宋錦的動作再快,也擋不住秦斯宴和丁宿的動作快。
兩人剛一瞧見宋錦有發怒的征兆,便伸手把虞年護在了身後。
虞年沉着臉看着在宴會上撒潑打滾的宋錦,冷聲開口,“鬧夠了嗎?”
宋錦看着她躲在男人堆裏不出面,當即輕嗤一聲,“你用的什麽手段竟然能讓這麽多男人幫着你。”
“難怪你一回京城就能嫁給傅逸之,現在你和他還沒有離婚呢,就在外拈花惹草”
“說夠了嗎?”虞年開口打斷她的話。
她撥開身邊的秦斯宴二人,來到宋錦面前後,就見她揚着腦袋,印着巴掌印的小臉上顯露着得逞的神色。
“怎麽?被我說中了?”
卻見虞年搖頭,“我隻是在替你爸媽感到悲哀。”
她的話讓宋錦擰起眉頭,“你什麽意思?”
虞年沒再答話,而是擡眸對上了擠在人群中的裴瑾玉。
後者生怕又被‘請’出去,當即隐入了人群,不再往這邊看。
嘴角揚起一抹笑,她這才收回目光,“你是裴瑾玉的粉絲?”
宋錦聽着她奇怪的問題,眉眼間顯露出不耐,“是又如何,憑你也配提瑾玉的名字?”
宋錦早年就很喜歡和裴瑾玉玩兒在一塊兒。
哪怕裴瑾玉不是裴家親生,她的父母也警告過她很多次,但她仍舊不把那些話放在心上。
裴瑾玉雖蠢。
但她到底是個混娛樂圈的。
這個圈子魚龍混雜,裴瑾玉在其中混了這麽多年,也長了些心眼。
不像宋錦,從小被父母捧在掌心養大,驕縱慣了,被人拿着當槍使也毫無感覺。
“我一早就和她說過,我可以和傅逸之離婚,也可以和裴家沒有關系,這些話在壽辰宴上你也都聽過。”
“這段時間我都在找機會和傅逸之離婚,裴瑾玉呢?她在做什麽?”
宋錦這段時間都被關在家裏,連和外界聯系的設備都沒有,又怎麽會知道裴瑾玉這段時間在做什麽。
沖虞年翻了個白眼,面部肌肉拉扯的痛感讓她回過神來,“不管她做了什麽,你就是插足的小三!”
“虞年,我勸你最好趁早滾出裴家。”
虞年原以爲宋錦也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
起碼能聽得懂人話。
可她的愚蠢遠遠超乎了她的想象。
嘴角輕抿,虞年輕笑一聲,“我會的,但也請宋小姐遠離我,不然我的律師團隊,可不會放過你們所有人。”
虞年的這番話讓宋錦譏笑出聲。
她上下打量着虞年,覺得今日虞年哪怕穿了身修身的旗袍,五官精緻,妝容也美豔。
在她眼裏,虞年始終都是從山溝溝裏出來的土包子。
對方今天穿的這一身,也不過是豬鼻子裏插蔥罷了。
“你的律師團隊?你一個土包子還能有律師團隊?”
跟在虞年身後的丁宿想說,她不光有,她背後的金牌律師團隊,足以讓宋家倒台。
然不等他開口說話,就聽虞年笑了聲。
“我沒有,但你的丁宿哥有啊。”
說着,虞年轉過身去與丁宿四目相對,“你說對吧,丁宿哥?”
丁宿比她還小一歲,聽到這聲‘哥’的時候,他的耳廓猛地泛起紅了。
将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一聲,丁宿面帶笑意點頭,“是,你可以随意使用丁家律師團。”
有了丁宿的回答,虞年再回過頭時,就看到宋錦小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總歸就是沒有好看過。
“虞年,你無恥!”
虞年攤開雙手,道,“總歸我說什麽你都不相信,怎麽,隻許你宋小姐刁蠻任性不講理,就不許我回擊了?”
這隻是宋錦第二次與虞年見面。
便又一次成了她的手下敗将。
宋錦氣的原地跺腳,她想找丁宿安慰自己。
剛一擡眸,她就看到丁宿在盯着虞年看。
滿心滿眼的笑意,那雙漂亮的眼眸中,獨獨沒有她的身影。
貝齒緊咬下唇,宋錦雙手緊握成拳,“虞年,你早晚會遭報應的!”
虞年聞言搖了搖頭,“遭報應的是無緣無故罵人誣陷人的宋小姐,而不該是我。”
宋錦氣的‘你’了半天,最後還是丁宿看不下去,讓侍者把人請出去。
一場品酒會還未正式開場,半個鍾内便發生了兩場争執。
兩場争執皆是因爲虞年。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個身着旗袍的女人身上。
“我也有律師團,年年不找我麽?”
秦斯宴沒能出夠風頭,這會兒便拉着虞年避開了丁宿。
虞年看出他的小心思,嘴角噙着笑,偏過頭看了眼丁宿,“小宿,我去趟衛生間。”
就連這時候她都要向丁宿彙報自己的去向。
秦斯宴眼睜睜看着這一幕,雙眸微微泛起紅。
隻見他拉着她的手腕,快步朝着衛生間走去。
“斯宴,你走慢些。”
虞年腳踩一雙細高跟,走路不方便。
秦斯宴聽到她說的話,雖未轉過頭,卻還是放緩了腳步。
二人來到衛生間前,他便松開了她的手,“去吧。”
虞年看了眼衛生間,又回過頭與他四目相對,“做什麽?”
秦斯宴擰眉,“你不是要去衛生間麽?”
這還是那個坐在沙發上與秦元青嗆聲的男人麽?
虞年雙目含笑地看着他,向他解釋了自己和丁宿之間的關系。
秦斯宴聽言握緊了垂在大腿兩側的雙手。
喉頭滾動,男人盯着她看的目光亮的駭人,“年年剛才是在向我解釋?”
虞年愣了下,點頭,“我隻是不想讓你誤會,至于原因.”
她皺了下眉頭,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丁家在京城的分量不輕,和小宿搞好關系,對你和你的公司都有好處。”
秦斯宴沒想到她給自己解釋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眸間的亮光不再,他垂下眼睑,薄薄的眼皮遮住了眼底的失望,“我知道”
丁宿的能力确實不俗。
虞年毫不吝啬地在他面前誇贊對方,還是讓他心生不适。
唇角輕抿,他動了動手指,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
“我不需要去衛生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宴會上去吧。”
虞年見他沉默不語,四周的空氣好像凝結了一般,讓她感覺不适。
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她的話音剛落,就見他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