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麽呢你們!警告你們,我已經報警了!”
孫助理下樓辦事的時候正好撞見這一幕。
看到虞年被圍堵,他的心髒驟停了一瞬,當即快步跑到門口,把虞年護在了身後。
那幫粉絲依舊不肯饒人。
看到有人護着虞年,嘴上依舊罵罵咧咧十分難聽。
“這又是哪裏來的男人,虞年你可真是水性楊花!還敢和我家瑾玉搶男人,真是可笑。”
“就這樣的人也覺得自己能配得上傅氏集團總裁?我呸!”
孫助理聽到這裏的時候,氣的指尖都在發顫。
就在他剛要動怒之際,被他拉到身後的虞年忽然開了口。
“繼續罵,讓大家都來瞧瞧,粉随正主到底是什麽意思。”
孫助理剛一轉過頭,就見虞年舉起了手機,鏡頭正對着眼前這幫粉絲。
後知後覺的他終于反應過來這些都是裴瑾玉的粉絲,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你們說誰水性楊花,誰搶男人?”
這幫粉絲一看虞年拿起手機拍自己,當場就熄了火。
眼下聽到孫助理的問話,還是有人小聲開口,“還能是誰,當然是你身後的女人。”
孫助理聞言當場冷笑出聲,“你說她是小三?”
“我身爲傅氏集團執行總裁總助告訴你們,這位是傅逸之傅總明媒正娶的妻子。”
“而你們口中的裴瑾玉,才是知三當三的女人。”
孫助理氣的眼前發黑。
哪怕之前傅逸之就警告過他,不許他暴露虞年是自己妻子一事。
當下遇到這種情況,他連自己當初答應過什麽都記不得了。
他隻覺得不能讓虞年遭受這些委屈。
明明嫁給傅逸之這一年來,她始終在背後默默付出,盡心盡職地做好全職太太。
到頭來卻要遭受這樣的對待。
看到粉絲徹底沉默下來,孫助理從虞年手中拿過手機,用手機鏡頭一個個怼着這幫粉絲拍。
“繼續罵啊,怎麽不繼續了?是要夫人把結婚證甩你們臉上你們才明白自己有多可笑嗎?”
“保安呢?趕緊把這些臭魚爛蝦都給我趕出去!”
孫助理從始至終一直都不喜歡裴瑾玉。
對方攀附着傅逸之,就是爲了從他手上拿到更多更好的資源。
可他隻是一個助理,隻需要做好分内之事,傅逸之的事不需要他插手。
直到安保前來把這幫粉絲趕走,孫助理深吸一口氣,方才把手機交還給虞年。
“夫虞小姐,你沒事吧?”
虞年收回手機,搖頭向他道謝,“給你添麻煩了。”
虞年永遠都是這樣。
知書達理,溫婉的好似沒有脾氣。
正是因爲這樣,她才會處處受欺負。
孫助理看着她,半晌後沉聲開口,“虞小姐,你應該發聲明把這件事說清楚。”
“這場婚姻裏,你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錯。”
和傅逸之結婚一年,虞年都是靠孫助理獲取傅逸之的消息。
先前她與孫助理在一天中發的消息,甚至比她與傅逸之一個月發的消息都要多。
眼下兩人要離婚,虞年也不該再受這樣的委屈。
虞年愣了一下,旋即嘴角揚起一抹笑,“謝謝你孫助理,我今天來傅氏的事,暫且先瞞着奶奶好嗎?”
老太太心髒不好,受不得刺激。
孫助理内心憋屈,但還是點頭答應了她的要求。
但終究紙包不住火。
傅氏集團樓下有人鬧事一事很快便被人傳到了網上。
傅逸之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不是欣喜,而是複雜。
虞年很清楚他在醫院。
所以她去傅氏并不是爲了他。
想到最近剛上任的傅晉聞,傅逸之強忍着渾身疼痛,拿起手機給助理撥去了電話。
-
虞年在接到秦斯宴電話的時候,人還在研究所。
許是早晨在傅氏發生的事鬧到了裴瑾玉的粉絲群。
中午她過來找高思源的時候,并沒有人在校門口堵她。
高思源這段時間也被裴瑾玉粉絲鬧得心力交瘁。
看到虞年過來,他心下激動的同時,也告訴了她一個不好的消息。
“.學校這邊的意思是不想再留你.”
前段時間虞年把裴瑾玉‘推下樓’的事發酵的很快。
加上學校裏有不少學生都是裴瑾玉的粉絲,聽聞偶像被推下樓,那幫粉絲一個個義憤填膺,自發組織人蹲在校門口,圍堵虞年。
要不是這段時間虞年一直沒過來,恐怕她又該上一次熱搜。
“你說這幫人怎麽這麽能折騰?我都已經說了肯定不是你推得人。”
高思源越說越生氣。
學校論壇裏每天都有人議論這件事,他寡不敵衆,隻能聯系論壇管理員暫時把論壇關了。
可論壇能關,學生的聊天群,還有社交媒體關不了。
一時間高思源隻能眼睜睜看着這件事發酵,直到如今連校領導都控制不住輿論,來找了高思源。
裴瑾玉身爲公衆人物,影響力特别大。
即便現在的她許多代言被撤,也還是有大批量粉絲支持她。
虞年明白高思源痛苦的源頭,她放下手中平闆,擡眸看向對方,“沒關系的高老師,這件事我能自己解決。”
高思源隻當她是要選擇後退一步。
心下歎了口氣,他正想繼續說點什麽,就見她把平闆遞到了自己面前。
“目前我差不多找到了合作方,對方雖然隻是剛起步的醫藥公司,但前途不可限量,高老師,你看如何?”
新藥物研發的前期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
要不是虞年手裏有幾組重要數據,研究所這邊早已經把甲方投資的資金揮霍幹淨,也沒能拿出相對應的産品。
碰巧甲方那邊資金鏈斷流導緻破産,研究所新研發的藥物不能就此丢棄,他們隻能重新尋找合作方。
虞年前些日子剛把這件事包攬過去。
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快就找到了合作方?
高思源看着平闆上關于傅晉聞的履曆,皺着眉頭點頭,“好是好,可他是傅家”
“他和傅逸之不一樣。”
虞年清楚他心中所想,以自身做擔保,保證傅晉聞與傅逸之不同。
這次新研發的藥物本就靠的她手裏那幾組數據才獲得成功。
高思源沒有過多的意見,隻是讓她自己斟酌。
等到一切事情秦定,虞年離開學校的時間已經不早了。
逼仄的車廂内,虞年打開手機撥通了一個塵封已久的号碼。
“是我,雪藏裴瑾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