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之二人顯然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虞年看到二人牽着手過來,眼底閃過一抹寒光。
“袁老,好久不見。”
傅逸之沉着臉,面色不算好看。
他似乎在隐忍着什麽,握着裴瑾玉的手骨節泛白。
反倒是裴瑾玉,一臉輕松的模樣,還笑着沖她打了招呼。
“姐姐,爸爸媽媽都很想你,你要不要抽空回去看看?”
裴瑾玉表現出一副大方得體的模樣,反倒顯着剛才在宴會上虞年的小氣了。
嘴角微微揚起,虞年還沒開口拒絕,就聽身邊的袁津開了口。
“回去做什麽?回去繼續被他們賣?”
“臭丫頭就是睡我那兒,也不會回裴家去。”
袁津的話音剛落,就見裴瑾玉嘴角的笑意落下。
隻見她眨了眨眼,想開口說話時又想起了什麽,當即晃了晃與傅逸之相握的手,“逸之”
傅逸之因爲這聲呼喚,臉色愈發漆黑。
他深吸一口氣,轉過身面對虞年,“跟我回去。”
虞年眉頭上揚,她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傅總沒有看錯人吧,我是虞年不是裴瑾玉。”
傅逸之自然知道她是虞年。
唇角緊繃成直線,他的喉頭滾動,“我沒有瞎,和我回去。”
虞年見他松開裴瑾玉的手,轉手過來牽自己的。
吓得她趕緊将雙手背在身後,一臉警惕地看着他,“傅總這是做什麽?”
“做什麽?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我會滿足你這個願望。”
虞年想過傅逸之會用什麽手段拿回老太太手上的股份。
但她沒想過他會利用孩子。
倏然瞪大雙眸,虞年見他湊上前來,她當即後退一步,“傅逸之,你還要不要臉?”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侮辱她不夠,還對她說這種話。
旁邊圍觀的賓客看向她的眼神早就變了。
虞年咬緊牙關,冷眼看着他。
傅逸之輕哼一聲,彎下腰動作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臂稍稍使力,就将她拉到了自己面前,“我不要臉?當初你在床上勾·引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一時間,衆人看向虞年的目光中頓時充斥着暧昧與鄙夷。
方才虞年在宴會上說的那麽好聽,結果還不是一個勁想要爬上傅逸之的床。
她還真把自己當朵聖潔的白蓮了不成?
虞年想把手抽出來。
奈何她的力氣遠不及他。
直到手腕上的皮肉又痛又麻,她隻得恨恨地擡起頭,咬牙開口道,“松開!”
傅逸之沒有動作,他的視線始終落在她的小臉上。
兩人結婚一年。
他很少回那邊的新房。
因爲隻要一看到虞年那張對自己讨好的臉,他就會生理性地厭惡。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很少見虞年,也不知道虞年的五官竟然長得如此精緻。
夜色微涼。
傅逸之看着眼前人,微微彎下了腰身.
“傅逸之!”
“傅總,年年讓你松開手,傅總耳朵是聾了嗎?”
手腕上突如其來的鈍痛讓傅逸之猛然松開手。
他下意識擡眸看向眼前人,在看到秦斯宴那張臉後,他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秦斯宴,你來這裏做什麽?”
秦斯宴懷中還抱着一隻古董花瓶。
聞言冷笑道,“今兒個老太太壽辰,我不能過來爲她賀壽?”
他邊說話便把虞年護在身後。
用餘光瞥了眼躲在自己身後揉手腕的人兒,秦斯宴的臉色愈發冷了。
“這是被秦家送到國外學醫的那位?他怎麽回來了?”
“我前段時間也聽說了,這位不想學醫,改經秦了,聽說要和他大哥搶位置。”
“看樣子傅家這個孫媳婦兒,和這位的關系不一般啊”
耳邊是還未離場的賓客的叽喳聲。
秦斯宴擡手掏了掏耳朵,冷冽的目光在馬路上掃視了一圈。
“各位,還不回去休息?”
秦斯宴都發話了,在場沒有能與秦家抗衡的人。
一時間,所有人紛紛上了私家車,臨走前還不忘落下車窗看熱鬧。
等到所有車輛走的差不多了,秦斯宴這才收回視線,轉過身抓起虞年的手腕看。
“隻是小傷,回去拿藥水搓一搓,再拿熱毛巾熱敷一下,明早或許會有淤青,不過沒關系,很快就會好。”
夜風吹在他身上,虞年聞到他身上的廣藿香中帶着點酒氣,眉頭輕挑,“你喝酒了?”
秦斯宴驚異于她的敏感。
揚起唇角笑道,“隻是喝了一點,放心,待會兒載你回去肯定沒問題。”
說完又見他彎下腰身,在她耳邊低語,“年年觀察的那麽仔細,關心我?”
虞年見他又是一副沒正形的模樣,笑着擡手拍了拍他的肩,“待會兒我送你回去。”
不料秦斯宴聽到這話後,嘴角的笑意越發濃厚了。
他擡手勾起一縷她落在肩頭的烏發,喉間溢出一道輕笑。
“正好,我那兒還有幾瓶好酒.呃,年年,你這是謀殺。”
肩膀又被拍了一下。
秦斯宴故意做出一副受傷表情,逗得虞年又是笑彎了雙眸。
兩人旁若無人的舉動全部落入了一旁傅逸之三人眼中。
袁津還是第一次見秦斯宴,正好奇呢。
就見傅逸之突然走上前去,一把捏住了秦斯宴的肩頭。
“秦總,你在對我的妻子做什麽?”
秦斯宴回過頭,臉上露出疑惑表情,“什麽?你的妻子?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還是說傅總反悔了,想要繼續纏着年年不放,直到老太太把嘴裏的股份都吐出來交到你手上爲止?”
“傅總,你這樣的行徑,跟渣男有什麽差别?”
“你!”
傅逸之聽到他毫不留情面地揭開了他内心的想法,面色陡然沉了下樓去。
捏着秦斯宴肩膀的手指收緊,就聽他壓着嗓子開口,“秦總說笑了,年年剛才還說要與我生個孩子。”
“秦總,你不會是想做那個男小三吧?”
傅逸之冷眼看着男人,而後又将威脅的目光落在虞年身上。
“年年,跟我回去。”
虞年隻是聽着他口中從未有過的親昵稱呼,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繼續躲在秦斯宴身後,眉頭緊鎖,“我就是從傅家跳下去,都不會跟你生孩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