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姐收到指令，笑着說：“裏面請，老大忙完了。”
小靈靈和顧霖剛離開，前台小姐姐立刻将帶有兩人唾液的杯子收起來。
孟浩天從另一側的門出來，問：“搞定了？”
前台小姐姐斃了一個OK的手勢。
孟浩天發了一條消息，他徒弟立刻來了：“師父，東西呢？”
“給，收好了，可别搞錯了。”
“好嘞！我這就去實驗室！”
“大概多久出報告？”
“加急，兩小時就能搞定。”
“行，快去快回。”
*
小靈靈和顧霖見到了尋龍，此刻的尋龍一身道士打扮。
小靈靈眨眨眼：“你要去做法？”
尋龍：“……”
他幹咳一聲：“隻是一種儀式感，這樣穿更正式一點。”
“這樣？正式？詭異組是道館？”小靈靈一連三問。
尋龍歎口氣：“小孩子家家，怎麽這麽能說？”
他脫掉道袍，裏面居然是一套警服。
小靈靈眨巴眨巴眼：“現在？又是哪出？”
尋龍沒好氣：“你别說話，聽我說！”
小靈靈捂嘴嘻嘻笑：“你急了？”
尋龍看向顧霖，直接不理小嘴叭叭的小靈靈了。
“顧先生，您的成績令我很意外。”
小靈靈疑惑：“我爸爸也有成績嗎？輔助者不是不打分的嗎？”
“玩家都會打分，隻是他的成績太過驚人，系統再一次審核，所以耽擱了很長時間，出成績稍慢。”
“我爸爸多少分？比我高嗎？”
“比你高。”
“你是尋龍，99分，我爸爸比你呢？也比你高嗎？”
“是，比我高。”尋龍并沒有避諱，而是大大方方承認。
他朝着顧霖誠懇道：“我希望你能加入詭異組，若你願意，我這個組長的位子也可以給你。詭異組一向是能者上位。”
小靈靈微張小嘴，大大的眼睛裏滿是驚訝：“爸爸，你要當組長啦？”
顧霖伸手托了一把小姑娘的下巴：“閉上嘴巴，醜死了。”
小靈靈捂住小嘴，大眼睛撲閃撲閃，對着尋龍做鬼臉：“我爸爸是大明星，才沒時間當組長呢！”
“略略略！”她吐吐舌頭，對着顧霖露出甜甜的笑，飯窩窩陷下去，好奇問：“爸爸，你是怎麽做到的？爲什麽我隻有98分？要怎麽樣才能得滿分呢？”
顧霖摸了摸小靈靈的頭，寵溺笑道：“等長大就自然而然得滿分了。”
“我現在就已經長大了。”
“那你再玩一次，就能得滿分了。”
“好！”
小孩子說一出是一出，當真出去找前台姐姐，說是要開機再玩一次。
這一回顧霖沒有跟進去。
尋龍疑惑：“不擔心她的安危嗎？”
顧霖搖搖頭：“沒什麽危險。”
已經玩過一次，也确認過這一場遊戲的程度，是小靈靈可以承受，并且能夠輕松駕馭的，顧霖并不擔心。
他也試着放手，讓孩子自己去試試。
“養孩子就像是放風筝，有時候需要放開手，讓孩子自己飛一飛，這樣才能成長起來。”
“家長隻需要一直掌控着那根線，掌握方向，别讓孩子走失了、迷路了、走錯了路，或是斷了線粉身碎骨，偶爾的放松，并沒有什麽問題。管得太緊，反而會讓孩子離得更遠。”
顧霖的暑假裏，最近多了很多育兒的書，偷偷學了很多育兒知識。
尋龍笑了起來：“沒想到你會這麽認真。”
顧霖蹙眉看他。
尋龍對上顧霖的眼神，坦率道：“原本，我以爲你隻是心血來潮，因爲節目而收養小靈靈，雖然先出手的是你的母親，但你并沒有拒絕，顯然你也是打心底想要收養小靈靈的。我以爲你會讓别人帶孩子，請個保姆，或是家教，又或是扔給你的母親，畢竟你平時工作很忙。讓我很意外，你似乎很用心。”
“她是我的孩子，自然是我自己帶，自己養，并且自己教育。”
“既然如此，你就更應該加入詭異組，也許成爲組長，你才能更好的庇護她，不是嗎？”
“你很會繞。”顧霖不由高看他一眼。
尋龍笑眯眯：“我看上去仙風道骨，但并不代表我真是仙人了。入世之人，總要沾染之分世俗之氣。唯有出世之人，才會全然不管不顧。”
“何爲出塵出世呢？”顧霖問。
尋龍依然笑眯眯：“死了自然而然就出世了，活着的時候，談什麽出塵出世呢？”
顧霖點了點頭：“所以你99分。”
尋龍一愣，笑容僵硬，逐漸收起笑容，陷入沉思。
他一直認爲人死，一切随法自在。
出塵出世，皆爲死亡，歸圓。
但死了，還是在這世界。
這也是爲何，他在模拟遊戲裏，一直知道遊戲世界整個世界都有問題，卻始終沒有破開這一切，知局而不能破局的根源。
“多謝。”尋龍作揖：“雖然還有些不明，但我想不需要多久我就能自行看破。”
他并沒有刨根問底繼續問顧霖，而是選擇自己去領悟。
很多事情，别人說千遍萬遍，都不如自己遇事自行感悟。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教就會。
*
小靈靈再一次進入模拟世界，這一回她沒有選古代，而是選擇了現代。
眼前出現了飛快變化的圖片，像是在随機安排小靈靈的身份，又或是随機安排小世界的場景。
小靈靈覺得盯着看眼睛疼，直接就閉上眼睛等了。
等了沒多久，耳邊傳來一聲大喊：“死丫頭，你還在偷懶，快起來幹活！”
小靈靈睜開眼睛，眨巴眨巴無辜的大眼睛，就見一個老婦人手裏拿着擀面杖跑過來。
小靈靈從躺椅上跳起來，轉身就跑。
看她舉着擀面杖氣勢洶洶的樣子，像是要來打自己，不跑就晚了。
小靈靈感覺自己這具身體很虛弱，低頭看去，吓了一跳，一雙手不是白白胖胖的，而是紅腫發紫，還有在流膿，吓人極了。
她腳上的鞋子有些大，根本不跟腳，跑了沒幾步，啪嗒一下，她摔在了地上。
“死丫頭，你還敢跑！”
眼見擀面杖就要砸下來，一隻手抓住了擀面杖：“媽，打壞了她，誰幹活？你是錢多，又準備付醫藥費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