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這時南宮月薅住了東方銘的頭發狠狠地扯到了自己面前,她笑的格外陰森:“暴打你?好,那我今日就好好暴打你一頓,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自讨苦吃。”
東方銘被扯着頭發,被迫彎腰趴到了南宮月腿上,他這下終于意識到了自己嚴重的錯誤,面對即将到來的挨打,他試圖拿今日的事情緩和一下:“你你你,你快松手!我我我我,我可是救了你啊!你做人不能這麽恩将仇報。”
可南宮月明顯不是什麽喜歡聽人講道理的女人,她另一隻手揪住了東方銘的耳朵,揪到了自己嘴邊。
“來,我好好暴打你的救命之恩,可不能反悔啊。”隻聽她咬着後槽牙,一字一頓道。
東方銘的臉瞬間白了,他試圖反悔道:“等等,我覺得還是.嗷啊!”
南宮月擰住了他腰間的肉。
尹溪見此,忍住笑意,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留給了南宮月充分發揮的空間。
她知道,或許南宮月并不是針對東方銘撒氣,雖然南宮月表面上說自己不在意今日皇後鬧出來的事情,也不在意禦醫的資曆,可是在這宮裏,誰沒有點脾氣,位居高位的傲性呢?
可能礙于顔面,南宮月不好發作出來,碰巧東方銘自己這個冤大頭送上了門來,于是南宮月便将今日的火氣撒在了東方銘身上。
嗯.還有今天早上東方銘的負氣離開,南宮月肯定心裏别扭的緊。
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合,都是這麽過來的,打一頓就好了。
尹溪這樣想着,出了門,她臉上因爲南宮月跟東方銘兩個小情侶的打鬧而引起的笑意在看見面前的一幕時瞬間淡化,變成了虛無。
隻見方才的宮女跟靜妃,居然不知何時來到了宮牆院子裏,還圍着一邊看着太監的尹歸舟團團轉,試圖跟尹歸舟搭話。
靜妃和宮女臉上羞赧的小女子家家的表情,一看就跟情窦初開、見了帥哥犯花癡的沒什麽區别。
相比于兩人臉上恭維讨好的笑意,尹歸舟面上則是表情淡淡,聽着身邊兩個女人的聒噪,是不是露出一個恰到好處不失疏離的淡笑來應對。
偏偏這兩個女的還不知分寸,說着話也就罷了,還悄悄摸摸的往尹歸舟跟前湊。
這一幕給尹溪看的頓時心裏一陣火大,心想這兩女的什麽貨色?一個老的,一個嫁過人的,居然還肖像一個小鮮肉。
她撿來的花錢養了一段時間的白白淨淨的大白菜能讓這兩個娘們兒拱了?
那肯定是不行!
“歸舟,你們在聊什麽呢這麽開心?”尹溪故意大聲道,然後大步上前跻身插進了三人間,将靜妃和宮女兩人擋在了自己面前,以一個維護性的姿勢将尹歸舟護在身後,她笑道:“靜妃娘娘,你們方才跟我弟弟聊了什麽這麽開心?”
宮女被尹溪不着痕迹的擠到了一邊,離自己看上的俊俏公子遠了些,她心裏自然是有些不滿的,語氣沒有剛才那般興奮,道:“沒聊什麽。”
靜妃可比宮女的心思細膩多了,她被尹溪擠開也隻是愣了下,察覺到宮女說話語氣不當,她就扭頭對宮女訓斥道:“這是皇貴妃娘娘的貴客,豈是你能怠慢了的?給本宮退下!”
宮女被自己主子訓斥了一句,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低着頭道了句:“是,奴婢知錯,奴婢這就告退。”她說完,還咬着唇看了眼尹歸舟,一副不甘心的模樣。
對于自己貼身宮女的失禮,靜妃态度很柔和誠懇的跟尹溪道了歉:“姑娘,秀蘭是我的陪嫁,平時我對她管束送了些,她說話就有些不知輕重,還望姑娘别放在心上。”
尹溪道:“沒關系,我又不是那般小心眼的小女人。”
靜妃笑道:“想來也是,方才小公子跟我們誇了你許多呢,全是誇你大度寬容性子良善率真,姑娘有這麽好的弟弟,真是福氣。”
尹溪一聽,她被誇的很高興,轉頭朝身後半信半疑的看了尹歸舟一眼:“真的?這都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
尹歸舟早在見到尹溪來就露出了笑臉,此刻面對尹溪的懷疑,他更是笃定的點頭。
但尹溪覺得從這個不着調的小子嘴裏大概率蹦不出什麽好話,不過礙于靜妃這個外人在場,她也不好意思戳穿他。
“哼,算你有良心。”尹溪給了尹歸舟一個讓他自行領會的傲嬌小眼神。
“哼哼。”尹歸舟眉眼的笑意更濃了,好看的晃眼。
靜妃看着臉上竟不自覺升起了紅暈,她道:“二位想必就是皇上和皇貴妃姐姐前幾日從山林獵場中救下來的神奇人物吧?”
尹溪轉回頭,疑惑道:“什麽神奇人物?”
靜妃道:“你們從很高的地方上摔下來,渾身是緻命傷結果不僅活了下來,還沒兩天身上的傷就好了個七七八八,各個宮裏的人都傳開了,說你們是天上掉下來的仙人,厲害着呢。”
“啊?”尹溪道,“你們都是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你們的?”
靜妃如實道:“宮裏的消息傳的很快的,一傳十十傳百,滿宮上下沒兩天就全都知道了。”
尹溪想解釋一下:“你們這傳的都是假的,謠言,我跟我弟弟都是娘生爹養的普通人,肉體凡胎的,明明是禦醫治的好,再說了,我們兩個現在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呢。你們傳的也太邪乎了。”
靜妃卻笑道:“姑娘真是太謙虛了,你生的這樣漂亮,小公子生的這樣俊俏,都是我在這皇城裏從未見過的好看,要說不是仙人,那也定是什麽隐世大家出來的公子小姐。”
尹溪道:“那也不是,我們隻是尋常人家的姐弟而已。”
靜妃見她這樣否認隻微微一笑,上前親昵的拉起尹溪的手,毫不吝啬自己的話誇贊道:“哎呀,妹妹這雙小手,白白嫩嫩的,摸着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一張小臉也是嫩嫩的,看着能掐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