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沒說出來話!
老子辛辛苦苦在新聞上發布聲明,和全緬甸的勢力斡旋,這好不容易來人了,你給崩了?
崩了!!
我瞪着眼珠子連嘴唇子都發顫:“領頭的也崩了?”
布熱阿搖晃着腦袋說:“那沒有。”
呼!
我這口氣才算是喘勻!
“領頭的是個女的,我沒好意思下手。”
嗝!
我硬是給布熱阿氣打嗝了……
聽他那意思,好像是沒怎麽過瘾似的。
“人呢?”
“治安營關着呢。”
“那你拿我東西幹嘛?”
“我怕你攆我走……”
“滾!”
“滾犢子!”
“讓老子在三百米内看見你,我大嘴巴子踢死你!!”
我已經說都不會話了。
布熱阿低着頭一邊嘀咕一邊說道:“我就說又得攆我走吧……”
他他媽都習慣了。
我在729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看起來挺像那麽回事的去樓下打算開車往勐能趕,眼看着布熱阿和塞拉囧在園區角落裏不停的說着什麽、倆人還在用腳步丈量着距離,我琢磨,可能是在算有沒有三百米。
我哪有工夫答理他倆?上了車以後,拉滿了一車綠皮兵,一腳油門就沖了出去。
我得去看看林家到底誰來了,布熱阿崩了那個又是誰。
這他媽老子的坦克眼看着都要到手了,又得起波折……
嗡!
綠色皮卡都快讓我踩出跑車聲了,發動機叫喚起來都不是好動靜。
可盡管如此我去看倒後鏡,依然看到了另外一輛皮卡不遠不近的總是會在我即将離開一條路的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的方向,給足了我安全感。
有時候我甚至覺着能有真誠、布熱阿這兩個真心真意的朋友,算是很幸運了,尤其是在緬北這種地方。
呲!
我一腳刹車将車停在了治安營院外的時候,排氣筒都已經冒起了黑煙,速度快到後鬥上的士兵讓慣性帶得直往車篷上撞。
這也是我爲什麽不怪進治安營的原因,當時車速太快,隻要打轉向就有可能翻車,還不如直直停下,自己下車走幾步了。
我打開車門進入了治安營,一進院,平時用來關人的鐵籠子裏人都待滿了,不過他們的裝束可和我手底下這群鄉巴佬不太一樣。
一個個全都跟電影保镖似的,穿着黑西裝帶着黑墨鏡,唯獨獨自關在一個籠子裏的女人不同,她穿着一身昂貴的職業裝,上半身是黑色的短款西服上裝、下半身是紅色的小裙子,腿上套了一條根本看不見肉的黑絲,還蹬了一雙全紅的高跟鞋……
就這,還在籠子裏一手抱着肩膀一手端着玉質煙杆抽煙呢,滿頭的大波浪都會在抽煙時偏在一側,特别有範。
可我沒正眼兒瞧他,擡腿就往治安營辦公樓走,是她在看見了我以後,張嘴喊了一句:“許爺!”
“許爺留步!”
我這才回頭。
其實我挺怕她不認識我的,要不然還真沒理由下來了,說不定得去樓上挺一會兒才能下來找話題。
我回頭假裝找了一會兒,才奔着鐵籠子走了過去,到跟前調侃道:“這麽漂亮的姑娘怎麽給關籠子裏了?”
這女人微微一笑,帶着身上名牌香水的氣味說了句:“許爺隻喜歡姑娘?成熟的女人不行麽?”
她竟然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專門用手撩了一下頭發,野!
“哈哈哈……”我單手扶着籠子用腳尖繞到了另外一隻腳的外側說道:“你這一款啊……有點膩了。”
“讨厭!”
她嬌嗔着晃悠了一下肩膀,就這一出,一般的男人都扛不住,可我見過太多了,早免疫了。
“許爺,你們勐能怎麽這麽嚴呢?我的人不過就是帶着家夥進了縣城,也沒惹事,就讓這些兵給扣了。”
“那就對了。”
“勐能剛剛頒布了最新法律,非公職人員不得持槍,持槍需要去司法委辦證。”
“可我們是來談生意的啊。”
她在拿話釣我。
不過,我等得不就是這一刻麽?
“什麽生意?”
“最近整個緬北都聽說泰國出現了一批純度非常高的貨,而且這批貨的出處是勐能,我這不就立馬帶着誠意來了麽?”
林闵賢雖說在緬甸喊的是‘禁毒’口号,但可依然在國際上給定了個‘毒枭’的名頭,如今還位列國際通緝令的榜單前十之内。人家鷹醬可不管你在緬甸是什麽頭銜,該怎麽給你定就怎麽給你定。而他們能這麽快就聽說這件事,這就說明林家在道上也是消息靈通的,還不是一般的靈通。
“做生意啊……”
我回頭喊了一嗓子:“來,給籠子打開。”
一個綠皮兵湊了過來,掏出鑰匙把籠子打開了,那一秒,這個女人剛邁步,便開始腳下踉跄,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我,仿佛就等我去摻扶一手。
這都站一宿了,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宿,直到我都進了治安營的時候,她還端着架勢呢,腿能受得了麽?
我卻始終沒扶她,這裏面的道道,咱懂!
你要是和男人去談生意,那就帶個漂亮的女人去,關鍵地方先說好了,隻要不是過分要求,讓這女的在敬酒的時候提出來,差一不二的都能成。
林家的林闵賢明顯是個人精,要不然能派這女人來麽?
我背着手上了樓,今天啊,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老子都不演,我他媽演法海!
那女人自讨沒趣後,一瘸一拐的跟在我身後,最後見詭計沒能得逞有點氣急敗壞了,幹脆把高跟鞋脫了,就用兩手拿着,光腳跟了過來。
那一刻,我在進入樓道的時候,從餘光裏看的清清楚楚,心裏别提多痛快了。
辦公室。
當我将這個女人邀請進來之前,沖門外的人搖了搖頭,我意思很明白,那就是今天這件辦公室裏什麽茶水、咖啡啊全不要,别扯什麽待客之道,這個時代,誰要臉誰輸。
等我用眼神囑咐好了,這才進屋坐到了主位上,那女的扶着我對面的椅子緩緩走下,坐下以後就開始伸手揉腳,瞧着和摳腳大漢也沒什麽區别……
“許爺……”她才張嘴撒嬌,我立馬就揮手打斷了她:“少整稀的,先可幹得唠,正事聊完了,你想咋扯都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