佤邦包家,是從緬甸政府軍中脫離出來,在佤邦占山爲王,這應該算是叛緬系;
大佬彭和所有人都不一樣,這是一個真真正正靠搶占地盤混起來的,槍戰楊氏兄弟、槍斃楊振宗,逼着他哥哥楊振業投奔政府軍,在緬北形成了政府軍、羅星漢、楊振業的複雜局面。
可就是在這種局面之下,大佬彭硬是能将羅星漢趕到滾弄,拿下除了滾弄和南湖以外的所有果敢地盤,第一次打響果敢王的名号。
盡管他也有過當年緬紅的背景,可實際上這背景并沒有爲其帶來什麽收益,相反,他在華人遍地的果敢喊出了‘緬甸人民解放軍’的口号後,卻勢如破竹……無奈啊,那時候的局面太過複雜,政治上的、敵對面的諸多因素紛紛纏繞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大佬彭又不是一個擅長打政治牌的人……最終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緬紅完全不顧果敢當前的局勢,竟然下達了讓大佬彭去打景棟的命令,他還就聽了!
在已經占據果敢,可以自立爲王的情況下,去打景棟了,小說都不敢這麽寫!!
要不是如此,他弟弟也不會踩在地雷上身負重傷,他也不可能心灰意冷……可當時這不是你自己選的麽?
這就是大佬彭第一次隐退的經曆,他再次出現在緬甸最高層面的舞台上,是後來楊忠衛、羅大才、蔣忠明、白所成等人逐漸控制了果敢局勢後,他才複出的。
爲什麽要他複出?
因爲他有威望,當時周遭所有人都已經打不下去了,誰家錢也不能一隻扔竈坑裏燒不是?
就這麽着,果敢王登基,與政府達成了停戰協議後,其餘十七家武裝勢力紛紛效仿,這才讓緬甸又安靜了下來。
問題是,那你老就讓緬甸安靜着呗,提什麽禁毒啊?
大佬彭在這種環境下呼籲了禁毒,别說白所成了,大包總、林闵賢哪個不用白眼仁橫他?誰能願意啊?但這代表着正義的事,你不跟風還不行……大佬彭很可能那一整年耳朵都在發燒。
所以,果敢是一筆糊塗賬,你說白所成叛變沒理,人家白所成對你大佬彭有恩在先,沒有他請你複出,哪有果敢王;你說大佬彭不知道感恩,可沒有大佬彭的知遇之恩,你白所成算個屁!
要我說,白所成的背叛我能理解,大佬彭和他沒完沒了也不叫毛病,他倆不死一個,這件事根本完不了。
呃,大佬彭應該算是槍杆子系,典型的扯虎皮做大旗,實際上還是手頭上夠狠。
接下來,才應該說林闵賢,爲什麽這時候才提林闵賢?
因爲得在大佬彭底下說才能看懂。
于是,到了緬甸的成名戰出現了,撥波山一戰幹掉了地方指揮部,擊斃對方副師長丹貌,一戰成名,爲緬紅立下了一等功,所以被稱呼爲‘叢林、101’,這都是有說頭兒的。
當然,他能走得這麽順,不得不提一嘴他前老丈人。
大佬彭那時候正在接受緬紅的教育,他這一看林闵賢一表人才還天生一張政委臉,又作戰勇猛,這不就是文武雙全麽?
這麽着,把女兒給他了,自此,林闵賢直上青雲。
最終林闵賢從緬紅叛逃後落戶東撣邦成爲了一方霸主、大佬彭以‘無國籍人士’身份成爲了果敢王、頭人家的孩子大包總成爲了佤邦王,開始在緬北三足鼎立。
這種環境下,東撣邦地盤挺大、佤邦地盤也挺大就大佬彭地盤小的可憐,那誰會惦記别人的地盤就不用說了吧?
我估計,是大佬彭又想使喚親女婿兵合一處将打一家吃下佤邦,又想端着老丈人的派頭多吃多占,最後給林闵賢整得涼水潑屁股,激了眼了,才鬧了一個散家免破财的結局,大佬彭也算是徹底打消了惦記佤邦的心思。
否則就這魏蜀吳,大佬彭手底下有白所成這個吳三桂、大包總手底下有老喬這個曹操、林闵賢幾乎就等于趙匡胤,且得精采呢。
可惜喽……
回想起老喬給自己講起的這一段曆史,我竟然覺着可惜,否則這要是能在曆史書上看到這一段記載,得多過瘾?
那時候的緬甸也沒有重火力,幾乎全是機槍、大炮陣地戰,想想就解饞,我他媽弄個坦克都這麽費勁……
嘎吱。
煙花夜的次日上午,我剛剛睡醒布熱阿就到了,他習慣性的在我辦公桌上翻着,煙也往兜裏裝、筆也往身上别,就像是我的什麽東西都是好的。
唯獨不說話。
我瞅着他這憋屈的表情就想樂,主動問了一句:“惹禍了?”
“嗯。”布熱阿低着頭不吱聲。
說實話,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他這性格去當警察局局長和治安營的營長,不惹事才叫事。
“說吧,怎麽回事?”
布熱阿擡起了頭:“昨天下午在你離開勐能以後,我手底下人告訴我說縣城來人了……”
這說的是來勢力了,否則布熱阿也沒必要和我提。
“我帶着人就過去了,到那直接把人扣了,結果那幫人還挺嚣張,我就崩了一個。”
我點了點頭,安慰道:“這叫什麽事?不是你的職責所在麽。”
布熱阿聽完滿臉欣喜:“哥,你不怪我?”
“不怪。”
我話剛說完,布熱阿說出的話就跟給了我一杵子似的:“我就說沒事,塞拉囧非說我惹禍了,什麽姓林的、姓林的,園區管事的還姓林呢,姓林怎麽了?”
“你等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