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了個巴子!
我混身火氣的下了車,沖着向院内奔來的綠皮兵擡手就是一個嘴巴!
“我X你媽的,瞎啊!”
“是不是瞎!”
“院裏進了生人了不知道啊?”
綠皮兵讓我一巴掌直接給打傻了,扭過頭看了一眼路虎車後,徹底愣在了當場。
他的表情證明着這一晚上都沒有一個人從正門走入,可司法委這種政府職能部門也不太可能晚上有巡邏隊巡崗,也就是說那個家夥翻牆進來之前還是經過一陣子思量的,算是有心算無心。
至于我,人生中第一次當老大,根本就沒有被人‘刺殺、綁架、斬首’之類的經驗,以前光給人當兄弟了,也不需要防備這些……
沒想到這回還真讓我給遇上了。
我知道這是我的不小心,更知道這是我自己的疏忽!
可還是在警察局的人和街面上巡邏的綠皮兵趕到之後,指着兩個執勤的綠皮兵喊了一句:“把這兩個人抓起來,按照玩忽職守處理,依法處理!”
我得對他們狠一點,隻有足夠狠,他們才會小心翼翼。
門口的兩個綠皮兵臉上的表情比窦娥還冤,卻滿肚子話一句也說不出來的讓人下了槍,擰着胳膊押了下去。他們倆還算是幸運的,因爲我不是曹操!
真誠是随後趕到的,他來的時候,我眼睜睜看着這小子穿着拖鞋,估計是從被窩裏套了條褲子就直接沖過來了。最讓我欣慰的是,他下了車看到我安然無恙才重重喘了一口氣粗氣。
那種釋放感,隻有這個經曆過諸多磨難的人才懂他是真的在乎,那種把身家性命都系到我身上以後的在乎。
可我要在勐能捧起來的新貴,卻不是他……
“讓老七去把咱們白總請到市場門口,就說我在那兒等他。”
說完這句話,我獨自走向了綠皮車,還沒等上車,真誠沖着那些綠皮兵罵上了:“還他媽愣着!”
一群綠皮兵沖上了汽車後鬥,那一刻,我才剛剛打開綠色皮卡的車門。
嗡。
上車以後,我還是氣得腦瓜仁疼,不知不覺間踩着油門腳也更加用力,奔勐能市場開了過去。
姓白的,老子是越不搭理你,你越作啊!
行,我讓你作啊!
你接着作!
……
清晨,市場裏的小商販才剛剛抵達,有推三輪車的、有開四輪子的、面包車在這群商販眼裏已經是非常不錯的運輸工具了。
直到我的綠皮車挺到了市場門口,這群處于嘈雜中的商販,才停下了正排着隊想要進入市場卸貨的車流,一個個扭頭看向了這邊。
“挖坑。”
我下車後,就站在人來人往的市場門口說了這麽兩個字,綠皮兵便開始紛紛從車上跳下,一個個沖進市場開始尋找趁手的家夥式。
當這群人拎着鐵鍬、鐵鎬等東西出來,開始在市場門口挖起了坑,我方在這群疑惑的老百姓眼中感受到了恐懼。
我終于讀懂了《君主論》裏的那句話,‘愛戴是别人給與的,恐懼才能予取予求’!
如果一開始整個勐能的人都像怕老喬一樣怕我,今天這個姓白的就不敢整事!
我這時候才明白,老喬在我成爲勐能新貴之前爲什麽不需要任何人的愛戴,又在我成爲勐能新貴之後、對網絡上的溢美之詞如此癡迷。因爲他沒見過,他的人生當中,從來都是你不服我就整死你,就不存在以德服人一說。
而這些沒什麽文化到仿佛尚未開化的佤邦老百姓,好像也看不懂什麽叫仁政,在他們的印象裏,就不知道仁政長什麽樣,還處于領頭羊要是軟弱,他們就想踩過去變幻王旗的階段。
對,他們這些人還明顯處于獸化階段,2015年了,依然如此,就像是非洲的原始部落。
多可怕!
對于他們來說,道理就是不如刀槍管用。
多吓人!
因爲這兒,從來就沒有降臨過所謂的文明。
哪怕,文明隻是掌權者奴役他們的手段。
“許爺。”
一個有眼力的綠皮兵從攤位上拿過了一個凳子放在了我身後。
我正坐下之時,遠處傳來了暴躁的鳴笛聲和叫罵聲!
“讓開,看不見這是軍車麽!”
“滾蛋!”
排着隊想要進市場的老百姓隻能将車從路旁讓開,騰出一條縫隙來讓軍車經過,而老七則耀武揚威的坐在副駕駛車窗處,伸出食指指着這群老百姓在咒罵。
老百姓好像覺着這一切都是應該的……點頭哈腰還賠着笑臉,這要是在我熟悉的地方,手機早怼你臉上了。
“許爺,人我抓來了,不過白總有兩個手下好像有點意見,讓我給崩了。”
當軍車停穩,老七都不用打開車門,扶着車頂棚把腿抽了出來直接一躍而下。
我能從他的狀态裏看出這小子的興奮,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給我效力的機會似的。
白總也讓人從車上拽了下來,他被人用手铐反拷着,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腳底下不穩,直接來了一個狗啃泥,沒穿衣服的上半身摔的全是土,就這,起來以後還瞪着眼睛罵呢。
“姓許的,你要幹什麽!”
“你他媽到底知道不知道我是誰!”
我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看着他問了一句:“你誰啊?”
“我是白家……”
我聽着他說出了這四個字,才明白,原來家世不光能養出大包總那種豪強,也能養出小白這樣的廢物。
“又怎麽樣呢?”
他光着膀子隻穿了一條花褲衩,就這麽被一群綠皮兵押着,彎着腰,腦袋往起擡的在我面前看着我,在我的問題下,終于閉上了嘴。
我則不動聲色的回應道:“還覺着你那遠在天邊的白家能救你啊?”
“行,那我就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拿出手機,沖着他說道:“說号碼。”
姓白的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直接說出了白所成的号碼,當我打過去的那一刻,對面傳來了:“喂?”的聲音。
“爸!”
“爸!”
“救我!!”
“許銳鋒要殺我!”
“他真要殺我!!”
他一邊激動的說着,一邊沖我看了過來,而我,握着電話隻回應了一句:“埋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