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是撲面而來的贊譽,那隻能說明你做的事情很出彩;
肯定後面還要有無窮無盡的诋毀,這才讓古人說出了那句‘不遭人嫉是庸才’的話。
人性,多遭人恨啊……
……
我回勐能了,無驚無險,帶着魚頭、真誠、和筱筱。
去的時候一輛車,回來的時候,兩輛,其中還有一輛在半路上截的巡邏軍車,用來拉剛剛買下來的雇傭兵。
而這一路上,筱筱都一直緊握着我的手,甚至,哪怕路況颠簸,依然将腦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卻隻是靜靜的看着這兩台車開進了勐能之後,周遭老百姓目光中那看熱鬧的神情。
這種偏遠地方的佤族,好像還真沒怎麽見過黑人。
治安營。
這台57和那輛皮卡停在了車位上,我曾經開過的那台路虎也正在車位上停着,車前還站着一個人。
嘀、嘀、嘀。
而此時,我手裏卻握着不斷響起的電話。
當我順手推開了車門,任憑筱筱挽着我的手臂下了車,還沒騰出工夫來去接聽那通電話時……
“許總。”
老鹞鷹看見我車的那一刻并沒有挂掉電話,直到我走至他面前,才将電話挂掉,如此打着招呼。
“事兒辦得不錯。”
這是我給老鹞鷹的回答。
緊接着,我趁着他低頭露出笑模樣的工夫,加了一句:“一會兒老喬怎麽賞你我不管,我這兒,屠家哥倆那一攤歸你了,你、魚頭、老煙槍,你們仨把散貨這一攤支起來。”
老鹞鷹突然把腦袋擡了起來,眼神中的驚喜不言而喻,他可能一直以爲那一攤是我的自留地。
“這麽看着我幹嘛,你欠我的錢,照樣得還。”
我說的是打賭那四十萬,從最開始他說賭十個,我改成二十,最後到他又踢了一腳,裏外裏翻翻一共四十,一分不少。
老鹞鷹這才點頭道:“我給,我肯定給。”
他能不給麽?
屠家哥倆的豪氣他是親眼見過的,這一攤一旦入手,将會進賬的數目遠不是四十萬能比的。
“咋沒上去?”我在筱筱和他笑着揮手打了個招呼後,說了一句。
老鹞鷹靠着路虎車車頭:“我不知道上去合不合适。”
“就想着,想給你打個電話問問……這不……”
他将手裏的手機比劃了出來。
這小子開始學會規矩了,也不再依靠小聰明混日子了,他那種被我強烈打壓之後才出現的順從感和忌憚,讓我很受用。
“想什麽呢?”
這個時候得鼓勵,讓他覺着自己在你這兒有價值:“誰能幹、誰偷奸耍滑我還是分得清的。”說完,故意笑眯眯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魚頭,魚頭趕緊張嘴:“許總,我可不是偷奸耍滑的人。”
随即,我一拳錘到了他的胸口,說實話,真跟打在了一塊青石闆上差不多。
“走,上樓見老喬。”
說完話,我領頭上了樓,行進過程中,老鹞鷹這才想起來說道:“許總,那路虎修好了,您要是覺着57開不習慣,要不……”
他把鑰匙遞了過來:“我吧,總覺着修好了也是二手,不行我給你換個新的呢?”
我把鑰匙接到手裏,遞給筱筱說了一句:“去車裏等我。”然後才對老鹞鷹說道:“沒必要,在這地方,開什麽不一樣。”
我順着樓梯向樓上走去,等到了老喬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剛站在門口要敲門,就聽見門内的聲音傳了過來。
“喬老!”
“許銳鋒到底幫您幹什麽了?”
“散貨生意歸他了、園區生意還歸他,現在勐能嗨包生意也是他的了,除了我手裏的賭場,咱們這兒排得上号的買賣全是他的,太偏心了吧?”
我慢慢放下了剛要敲門的手,後退了一步,老鹞鷹聽見這些話調頭就往走廊邊緣走,真誠還有點不願意動呢,是讓他硬給拉走的。
辦公室裏,老喬極其柔軟的聲音傳了過來:“那你覺着應該怎麽辦呢?”
“喬老,我不貪心,那些生意我一個都不碰,可咱們勐能,不光是隻有一個許銳鋒吧?”
“我覺着他手裏的生意應該拿出來分一分。”
老喬再度問道:“分給誰啊?”
“這個……”
老喬再問:“要不,我分給你點呢?”
“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把夜秀給你……”
沒有任何聲音回答。
“園區也給你……”
還是沒有人回答。
“然後我把央榮、布熱阿也給你……”
“我他媽也給你打下手,好不好!”
“你怎麽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呢?”
“來說話之前,就不知道看看自己把賭場生意管成了什麽樣!”
“月盈利七百五十萬,你敢給我拿來四百萬欠款,還告訴我欠款人都讓你扣在賭場了,你是等我去幫你要錢呢吧?”
“那我用你幹什麽!”
我覺着差不多是時候了,伸手敲響了房門。
當、當當。
老喬近乎咆哮的聲音在屋内傳了出來:“滾蛋,再敲門把你手剁了!”
我站在門外回應了一聲:“老爺子,急事。”
“進。”
我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拉開了辦公桌前的椅子,坐在了那兒,這才慢慢扭頭往身邊看了一眼。
老喬沖着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男人說道:“你先回去。”
那人甩着身子從椅子上站起,冷哼一聲,走了出去。
這時,我看向老喬問道:“受氣了?”
老喬瞪了我一眼:“就你長眼睛了。”
“和那有啥關系,關鍵是我在勐能也沒見過誰敢這麽和你說話,他誰啊?”
老喬氣的往後一仰,将腳搭在了桌面上:“姓白。”
“我和他們家老爺子有點矯情,人家開口了,說是讓這個孩子來咱們這兒鍛煉兩年,這不,管了幾年賭場還長脾氣了。”
我樂了:“那忍着吧。”
“咱們現在的情況下,要是再把四大家族當中的白家得罪了,就更麻煩了。”
老喬明顯是不愛說這些事,問了一嘴:“你那邊事辦的怎麽樣了?”
我慎重說道:“我今天帶人去溜河道,看見了趙家的遊輪,原本沒想那麽多,結果上去了以後才發現他們在賣佤邦的消息,還有一個坐7号房間的人在一直和我搶。”
“我一上頭,就用了四百五十萬把消息給買了回來。”
“你說,我是不是上套了?怎麽老感覺不對味兒呢。”
老喬否定我說道:“不應該。”
“趙家船上那群人靠信譽吃飯,不扯這個,你又是溜河道的時候臨時起意,誰想算計你也沒地方下手……”
“消息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