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出來做生意的,是吧?”
“既然是做生意的,肯定就得圖财。”
耀慶說話的時候還挺直接,看着我将這些話說完,又加了一句:“那我必然是誰給的價錢高就賣給誰。”
話說到這兒,已經挑明了,也就是說他們怕事情辦秃噜了,出來的時候約的就不止一家。
“這麽說,有人比我們出的價格高。”
我看着耀慶,他微微一低頭,脖子上的大金鏈子掉了下來,就在胸前晃蕩着:“對!”
他還真敢答應。
“有人比你們價高,而且動作比你們快,昨天我們一落地,人家就直接來了。”
他彎腰去拿身邊的藍色旅行包,将旅行包拉鏈打開的一瞬間,包内通紅的鈔票出現在了我眼前,肉眼估計,這筆錢起碼超過兩百。
“人家給完錢了,現錢,現在交易就差一步,等一會兒我們帶人去檢查完身體,就可以直接過來領人。”
我被人耍了!
耀慶談好的另外一家率先下手,帶着現金過來買人不說,還提了一個不算要求的要求,那就是這幾個人得先體檢。
“不是園區?”
我問了這麽一句。
一般來說,園區不會要求人才子提供體檢,我就見過一個臉色發黃的乙肝患者坐那兒敲鍵盤,那群王八艹的根本不管你這些事,你們愛被傳染不被傳染,反正他們又不和這種人同吃同住。
啪。
我給自己點了根煙,都沒禮貌的遞過去一根,當煙點燃之後,我看見了耀慶在搖頭:“不是園區。”
“那是哪?”
耀慶笑了,他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大馬金刀的還在和我聊:“兄弟,你也是跑江湖的,這種事……”
我深深吸了一口手裏的煙,指了指他旁邊桌面上的煙灰缸:“煙灰缸遞給我。”
耀慶伸手去拿,往過一順的過程中,我手裏的煙頭‘呲’一聲直接搐到了他手背上,這小子吃痛之下立即松手,喊了一句:“我艹!”
那壯漢往過一扭頭,布熱阿将除了拇指外的四個骨節全都露了出來,用自己的骨頭當成‘指虎’一拳就砸向了對方的咽喉。
啪!
就一下,那壯漢捂着嗓子眼彎下了腰,布熱阿掏出手槍後,手握槍口,掄圓了胳膊用槍把對準壯漢的下巴——咔!
瞬間将其摟倒,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而我則從地毯上撿起了煙灰缸,一隻腳直接踩在耀慶兩腿中間,在其驚慌失措的問出:“你們要幹嘛!”的那一刻,一煙灰缸就砸在了他腦門上——啪!
煙灰缸質量太好,咋地沒咋地。
耀慶已經迷糊了,捂着腦袋‘哎呀’一聲靠在了椅子背上。
下一秒,他伸手去往腰間摸,布熱阿用另外一隻手接過槍,叩開保險就把槍口頂着了耀慶腦門上,一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耀慶扭頭看過去時,鮮血正順着指縫往下流,而我則慢慢抽身,問了一句:“你們倆現在欠我三百四十萬,想想怎麽賠吧。”
布熱阿看着我問道:“不是四百麽?”
油頭抖上機靈了:“這不還有兩個敲鍵盤的麽?”
我反手一個嘴巴抽了過去。
啪!
給油頭抽的猛一偏頭,他連腦袋都不敢扭回來,一直看着另外一邊。
“你他媽還好意思張嘴啊?”
罵完他,我把耀慶腰裏的東西掏出來,當看見是一把格洛克時,想都沒想,握着槍口就遞給了布熱阿,再坐回到床邊,整理了一下西服,問了一句:“這回說吧,賣給誰了?”
耀慶還在裝大個的,怒視着我說道:“你他媽吓唬我呢!”
“老喬有規定,在勐能,誰也不許開槍,更何況這是老喬的酒店。”
這小子是個潑皮,還是那種在江湖上見過人耍狠的潑皮。
我順着腰間将布熱阿給我的槍掏了出來,直接頂到了他腿上,雙眼緊緊盯着對方,目光中沒有半點遲疑——砰!
扣動了扳機。
随即,打兜裏拿出手機給他扔了過去:“來,你他媽報警抓我!”
那種感覺……爽透了。
那種極緻的碾壓,那種用腳踩着這些爛蒜可以讓他們這輩子都翻不了身的爽,直接沖向了腦海!
在這兒,我不用怕任何人、任何事,隻要背後站着老喬,一切規則一切法律對于我來說就形同虛設!
就像是在這個沒有法律的地方,耀慶敢把一批貨賣給兩家一樣。
所有的暴虐、混亂都是因爲沒有震撼世俗的規章制度管轄,能管轄這群人的,隻有手裏的家夥。
“你完了!”
耀慶捂着腿,沒哼聲,賊有剛的渾身哆嗦着讓腦門上的汗和血混雜在一起說道:“等綠皮兵上來,你們都得死!”
他好像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油頭此時轉過頭來,指着布熱阿身上的衣服說道:“你是不是瞎?看不見這穿着軍裝來的?”
軍裝?!
耀慶聽見這倆字,立即轉頭看了一眼,隻見布熱阿上半身一件沒有任何标志的綠色T恤攏出肌肉形狀,下半身一件綠色軍褲、腳上還踩着一雙軍鈎,就這身衣服,在國内誰都能穿,他怎麽可能單憑顔色就分辨出這是軍裝?
更要命的是,布熱阿也好、央榮也好,他們倆隻穿靠近軍裝顔色的衣服,除了去見老喬,這倆小子都不會穿正規軍裝,這是從離開村寨那一刻就已經開始的事實。
樓道裏,腳步聲頻繁響起,一夥人呼喊着:“在哪呢?”
“哪開的槍!”
布熱阿聽見聲音走到了門口,打開房門邁步踏出時,沖着那群綠皮兵‘嗷’就是一嗓子:“嚷嚷他媽什麽!”
一瞬間,樓道裏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響。
在勐能,隻要是穿軍裝就沒有不認識布熱阿和央榮的,這兩位老喬身邊的哼哈二将說句話都快趕上軍令了。
我走了過去站在布熱阿身邊沖着綠皮兵揮手喊了一嗓子:“你們幾個,過來。”
說完話就進了屋,布熱阿沖着在門外不知道該怎麽辦的綠皮兵喊道:“聾啦!”
綠皮兵趕緊上前,一個個出現在門口,端着槍站在那兒動也不動。
我坐回到床上,看着耀慶,指向門外:“正而八經的729軍區士兵,每天都在勐能巡邏,你出現了任何事情可以和他們說。”
“報警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