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内,芳姨坐在我面前抽着煙,她似乎很久沒抽煙了,人也變得沉默了。
“和我說說,我走了以後,這裏變成了什麽樣吧?”
這是芳姨沉默的原因。
她面無表情的望着我,始終沒有開口。
“不想和我說話?”
我看着她繼續問道。
芳姨将手的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裏,在我面前緩緩起身,伸手将腰間的裙帶直接解開……
這套動作給我看懵了!
“你幹什麽?”
芳姨破口大罵!
“你不就是想看我讓人禍害成什麽樣了嘛?”
“你不就是想聽我讓人禍害的過程麽?”
“你他媽不就是得了勢,也想試試變态以後到底是什麽感覺麽?”
“我無所謂!”
芳姨連解扣子的程序都省了,用力撕開了衣服,扣子被崩的四散紛飛,猶豫她力氣不夠大,竟然還留下了一個扣子,最終很用力的才把身體展露出來。
“你看!”
“我X你媽的,你看!!”
“爽了沒有!”
“能硬了沒有!”
衣服下,全是傷痕!!
比我最慘的時候,還要慘!
起碼我沒讓人用煙頭燙、用牙咬。
我慢慢起身後,走了過去,就站在她對面将其衣服裹好,然後将裙帶系上,用力将其摟進了懷裏:“我不是阿大。”
這五個說完,芳姨‘哇’一嗓子哭了出來。
她哭得山崩地裂!!
她緊緊抱着我,在含糊不清的言語中這頓罵:“你他媽偷我錢……你他媽偷我錢還不帶我走……我X你媽……我X你媽啊!”
“你走了他們不拿我當人,把我關在豬圈裏,把我禍害完以後關在豬圈裏,讓那些吃人的豬……我X你媽呀!”
她又提起了那些豬,卻對被這群人禍害隻字不提,由此可見那群畜生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傷害。
我的肩膀濕了,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鼻涕,可當她從我的肩膀擡起了頭,我卻感覺到有淚水從自己的眼眶滑落。
“不說了,一句都不用說了。”
我用手擦掉了芳姨臉上的淚痕,在她低下頭看向我的時候,才瞧見眼底一片血紅。
“也不是不能說……”芳姨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一邊抽泣着一邊說道:“隻要你不是爲了找樂……”
她突然擡起頭,很嚴肅的望着我:“其他人,誰不拿我當人都行,唯獨你不行!”
“因爲,因爲……”
她連說了兩個因爲,剩下的話卻沒吐出口,變成了:“你欠我錢!”
我竟然拿被她給逗笑了。
她怎麽可能在乎的是錢?
她想說的話我全都明白,無外乎是我和别人不一樣,但,我們在這一秒似乎都不配那個字了。
“楠楠死了。”
這是她接下來說的話:“你跑了之後,阿大出院的第一天,就把楠楠給折磨死了。”
“阿大整整禍害了她一宿,一整宿,我從下午四點就開始聽整棟樓的慘叫,捂着被一直聽到了第二天早上天亮。”
“孫子……真的變成孫子了。”
“完不成業績的人到了他手裏,連死都是奢望,這小子會把你鞋脫下來,用錘子砸腳趾,還會在你慘叫的時候說‘這樣不耽誤明天的工作’。”
“所有人都被孫子收拾的活在一片恐懼之中,每天睜開眼就機械性的坐在電腦前,玩了命的想要弄到錢,哪怕隻有幾百也好。”
“他還發明了一種刑罰,就是把你們男人雙手綁在高處,然後用打火機将褲裆點燃,讓你既不能去拍,又沒辦法趴到地上翻滾,隻能直挺挺的往牆上撞,要麽就得被燙得‘吱哇’亂叫。”
“所有人都怕他,可阿大站在他那邊,又都拿他沒辦法。”
“這兒已經沒有王法了。”
多可笑啊?!
成了這副模樣,才想起來王法。
誰讓你來了?
要是在家裏床上躺着,還在那兒每天睡到中午飯都做好了,也不打算起床呢吧?
一個個身上半點本事沒有,就覺着即将‘天降大任’;在學校裏都沒及格過,嘴裏念叨的全是‘今天你愛搭不理,明天老子讓你高攀不起’,這些屁嗑!
出來以後怎麽樣?
知道什麽叫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了沒?
誰!他媽!讓你!來的!!!
這讓我想起來非洲一個名叫‘剛果金’的地方,我知道這兒,是因爲霍三哥有一次賺了大錢非得要跑到地球的另外一邊去旅遊,結果一回來,都快哭了。
他說,飛機剛一落地,就發現行李箱讓人打開了,行李箱裏的煙沒了,報警根本沒人管。
霍三哥那流氓脾氣上來了,瞪着黑人問:“你們這兒是國家還是土匪窩?”
那黑人将槍掏出來一上膛,全老實了。
誰跟你講理?
隻要你敢走出國門,不管是哪,就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國家都算上,你去看看,看看誰跟你講理!!
還崇洋媚外呢!
還覺着走出國門就遍地黃金呢!
“你幹什麽?”
我這一出神的工夫,眼前沒人了,低下頭才看見芳姨蹲了下去。
“别動。”
這時候,我哪有這個心思!
“你等會……”
我這兒還一大堆事沒處理利索時,芳姨突然滿眼含淚的擡起了頭,看着我:“你嫌我髒?”
她不是賤。
也不是真的想。
是見我回來了,還得了勢,迫不及待的需要找一個靠山,将過去一直揚着的頭擡起來。
得告訴自己,這一切值得。
何其悲哀。
……
八分四十五秒之後。
芳姨用拇指擦拭着嘴角,滿面春風的走出了辦公室,在門口,我聽見了孫子和她打招呼的聲音。
“芳姨。”他似乎看懂了什麽。
肯定能看懂,芳姨衣服上的扣子全崩了,得用一隻手捂着,這還能看不懂麽?
啪。
我聽見了一聲清脆的耳光,孫子立即問道:“你幹什麽!”
芳姨連話都不答,在門口極其用力的卡了一大口痰,直接啐到了孫子臉上:“喝!呸!”
揚長而去。
那小高跟兒鞋在樓道裏傳來了清脆的聲響。
等我從屋裏走出去,孫子正憤怒的在擦臉,我則又一次在綠皮兵身上摘下了槍,用槍口搭在了窗台上,另一隻手向下摁着,瞄準豬圈直接扣動了扳機。
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槍口噴吐的火舌令豬圈内的豬紛紛倒下,我這才沖着窗外喊了過去:“從今天開始,這個院子裏,不許養豬!”
感謝書友20230919172_Ce的打賞!
感謝書友20230729372_dB的打賞!!
感謝書友‘有逼迫才有未來’的打賞!!!
特别感謝二位,由于書名太長,标題寫不下,隻能寫這兒,實在不好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