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億啊!
阿大跟我說,2号樓毀掉一個家庭我們才能得到兩條華子,這一個億别說是老七了,就算是大老闆聯系過來的那個團長估計都能拿下。
而雯雯聽我說完老七的結局,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支撐體一樣的坍塌了,她已經徹底沒了後路,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把我搞掉,結局也不會比眼前好上半分。
我終于得到了一直想要的安靜。
在雯雯的失魂落魄中可以繼續思考。
我他媽連獲得一點思考的時間,都得在腳下先墊上一個人的靈魂!
等我能夠集中精神沉思,總算是開始有了較爲清晰的思緒。眼下,阿大已經完全信任我了,爲了拉攏我,他弄來了雯雯;而我也徹底通過了大老闆的考驗,盡管槍被收走了,可他道出了很多上面權利階層的秘密。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所有人關注的,都将會變成2号樓的業績,我上任之後的業績。
暫時沒有争鬥了。
那時,我順着褲子口袋掏出了一張口香糖外包裝大小的錫紙,錫紙裏,是白色粉末,當我在這兒緩緩打開,雯雯在我餘光中浮現出了陰狠的笑。
她說:“你的下場會比我更慘。”
我沒有答話,将這東西重新包起來後,緩緩起身,在順手将錫紙放回褲子口袋,甩手照着她臉上一巴掌打了下去。
啪。
白皙的臉頰瞬間變紅,雯雯卻像是根本覺察不到痛一樣,慢慢轉回了頭。
“熬不住了?”
“之前進入房間時,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的眼神呢?”
她說的和我做的不是一回事,我在打那張臭嘴,可這個女人發了瘋一樣将我往男女關系上引。
啪!
我再次一個嘴巴抽了過去。
雯雯的嘴角見血了,我一點沒留手的抽打下,恐怕這時她的耳朵都在‘嗡嗡’作響。
“跪好。”
這是我的命令。
雯雯當然知道自己抗拒後的結果是什麽。
她正了正身體,臉上多了一絲輕蔑,但,這時候沒有人明白我其實根本就沒有這種心思。
有人背過債麽?
當時的我,就跟明天便是還款日一樣,哪怕是身邊躺着的女人主動,腦子裏出現的也隻會是厭煩。
她很開心的笑着,開心到難以附加,像是赢了全世界一樣越笑越大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說過什麽?我說了,你的下場會比我更慘!”
真的,有什麽說什麽,當時的我,腦子裏全是倒計時,完全沒有半點這種想法,但,我卻必須要表演給監控鏡頭看。
我将自然垂下的手握成了拳頭,在雯雯面前喘着粗氣。
雯雯卻很嚣張的說道:“把那玩意兒抽了吧。”
碰!
我在也沒忍住的一拳砸了下去。
雯雯被我直接打倒。
我惡狠狠說道:“你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挑釁,會很危險麽?”
雯雯轉頭充滿怨恨的看着我,一點都不退縮道:“我一個死人,還怕危險?”
我不能再和這個女人接觸了,再接觸下去,根本就不知道前方是一襲紅毯還是萬丈深淵!
我扭頭就走,連電梯都沒坐,順着樓梯去了芳姨那兒。
我估計這會兒那位大老闆整看着監控畫面在冷笑吧?
他很可能覺着看過這一幕後,已經将我徹底掌握在了手裏。
當、當、當。
我敲響了芳姨的房門,那個女人打開房門時穿着睡衣在往臉上鋪面膜,瞧了一眼門口站的是我,毫無防備的轉身。
“我還以爲你今天晚上住辦公室了。”
這句話問的我一愣:“你不是不願意讓我和其他娘們扯犢子麽?”
芳姨冷哼了一聲,往床上一躺:“我管得了麽?”
“現在整個園區的人都在拉攏你,阿大給你塞了個雯雯,你跟老闆出去一趟,都帶回來一個,連工作區都有人給你遞眼神,這要是再去一趟八樓、銜接樓,我們的許大總監還不知道怎麽招蜂引蝶呢。”
“我也得能看住啊。”
她用手指把面膜上的精華液抹得剛均勻了一些,繼續說道:“我想通了,隻要你還知道幹淨就行。”
幹淨?
把這兩個字套在我身上,不是自欺欺人麽?
我慢慢走了過去,順着床邊往床上一趴,用頭枕着她的胸口說道:“這兒還有幹淨的人麽?”
我好像有點離不開她了,在這兒我沒有任何負罪感,能徹底放松。
我壞壞的笑着,哪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笑出聲來,隻是,我比其他人更調皮:“你不樂意啊?”
在這兒的女人哪有一個心甘情願的?
這又不是搞對象!
可芳姨看着我的目光讓我對她的回答毫不懷疑:“樂意。”
我不管她臉上是不是挂着面膜的抱緊了這個女人,不誇張的說,她現在是我唯一還能擁有的……歸宿。
……
清晨。
我跟充滿了電一樣從芳姨這兒離開時,是早上六點半。
關上房門時,這讓我忽然想起了一段相聲。
老郭的相聲。
就是那段‘關了燈以後啊……’他沒說下邊的事,直接銜接了下一句‘第二天……’。
當時現場觀衆不停的起哄,老郭哈哈大笑。
其實這就是心知肚明的打配合,誰不知道關了燈以後發生了啥?
可觀衆還是想聽他說。
哪怕後邊接的是‘被抓了呗’,也一樣能引起笑聲。
我順着樓層面帶笑意的巡視着,笑的原因是因爲想起了曾經喜歡的相聲,但巡視的内容卻變成了讓人不太開心的事。
每層樓鐵門外負責守候的綠皮兵增加了。
從之前看鐵門拿鑰匙的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一替一個倒着班睡覺。這說明大老闆對騾子逃跑的事很不開心,已經增加了守衛。
還有就是,當我要巡視樓層的時候,這些綠皮兵手裏多了一個機器。我得拿磁卡給人家,人家用磁卡在那機器上掃一下,證明我進入過這個樓層,才會打開鐵門。
就像是上班打卡一樣。
不光如此,等我巡視到八樓時,就算拿出磁卡來,綠皮兵都不讓進了,他還想拿對講機跟上邊聯系,我趕緊攔了一句:“幹嘛呀?你不認識我?”
綠皮兵一點都沒慣着我,回應道:“誰都一樣,要進八樓,必須得到大哥或者大老闆的允許。”
我把磁卡從他手裏抽了回來,丢下句:“不用了,八樓老子不查了,到時候出點什麽時候,你他媽自己頂雷。”
這說明我在綠皮兵眼裏,根本就沒有面子可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