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淵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點頭,并沒有解釋。
長至走了過來,往爹娘中間一坐,往他爹手上看了一眼,“娘,我爹一直戴着這個橡皮筋,娘你沒看到啊?”
娘怎麽不關心爹呢。
想着爹都戴這麽久了,一直也沒換,撲到林照夏懷裏,“娘你有很多,你給我爹換一個,他老戴這個,也不覺勒得慌。”
趙廣淵一把扯過他,“功課做完沒有?屁股坐不住?這有半個時辰沒有?”
“爹,上課還有下課休息時間呢。”爹怎麽不讓人休息。長至不滿嘟嘴。
趙廣淵斥他,“你五歲了,一點定性沒有。走,爹看看你的功課去。”拉着長至就去了書房。
心裏想着這孩子長大了,在現代接觸的東西多了,小小年紀什麽都懂。也不是個好事。
夜裏,給長至安頓好後,本該各回各的房間。林照夏剛躺下,趙廣淵就推開了房門,先是露了一條縫,又再露了一點,然後站在那裏看她。
林照夏看着看着就笑了。
“被子又潮了?不能睡?”昨晚他推說被子潮了,非要擠到她床上。
趙廣淵也笑了,邁着大長腿就走了進去,并反鎖了房門。
“你不是想知道我爲何明明不用橡皮筋,卻一直戴着它嗎,我是來給你解惑的。”
“你這解惑的地點不對啊。”林照夏調侃他。
趙廣淵站床邊,由上而下看她,“我覺得這地點最合适。”
林照夏仰頭看他,挑了挑眉,笑着往裏挪了挪。
趙廣淵便嘴角帶笑,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
“入秋了。”看着林照夏說了一句。
“所以呢,兩個人貼一塊,溫暖?”
趙廣淵點頭,“兩個人心是熱的。遇到你,我活了過來,這裏,”拉了林照夏的手按在胸口,“它現在是熱的,它在跳。你有感受到嗎?”
林照夏的手按在他的胸口,感受着它砰砰地跳動,短促而有力。
再看他,比初見時,臉上的表情多了,整個人也沒那麽陰郁死寂了。是真的活了過來。
“所以,是我的功勞?”
趙廣淵點頭,“是,你的功勞。若不是遇見你,我早已經是一捧黃土。”他苦苦撐了六年,那一夜,他撐不下去了。
“我在等我母後和皇兄來接我,沒想到卻等來了你。”
夏夏,我等來了你。你是暗夜裏照亮我的光,是溫暖,又是救贖。
趙廣淵情動,俯身親了上去……
自昨夜毛頭小子一般的跌跌撞撞後,今夜的他熟練了很多,已不需要林照夏的引導了,一來就占據了主動。林照夏被他親得暈暈乎乎,如墜雲裏霧裏。
果然這東西無師自通,明明昨晚還未知人事,現在就一副老司機的樣子了。
林照夏躺在他懷裏平複呼吸,“不是你說的,我們還少了儀式,你要克制的嗎。”
“我想抱抱你,親親你。我今天一天都想像現在這樣。隻有和你這樣在一起,我才感到溫暖,才不覺得這世間隻餘我一人。”
趙廣淵緊緊地擁她在懷裏,經過昨晚,他太享受兩人這樣抱在一起的感受,他太享受。
享受到他差點破防。
擡起手,舉到林照夏的面前,“這橡皮筋是我們初見時,你給我綁頭發的,我一直戴在手上。每次看一眼,才知道這一切不是在做夢。”
又親了親林照夏的額頭,“若不是我還有未盡之事,我定會留在你身邊。日日夜夜與你相伴,不舍分離。”
林照夏喘勻了氣,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裏。聽他這話,歎了一口氣。
自明白自己的心意,決意要接受他,與他一起生活後,林照夏也不打算扭捏。娃都生了,既然他各方面都挺好,那就沒必要給長至換個爹。
人生不長,這樣是過,那樣也是過。未來的事誰都無法預料,當前依着自己的心行事就好。
林照夏覺得時代變了,現代女性不是菟絲花了,不一定需要一個男人一起生活了。選擇一個人過日子的人很多,如果以後過不下去,或有不測,也不會哭天搶地的,覺得日子塌了。
活在當下就好。
林照夏腦子裏過了一遍自己的想法,翻身就躺了上去。
低頭看他,長得很是不錯,又是娃親爹,給錢也慷慨,又帥又多金,還奢求什麽。俯身就親了上去……
趙廣淵被她的動作吓得不輕,以爲她有話說,哪想隻是靜靜地看他幾眼,就,兇猛地親他?
這……
……
“你别玩火……”
……
“别玩火。”他低低說了聲,也别亂動,他會克制不住。
“那你别進我屋啊。咱們家大的很,你那房間不比我這主卧小,還睡不下你了?”
“那裏太冷,我怕冷。”
“十月的天,你怕冷?”嘁,言不由衷。
“就是怕冷。這樣抱着你,才暖和。”隻有這樣,心才跳得快,他才覺得他在活着。
兩人赤誠相見,相互依偎,緊緊相擁着,他才覺得這真實得不像話,他的心在跳,她的心也在跳。他真的覺得一定是上天覺得他前面六年過得太苦,才把她送到他身邊。
“宮裏的避火圖,我很小的時候就看過,長大後,也有宮人特意引導,可我從未體會過,原來,是這樣的感受。”
“怎樣的感受?”
趙廣淵動了動,這樣……換林照夏僵了身子。“你别玩火。”林照夏警告他,不然她可不會克制。
趙廣淵埋首在她肩頭,笑得肩膀都發起顫來。
“我現在就恨不得吃了你。”不用等到洞房花燭。
“明天,我們去登記好不好?”他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