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側妃見皇後喜歡她送的金珠,心裏暗自得意。
“太子殿下也不知從哪得的,送了臣妾一顆,這麽珍貴的東西,臣妾哪裏敢收,便拿來借花獻佛了,母後留着玩吧。”
皇後看着匣子裏的金珠,越看越喜歡。
每年進貢來不少珍珠,可金色的珍珠她從來沒見過。這要是做成鳳钗,還不知怎樣的雍容華貴。
“你有心了。”
“母後喜歡就好。”
皇後欣賞了一會,這才讓宮人把它拿去放好。細細端詳起魏側妃。
這魏氏說話做事就是讓人舒服,生的兩個兒子也經常被她打發來給自己請安,養得活潑又機靈,難怪得太子寵愛,一月有半數時間去她那邊。
吩咐起宮人:“把我那匣子進貢來的珍珠送給魏側妃。”
魏側妃推辭了一番,收受下來。“那我這可算是賺大了,用一顆珠子就賺到了母後滿滿一匣子。”
皇後聽了很是滿意,覺得這魏氏說的話就是讓人舒服。
皇後得了一顆金珠的消息很快在宮裏傳開。金色的珍珠,多稀罕啊。做成首飾金燦燦的,得多奪目,那才叫貴氣。
紛紛打聽起來。
劉貴妃還以爲是皇上送的,正生氣,一打聽卻是太子不知從哪裏得來的,先是送給了東宮的魏側妃,魏側妃卻又巴巴送給了皇後。
“娘娘,聽說太子妃都砸了好幾輪杯盞了。”
劉貴妃笑了笑,“可不得砸嘛。”要是皇上隻送給皇後,沒準她也得砸。
吩咐宮人:“去,打聽一下,那金珠出自哪裏。”皇後有的,她哪裏能缺。而且還要買到比皇後更大的。她又不差錢。
宮人便依言去打聽。
跟劉貴妃一樣,往外打聽金珠來處的人不少。不止宮裏,滿京城得了消息的勳貴也在打聽。
勳貴家的夫人太太小姐們,曆來就愛仿着後宮中的女人來打扮,這個妃子穿了什麽風格的衣服被皇上稱贊了,那不僅全内宮在效仿,宮外也不落下。
現在又流行起金珠黑珠,各種顔色的珍珠,貴女們哪裏甘心落于人後。都不差錢。
東盛典當行的盛掌櫃嘴巴都快咧到耳根,捧着賬本興沖沖跑去找路夜。
“頭,咱們店怕是低調不起來了。這來打聽消息的人,走了一波又來一波!”聲音裏都透着歡快。
路頭帶回來的珍珠被賣罄了,連帶着店裏其他生意都好了不少。
“頭,你那些珍珠哪裏來的?啧啧,我這做了一輩子生意,都沒見到品相那麽好的珍珠。”
不知路頭還能不能再弄些來,趁着這股東風,店裏的收入定比往年要翻上幾番。
路夜閑閑地翻着賬本,對這段時間的收入很是滿意。
見盛掌櫃追問,安撫他:“放心,過幾日就會有。你把外面的人安撫好,先吊一吊他們的胃口。”
一聽過幾日還有更好品相的,盛掌櫃一陣大喜。吊顧客的胃口,這活他熟啊。
盛掌櫃走後,路夜撐着額頭想事。
七殿下頭一回托他辦事,他沒辦好。本以爲隻是找兩個人而已,在邊境軍營又如何,他想把方大方二帶回七殿下身邊,多的是法子。
可哪裏想到,方大方二竟然戰死了呢。
那兄弟倆怕是七殿下身邊最信任的人了。現在人死了,七殿下怕是沒得用之人了。雖然人不是因他而死,可他事沒辦好,總覺得對他不住。
又想到宮裏那位,對自己親生兒子也這麽狠,把兒子身邊的人都遣了個幹淨,還任他自生自滅。啧啧。一想到六年前他對呂國公一家做的事,路夜就恨不得提刀進宮殺了他。
想到趙廣淵說的他們目标一緻的話,路夜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足尖一點,消失在夜色中。
當屋頂傳出細微聲響的時候,趙廣淵便查覺到了,穿戴齊整在大殿裏等着他。
路夜一身夜行裝,靜靜地站在趙廣淵面前,審視着他。
“虎符在你手上,爲何不聯系函谷關那邊?”
“沒有必要現在去打草驚蛇。”
“這是你說的,時機未到?”
“是。”
路夜眉頭皺了皺,被趙廣淵看到。“六年我們都等了,何必在乎這一時半刻。”
“時間拖得越久,函谷關那邊變數越大。”人心隔得遠了,想收複他們越發困難。
“若沒有萬全的準備,強行收複他們,隻會連累他們,還拖垮自己。”
路夜沉默下來。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操之過急。殺人很容易,但呂國公一家的冤情隻怕更不能平反了。
“我帶了兩個人過來,”路夜做了個動作,立刻大殿中就出現兩個人,“這是暗五、暗六。以前在你兄長身邊呆過。”
在太子哥哥身邊呆過?
趙廣淵定定地看向他們。太子哥哥身邊的暗衛,他一直知道。就像他身邊那兩個暗衛一樣,他一直以爲是皇祖父派來的人。
“我兄長去後……”
“我把他們召了回去。”路夜語氣淡淡。
趙廣淵看着他們頗爲感慨。原來他們倆個是外祖父的人。
路夜對着他二人吩咐:“暗五、暗六,以後你們就跟在七殿下身邊,視他爲主,聽他令行事。。”
“是。暗五、暗六見過主子。”
“快快起來!”趙廣淵上前扶起他們,盯着他們的臉認了認,又朝路夜拱手表示感謝。
路夜擺了擺手,“我信你說的,我們目标一緻。如何有一天,讓我發現你隻是借力,把我們當墊腳石,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誰讓你姓趙呢,殺了便殺了。
“你放心,淵一刻不敢忘。”
路夜也隻能暫時相信他。把京城勳貴們打聽金珠黑珠的消息說給趙廣淵聽,爾後又帶着人把珍珠運走了。
而林照夏這邊,這日中午她收到了家裏寄來的她的戶口本。
戶主還是林爸的名字,但上面隻記了她一人的信息。這是她一個人的戶口本。拿在手裏看了又看,有些感慨。給林爸發了個微信,說戶口本收到了。
“娘,這就是這邊的戶冊嗎?”長至湊過來看,“娘,沒有長至的名字。”
林照夏摸了摸他的腦袋,“會有的,等娘想想辦法。”
結果她還在頭疼長至的戶口怎麽解決的時候,中午家裏來了一個人,“呀,你這裏怎麽有一個小姑娘!”
頭疼欲裂。蠢作者對自己寫的文字不滿意,一天了又不知從哪裏改起,無從改起。怕你們亂,怕我也亂,好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