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冷,在家裏窩的時間就長了一點。
不過呢,六個人在家裏呆着可不是什麽都不幹啊。
無憂家書房的書都被他們拿過去看了。
無憂之前其實已經準備了挺長時間的。
她知道古人來了之後是一定要讀書的,就買了很多書放在書房裏。
書房裏兩個特别大的書架全都擺滿了各種書籍,除了古人看,有的時候無憂也會讀。
之前無憂制片人打電話通知了無憂要去錄制綜藝節目的時間,也就是最近,用不了幾天就要在房間裏架設錄制設備之類的,所以呢,無憂就打算等到他們錄制完了打掃一下房間再帶李白幾個人回家去。
結果在家讀了兩天書,制片人突然間打電話跟無憂道歉,說是節目組那邊出了點問題,聲稱一位嘉賓出了事故不能再參與錄制了,他們得趕緊再找一位,時間上就要耽誤幾天。
也就是說,放設備的時間還要再往後推,最少也要等到一個多星期之後了。
要是這麽着的話,無憂就準備先帶六人組回家去住幾天。
她給甯建國打電話,讓他把蓋好的專門準備用來招待客人的房子的暖氣開開,再添置一些食材什麽的,順便檢查一下水電設備是不是都好好的。
甯建國直接就回她一句:“早就檢查好了,之前不是說拍綜藝麽,我就想着怎麽着得給人留個好印象,專門請了幾個人打掃房間,上上下下的都沒問題的。”
哪哪都好,無憂也就放心了,于是這天開車帶着六人組回鄉。
她提前一天和六人組說好了的,六個人也都答應了。
大早起也沒做飯,出去就在早餐店買了點包子油條豆漿啥的,到了車上一邊走一邊吃。
無憂上車前啃了一塊面包,喝了點牛奶,也不太餓,開着車一路往回走。
那六位是真餓了,上車之後就開車,這一路走着啊,嘴巴基本上都沒停過。
李、杜、蘇三位一邊吃一邊看着路旁的景色,看到什麽都覺得很驚喜,然後三個人就開始作詩寫詞。
荀彧沒一會兒也湊了過去。
而周瑜和趙雲坐在後排小聲說話,也不知道倆人在商量什麽。
到了家,無憂才把車開進大門,李女士和甯建國就出來了。
無憂下車,六人組緊随其後。
甯建國看到六個氣勢不凡的人,趕緊笑着上前:“一路上辛苦了吧,趕緊屋裏請。”
六個人都笑着和甯建國說話。
進了屋,無憂把爸媽介紹給六人組,但她沒有仔細的介紹六個人。
畢竟這六人太有名了,真要介紹真名的話,她爸媽肯定得吓到。
介紹完了,六個人都送上禮物。
趙雲送的是兩匹蜀錦,周瑜送的是珍珠做的飾品,一條鑲了珍珠的腰帶,還有一套珍珠頭面。
李女士接了,臉上帶着笑寒喧:“來就來呗,帶什麽東西啊,真的是太客氣了,趕緊坐,我給你們泡茶。”
荀彧送了一對玉佩,甯建國看着特别喜歡。
李白送的是玉石雕刻的擺件,杜甫送的是他設計燒制的幾件瓷器,蘇轼送的是文房四寶。
甯建國把東西收了,就趕緊去好生放到庫房裏,而李女士也泡了一壺茶端上來。
“你們先坐,喝點茶暖和一下,我們家老甯都準備好了,一會兒炒幾個菜咱們就開飯。”
甯建國正好從庫房出來:“都準備好了,自己擀的面條,一會兒咱們炒幾個菜,弄個鹵就能開飯。”
他一邊說一邊拿過圍裙進了廚房。
而無憂和李女士就在客廳坐着陪着說話。
這倒是真把古人給整不會了。
呃?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咋說。
無憂瞧出來了,就笑了笑:“我和我媽廚藝都不行,我媽一輩子都沒怎麽做過飯,平常在家都是我爸做飯,過年過節家裏來客人的時候,廚房就更是我爸的戰場了。”
話是這麽說,但還是叫人挺驚訝的啊。
不過這是人家家裏的事情,别人也不好說什麽。
能來的這六個人都不是迂腐的人,更知道分寸,自然不會對别人家的事情指手劃腳。
甯建國做飯是很快的,沒多大會兒功夫,一桌子菜就上桌了。
他還特意的拿了瓶酒打開給每個人都倒了一點。
“來,都坐,坐下吃,别客氣啊。”
這一坐下,古人就又長了見識。
原來後世吃飯不分男女席啊,大家都坐在一起吃,還是這種大圓桌,倒是挺新奇。
等到菜進嘴裏,一個個的就啥心思都沒了,就剩下趕緊吃了。
主要是甯建國的手藝好,還有食材也是真的好。
家裏吃的菜都是無憂種下的,時不時的還給照顧一番,輸入一些靈力,自然呢,這菜的味道就比平常的菜好多了,哪怕不太會做飯的人做出來都差不了,更何況一位廚藝大師了。
“來,大家走一個。”
吃了一些菜之後,甯建國就端起酒杯。
幾個人一起舉杯,碰了杯之後嘗了一口酒,這一口酒下去,六人組都變了臉色。
這酒太……味道真的太讓人意想不到了,一喝到嘴裏隻覺得舌頭都要燒起來了,順着喉嚨下去,五髒六腑都是滾燙的。
而且那酒清澈如水,一點雜質都沒有,聞起來酒香味十足……
趙雲好酒,喝了一口隻覺刺激,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而李白這個酒中仙更是無酒不歡,早就已經連幹兩杯了。
無憂看的心驚。
古代的酒度數很低,想喝醉不是容易的事情。
但是現代的白酒那席數……沒有喝過白酒的古人幾杯下肚恐怕就要醉了。
她是真怕李白喝醉了現場來個舞劍或者做詩啥的,到時候得把她爸媽給吓壞了。
結果呢,怕什麽來什麽,李白真的幾杯酒下肚,端着酒杯就站了起來:“今日心中歡喜,吟詩一首……”
無憂趕緊站起來扶着李白就往外走:“李大爺,車上是不是還有你的東西沒拿下來。”
“沒……”
李白話還沒說完,無憂就已經狠掐了他一把,他一痛,話就說不出來了。
無憂拉着他出去:“我的李大爺啊,你可悠着點吧,真要把我爸媽吓壞了,我管你是不是李太白,是不是詩仙,我都饒不了你。”
李白在外頭這一凍,也清醒了一點。
“老夫做首詩而已。”
“還而已,您可是堂堂詩仙,您做的詩那是詩麽,那是佳作,是名篇,那可是下筆驚風雨的,您一念,我爸媽一聽,這能不多想麽?”
“您要想做詩,咱們等安頓好了,您去了住處随便寫,您和杜大爺您倆愛怎麽做就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