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招了。
直播間裏一片拍馬屁聲。
都是拍無憂馬屁的。
“還是仙子有辦法。”
“仙子棒棒哒。”
“仙子一隻錄音筆就解決了。”
“憑他趙大再能,碰到仙子也得慫。”
這還挺壓韻的。
無憂忍笑忍的挺難受。
大堂上,趙大正要交待犯罪經過。
他怎麽把劉世昌灌醉,又怎麽着和他婆娘翻看劉世昌的行李,之後起了歹心,拿繩子勒死劉世昌,霸占了他的錢财,爲了保險,還把劉世昌的屍首扔進窯中燒成灰,和做烏盆的泥和在一起重新燒制等等。
這等的喪心病犯,這等肆無忌憚,不拿人命當回事,聽的人頭皮發麻。
劉世昌的媳婦原先在旁邊的小屋裏呆着,聽到這裏,忍不住哭喊着跑出來,上去就撕扯趙大:“你個喪天良的,挨千刀的,你怎麽能……”
劉世昌的媳婦還帶着他兒子呢。
他兒子也跟着跑出來,雖然年紀小,可還是按着趙大咬了好幾口,咬的趙大嗷嗷的叫着。
在大堂上那麽多人,就這麽看着劉世昌媳婦按着趙大兩口子又抓又大,沒一個人過來把人拉開。
等着劉世昌媳婦打的沒了力氣,趙大兩口子滿臉的血時,包大人才道:“把人犯帶下去,先關進大牢,異日問斬。”
馬漢和張龍把趙大兩口子拖了出去。
他們的動作實在粗魯,拖的地上都是血,但是呢,卻讓人覺得心裏很痛快。
“活該。”
直播間裏粉絲們也覺得痛快。
“惡人就該如此。”
“遭報應了吧。”
“劉世昌媳婦打的還是不夠狠啊。”
“我都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來。”
“若是我,得給他兩刀子。”
趙大兩口子被押了下去,緊接着就要解決别的事情了。
包大人又喚出劉世昌來:“你媳婦就在旁邊,你們兩口子再見一面吧。”
劉世昌看着他媳婦,眼睛紅紅的卻愣是沒有眼淚。
劉世昌媳婦早就哭的軟倒在一旁。
他兒子也哭的嗓子都啞了:“爹爹,爹爹……兒帶你回家吧。”
劉世昌媳婦抱起烏盆朝着包大人嗑頭:“多謝大人替民婦查明真兇。”
包大人卻指向一旁的張老三:“非是本府,而是張伯替劉世昌找到開封府告狀,冒着被責打的風險也要爲他洗冤。”
劉世昌媳婦又朝着張老三嗑頭。
劉世昌突然道:“娘子,小貴,張伯妻兒早逝,獨自一人過活實在艱難,他是我家大恩人,若是可行,我想将張伯接回家奉養。”
包大人聽到這裏都忍不住點頭。
“也是一樁善舉。”
他一邊說還一邊叫過王朝,讓他把從趙大家搜來的錢财以及趙大買的宅子的地契交給劉世昌媳婦:“這是趙大家搜來的,今日還給你們,拿着回家過活吧。”
劉世昌媳婦又要嗑頭,包大人趕緊道:“不必再謝,趕緊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謝過大人。”劉世昌媳婦抱了烏盆:“當家的,咱們回吧。”
他兒子扶起張老三:“爺爺,孫兒爲你養老送終。”
無憂看到這裏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來。
不得不說,雖然劉世昌很慘,但是能落個這種結局也算是很不錯的了。
張老三替他伸冤,他讓兒子替張老三養老送終,張老三也算是好人有好報。
而且劉世昌也算是聰明了一回。
張老三身子可還硬朗的很呢,且歲數也不是多大,瞧着有些年頭能活。
而劉世昌去後,他兒子又小,媳婦看着也不是多有能爲的,孤兒寡母的說不得要被人欺負。
但是有了張老三過去就不一樣了。
他兒子認張老三當爺爺,張老三又是孤家寡人的,必是一門心思幫他家撐起門戶。
有這麽一個處事公正又見過些世面的人在家坐鎮,一家子的日子就能過。
待過上幾年,張老三老了身子骨大不如前之後,劉世昌的兒子也就長大了,可以頂門立戶了,到時候他也能奉養張老三。
這也算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包大人肯定也瞧出了劉世昌的心思,所以呢,在劉世昌說了讓他兒子給張老三養老之後,就把錢财送給劉世昌媳婦。
若是沒有張老三,恐怕包大人還要再費些心思,好保證那娘倆能夠帶着錢安全返回。
直播間裏,大家也在讨論。
“劉世昌還不算傻。”
“算是聰明了一回。”
“這樣也好,老有所養,幼有所教,算是各得其所。”
“也是好人有好報吧。”
等到送走劉世昌一家子,無憂才從後邊出來。
她笑着跟包大人告辭。
正在這個時候,展昭提了一個食盒進來:“有個閑漢送來吃食,說是給甯娘子的。”
無憂這才想起她還買了早飯呢。
“是我的。”
她接過食盒去開封府的後廚找了餐具,把吃的喝的都重新裝盤裝碗,弄好了叫人給把食盒送出去交給那個閑漢。
正好廚娘做好了飯,無憂就把自己買的吃食和大家的混在一起,湊在一起吃了一頓。
吃飽喝足,她才往回走。
回到家裏,無憂就覺得她學的那些陣法還有符術挺管用的,就拿出筆記繼續去學。
這麽過了幾天,天漸漸越來越冷,無憂就更不愛出門。
除了隔兩日去開封府轉上一圈點個卯之外,她就呆在家裏,有的時候不愛做飯吃,就到門口找個閑漢給他錢讓他幫着去酒樓裏點菜。
這也和現代的外賣差不多,酒樓裏送了飯菜過來,隔上一兩日再來取餐具。
别說,無憂這麽一來,日子過的挺滋潤的。
又下了一場秋雨,天氣就更冷了些。
這天馬嫂子來找無憂,說是今天冷的早,隻怕冬日裏更冷一些,想要再做兩身冬衣,問無憂要不要一起去買布料和毛皮。
無憂一聽興緻大起,收拾了東西就和馬嫂子一起往外走。
一出門,寒風吹來,吹的無憂鼻子都是一酸。
“天兒可真冷,真後悔沒早點聽我家那口子的,多準備些冬衣。”
馬嫂子笑着來了一句。
無憂點頭:“我也準備的晚了些。”
“其實她不缺冬天的衣服,棉衣、保暖、羽絨服不知道準備了多少套呢,不過就是要跟馬嫂子出來瞧瞧熱鬧。”
路過柳家的時候,無憂就道:“銀蟬這幾天也不知道在做什麽,好久沒來尋我玩了。”
馬嫂子一笑:“他家來客人了,隻怕不好再出門。”
“客人?”無憂挺好奇的:“什麽客人一住好幾天?”
“是銀蟬舅舅家的表兄,要參加明年的春闱,這不,早早的來住下,就是爲了不耽誤事,另外汴梁城裏才子多,他來住着,或者還能碰到幾位有才的,大家一處談論談論,總比一人在家閉門造車的好。”
馬嫂子說完無憂點點頭:“這倒也是呢,要是明年來,路上再耽誤了,恐怕趕不上。”
說到這裏她停了一下又問:“銀蟬舅舅家離的很遠?”
“嗯,遠着呢。”馬嫂子步子放慢了,和無憂閑聊起來:“他家搬來也沒多少年呢,原是武進縣人,後來好似柳家那邊爲着什麽處事不公,銀蟬爹一氣之下變賣了那邊的資财,帶着一家子搬來這裏。銀蟬爹是個很會賺錢的,來了汴梁城買了房置了田,這兩年還買了幾個鋪子,别看他家面上不顯,内裏可是資财豐厚着呢。”
無憂聽到這裏,隐約覺得有些熟悉感,就不由問道:“銀蟬這表哥姓什麽?”
“姓顔。”馬嫂子對柳家知之甚詳:“銀蟬娘姓顔,她表兄必然也姓顔。”
顔姓?
無憂越來越感覺熟悉,但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