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旭聽的有點摸不着頭腦：“都這樣了還不算，還有更慘的？”
無憂點頭。
裴清旭撫額：“他家長輩怎麽着了？”
無憂笑笑：“很多家人肯定也有此一問，那咱們現在就來講一講唐順宗的尴尬事。”
“首先第一點呢，那就是唐順宗有一個妃子王氏，之前可是他爺爺代宗的才人……說到這裏呢，咱們得替武皇說一聲，瞧瞧，唐順宗納了爺爺的才人爲妃，那咱們的武皇之前是太宗的才人，之後又做高宗的皇後，這個還真不算什麽，還請不要以此來攻擊武皇。”
裴清旭好奇的問：“這是他們李家的傳統？”
也難怪裴清旭有此一問。
好嘛，有一個同時嫁給父子兩任帝王的武皇，後頭還有一個先嫁給兒子，又被當爹的玄宗封爲貴妃的楊玉環，現在又有一個納了小奶奶爲妃的順宗，這李家是夠亂的。
他這麽一問，劉徹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是極，應該就是他們李家的傳統吧，瞧瞧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也有一些人想到了武則天和楊玉環，現在又聽到一個王氏，還真有點不曉得怎麽說了。
好像人家李家都不拿這個當回事了，别人再攻擊人家也沒啥作用吧。
“傳統不傳統的咱不知道。”無憂搖了搖頭：“反正呢就是這麽回事，或許是代宗妃子納多了吧，覺得太鬧騰了，就想清靜一下，正巧碰到了李誦，這不，可巧了，他就把李誦叫過來說，孫子，過來，爺爺賞賜你一個美人，然後呢，就順手一指，指中了王氏，直接就把王氏給了李誦。”
天幕下，許多人都是大無語。
就連李世民都不曉得要說什麽。
然後呢，他反應過來了。
“什麽，朕的才人嫁給了李治……”
原先他還有點生氣，但想想兒孫後輩幹的那些事，氣都氣不來了，算了，算了，兒子喜歡，娶就娶了吧，反正他除了觀音婢，對哪個後妃也就那麽回事了。
“李誦被逼納了個小奶奶回來，沒辦法，爺爺給的，總得給幾分面子吧，留着呗。然後呢，他又娶了個小姑姑做太子妃……對哒，李誦的原配太子妃蕭氏論輩份是他的表姑，這位蕭氏的母親是郜國公主，郜國公主又是誰呢？”
“是誰？”裴清旭配合的問。
無憂慢悠悠道：“郜國公主是唐肅宗的女兒。”
裴清旭就開始算啊。
“李誦的爹是德宗，他爺爺是代宗，肅宗是他曾祖父，那就是……郜國公主是他姑奶奶，蕭氏正是他的表姑。”
無憂點頭：“嗯，可不就是麽，李誦納了小奶奶爲妃，又娶小姑姑做正妃，這輩份，可真夠亂的。”
“是夠尴尬的。”裴清旭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也是替李誦無語了一番。
李誦：……
他現在已經呆若木雞。
之前他沒想過這些，現在這麽算一算，可就是尴尬麽。
天幕下，曆朝皇帝都在心裏爲李誦掬一把同情淚。
他們同時慶幸，幸好啊，他們的爹沒那麽長的待機時間，也沒有給他們安排這麽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
而武則天當政時，一些文人打算拿服侍父子二代人來攻擊武則天，聽到李誦的故事，這文章怎麽都寫不出來了。
李家人真的不頂事啊，真是能拖後腿，弄的這叫啥事，叫他們連個文章都不好寫了。
無憂喝了口水：“你們以爲這就夠尴尬了嗎？不夠，李誦還碰到過比這更叫人無語的事呢，啥事呢，咱們接着往下聊。”
裴清旭看着無憂，急急催道：“趕緊說。”
無憂笑了笑：“李誦他爹不喜歡他。”
裴清旭白了無憂一眼：“這算什麽，當爹的但凡兒子多那麽幾個，不喜歡某一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李世民他爹也不喜歡他啊。”
李世民：……
你們這就不厚道了。
無憂擺擺手：“你别急，我還沒說完呢，李誦他爹雖然不喜歡他，但卻相當喜歡他兒子李謜，喜歡到了什麽地步呢……”
無憂把一張紙遞給裴清旭：“咱們就給大家演一演呗。”
裴清旭看後道：“好。”
無憂拿了一隻筆在嘴巴上畫了幾道做胡子，咳了一聲：“嗯，我現在就是唐德宗，你是唐順宗。”
裴清旭哭笑不得：“你這是占我便宜啊，不行，我是唐德宗，你是唐順宗。”
“我……”
無憂想說什麽，裴清旭比她更快：“我怎麽說都比你大個幾十歲吧，你得知道尊老。”
這話說的，無憂都找不到借口反駁。
“好吧，便宜你了。”
她拿濕巾把胡子擦掉，又拿筆去給裴清旭畫了幾道胡子，爲了洩憤，她畫了相當多的胡子，甚至都畫到了下巴上，裴清旭對着鏡子照了照，真是又好笑又好氣：“你是一點虧都不吃啊。”
“嗯。”無憂重重點頭：“本姑娘什麽都吃，就是不吃虧。”
兩個人這麽一番表現，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連正自怨自艾的唐順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畫好了胡子，無憂起身：“你等一下。”
她找了個紙殼子弄成帽子樣給裴清旭戴上：“行了，現在開始吧。”
兩個人同時起身，無憂裝作閑逛的樣子，在這裏看看，那裏摸摸。
裴清旭一臉穩重的出場：“誦兒，過來。”
無憂睜着一雙清澈又愚蠢的眼睛上前：“爹，啥事啊，您有事趕緊說啊，我這還等着給我小奶奶摘花戴呢。”
“啥？”
裴清旭沒反應過來，有點幹瞪眼。
無憂歎氣道：“這都怪我爺爺啊，沒事弄那麽些個女人，自己養不起了就扔給我，哎，總歸是奶奶輩的吧，我得敬着點，這不，鬧騰着要花戴……”
唐代宗：……
摸摸鼻子，總感覺這孫子有點太蠢了，他還在思索，是不是少納點妃啊，不然往後總被人吐槽也有點不太好吧。
“廢話少說。”裴清旭拿手敲了敲無憂的頭：“我叫你過來跟你說件事，你兒子李謜實在是好，老子很喜愛，從今兒起，他就是你兄弟了。”
“啥？”無憂瞪圓了眼睛，一臉不解的看着裴清旭：“爹，你能再說一遍嗎？我兒子是我兄弟……您讓我捋捋啊，李謜也不是我小奶奶生的啊，怎麽就成我兄弟了……也不對，我小奶奶生的話，就成您兄弟了……”
無憂冥思苦想啊：“您沒給我個小媽，怎麽我兒子成我兄弟了？”
裴清旭：……
他差點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