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這麽說呢?”
無憂覺得蘇東坡是一個很讨喜的人,她覺得這人十分可愛,提及時臉上就帶了輕松的诙諧的笑。
“因爲我們的蘇大學士是個典型的多面手,他不但會寫詞,寫詩也很好,寫文章更不用說,他在字畫上面的造詣也很深。”
“單說大家可能不是很明白,我們舉個例子,他是寫文章可以進唐宋八大家,可見他的文章有多好,還有一件事情,蘇轼科舉之時,恰逢主考官是歐陽修,當時是糊名制,考官看不到考生姓名,歐陽修誤以爲蘇轼的文章是他的學生曾鞏所做,爲了避嫌,就硬壓了名次,取爲第二名,光憑這一點,也知蘇轼的才學。”
很多人聽後贊歎一聲:“的确大才。”
“乖乖啊,要是不壓着,這不就是狀元麽。”
民間有很多這樣的聲音。
“蘇轼寫詞與黃庭堅并稱蘇黃,與辛棄疾并稱蘇辛,寫文章與歐陽修并稱歐蘇,他還擅字畫,是宋四家之一,字與米沛并稱,他的寒食帖被後人珍藏。”
“當然,蘇轼流傳最廣的是他的詞作,他的詩詞精品極多,流傳甚廣,許多首都入選了語文課本,是必背詩詞之一,就比如他的題西林壁,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念奴嬌赤壁懷古等等。”
“這裏尤其要提的就是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南宋文人胡仔寫過這麽一段話,說中秋詞自東坡水調歌頭一出,餘詞盡廢。”
無憂這話一出,驚掉了多少人。
“真這麽好嗎?”
“這人好大的口氣啊。”
“俺怎麽就不信呢?”
宋之後蘇東坡的粉絲們一個個面帶笑容,與有榮焉,天幕誇蘇東坡比誇他們更叫他們高興。
“說的對,我們東坡居士的詞就是這麽好。”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好,好詞。”
“自觀東坡先生的水調歌頭後,再不敢寫中秋詞。”
“詞聖之名,名不虛傳。”
而宋時青年蘇轼完全傻了眼。
他看着弟弟:“這說的是我?”
他弟也不相信啊:“可能,也許,大概是吧。”
“什麽叫可能?”
蘇轼有點小脾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這叫蘇轍怎麽說呢?
他也不敢很肯定啊。
好像他哥沒那麽厲害吧,起碼他覺得。
但是蘇轼還是很自信的。
他想了想道:“那我後來還是很厲害的呀。”
說完,他自己先喜滋滋的吃了口肉:“又能寫文章,又能吃美食,真挺不錯的。”
無憂笑着放出水調歌頭全詞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阙,今夕是何年……”
全詞一出,不知道有多少人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就連蘇轼本人都被驚豔到了。
他連肉都忘了吃了。
“這是我寫的?”
“我怎麽不知道我有這麽大能耐?”
“我能寫出這麽好的詞來?”
蘇轍也不敢信啊。
“哥,你以後碰到啥事了?”
“你怎麽能寫出這麽好的詞來,怪道人家說水調歌頭一出,餘下中秋詞俱廢呢。”
蘇轼摸摸鼻子:“仙子說是我寫的,應該不會有錯。”
蘇洵這會兒高興的直喝酒。
他兒子會青史留名,這點足夠讓他痛飲。
剛才他可聽的清清楚楚,仙子說了,後世學子的課文中都有他兒子的詩詞,可見流傳之廣,能叫全天下人都學,這得是多大的榮耀。
宋仁宗已經被這首詞驚豔到了。
他對左右道:“留心些,蘇家父子三人進京後立馬來報。”
劉太後也很喜歡這詞,不住念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寫的好啊。”
不隻宋人喜歡,唐人也喜歡這詞。
就連始皇和劉徹都極喜愛。
始皇對侍從道:“把這詞寫下來,朕随後再讀。”
劉徹也道:“這詞寫的好,傳司馬相如,叫他也寫一首來……”
無憂還在講蘇東坡的事迹。
“蘇轼一生都在流放的路上,他年少時一舉高中,名動京師,正當大展身手之時,卻恰逢母親病逝,隻得回鄉守喪,三年之後還朝,王安石變法開始,蘇轼的許多親友都反對變法,他的恩師歐陽修也因爲與王安石政見不合被迫離京。”
“蘇轼上書談論新法弊病,惹怒了新黨,于是請求出京任職,先後在杭州任通判,在密州任知州,在徐州和湖州任知州,他任職之時,革新除弊,因法便民,很有政績。”
“蘇轼一生仕途不順,提起他,就想到了著名的烏台詩案。”
“蘇轼在湖州任知州時,寫湖州謝表上書朝庭而被新黨抓到把柄,大肆攻擊他,朝中一片倒蘇之聲,蘇轼上任才三月就被逮捕解往京城,受牽連者數十人,這就是烏台詩案。”
無憂仔細的講解了一番烏台詩案,以及蘇轼遭貶谪的經曆。
“蘇轼留給後世的除去詩詞文章之外,還有一道蘇堤,後世西湖十景之一的蘇堤曉春,這裏的蘇堤就是蘇轼知杭州時修築,後人稱爲蘇公堤。”
“當然,後世人提及蘇轼,除了喜歡,還有就是氣憤了。”
“氣憤什麽?自然是氣憤他寫的詩詞太多,還有那麽多首精品,這些詩詞還都得背誦,無疑占用了很多的學習時間,簡直讓人背到頭秃,如果可以,後世學子肯定要喊話蘇轼能不能少寫幾首詩詞?”
無憂這話一出,逗笑了好多人。
蘇轼本人都笑了。
“不能,我還會多寫幾首,讓你們繼續背到頭秃。”
無憂笑了一會兒,繼續道:“咱們說三蘇,那肯定不能隻說蘇轼一人,是要連他的爹和他的弟弟一塊說的,說起蘇轼的弟弟蘇轍,很多人覺得他特别倒黴。”
“什麽?”
蘇轼看着蘇轍:“你倒黴什麽?”
蘇洵在猜測:“莫不是仕途比你兄長更不順?”
無憂接來的話解答了大家的疑問:“因爲啥說他倒黴呢,因爲他有個倒黴催的哥哥,蘇轼的一生都在被流放的路上,而蘇轍的一生都奮鬥在救兄第一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