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盯着天幕。
他百思不得其解。
照天幕中仙子的說法,這茂陵葬的是那位漢武帝,可爲什麽去茂陵還要給什麽小霍将軍帶吃的?
這小霍将軍又是誰?
李世民也在想小霍将軍是誰。
他很委屈,對着長孫皇後撒嬌:“觀音婢,後世人不愛朕,朕的墓前沒有吃食。”
長孫皇後微笑着:“後世人大約是覺得陛下是雄主,是聖明天子,心中敬佩,便不敢帶吃的前往。”
這麽一說,李世民心裏好受了一點。
劉徹卻是衛家姐弟怎麽哄都哄不回來的。
他吃不下飯了,酒也不喝了,一臉的怒氣狀。
“去朕的茂陵不給朕帶供品,卻給那什麽小霍将軍帶吃的,把朕當什麽了?”
哪怕衛青再好性,也是感覺有點累了。
陛下最近怎麽越來越喜歡無理取鬧了呢?
他看看衛子夫,然後往後撤,離劉徹和衛子夫遠遠的。
他的意思便是這兩口子都不對勁,還是離遠一點吧,離的遠了才能保平安。
衛青能離的遠,衛子夫卻不行。
其實她現在也想離的遠遠的。
想到那位陳皇後能夠在劉徹不講理的時候大罵,還敢拿酒杯砸他,衛子夫心裏是無比羨慕的。
隻是她的出身不好,她不敢那麽做。
可她多想要放肆一回啊。
長門宮裏,陳嬌喝的醉熏熏的,她端着酒杯眯着眼睛看着天幕。
“原來,千百年後,劉徹也不過是一堆枯骨罷了,我爲了一堆枯骨這般,的确不值得呢。”
她又喝了一杯酒,嘴裏發出又嬌又帶着些凄厲的笑聲:“劉徹,你誤了我一生啊。”
笑完,陳嬌将酒杯摔在地上。
酒杯接觸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侍女小心過去把酒杯收拾起來。
陳嬌坐起,臉上帶着醉酒的暈紅,讓她更顯的嬌豔欲滴,叫人驚豔到不能自持。
“來人,我要聽琴,請先生來給我彈奏一曲。”
無憂吃完了飯,結帳走出飯店。
她走到茂陵的售票處去買票。
劉徹已經讓人把酒菜撤下去了。
他歪靠在榻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仙子手裏的那個方盒子。
看到上面的數字,劉徹大笑:“茂陵票價六十七元,比昭陵貴,是昭陵的三倍還有餘……哈哈,什麽二鳳,朕可比你值錢多了。”
衛子夫:……
她現在真的想把這個二貨給打暈。
唐朝
李世民揉着額頭,他悶悶的,有點想哭。
“觀音婢,難道朕沒有漢武帝做的好?”
長孫皇後:……
她現在就走還來得及嗎?
“明明漢武帝執政後期弄的民不潦生,朕治理下國泰民安,可爲什麽朕的昭陵比不上漢武帝的茂陵受尊崇?”
長孫皇後想了很久:“二郎,許是因爲那個小霍将軍吧。”
這麽一說,李世民更郁悶了。
“朕比不上漢武也就算了,怎麽連個小霍将軍都比不上了呢。”
長孫皇後真的想喊一聲,你一個大唐的皇帝,去和漢武帝比什麽啊比,你們有什麽可比性?一個大漢,一個大唐,中間隔了近千年,就這你還非得扯一處去,你真的是太閑了。
無憂可不知道這些古人一個個的心裏翻騰着什麽。
她買票進去,一邊走一邊說。
“進茂陵第一件事情當然是去祭拜小霍将軍啊,至于小霍将軍是誰,有人知道,有的人還不知道,那咱們就來說一說吧,這事呢,得從哪兒說起呢?是說一說史上嫁妝最豐厚的皇後呢,還是說一說茂陵一家三口呢?”
中午太陽很曬,無憂就站在樹蔭下聊。
“我們一樣樣的說吧,先說史上嫁妝最豐厚的皇後,那自然是要提一提我們的衛皇後衛子夫了,有人要問了,衛子夫帶了什麽嫁妝呢?怎麽就敢稱史上第一呢?”
是啊,很多人都在想,爲什麽呢?
尤其是漢武帝之前的那些時空的人,都猜不透爲什麽。
“因爲咱們的衛皇後帶了三張SRR級牌,有了這三張牌,才有了‘凡日月所照,皆爲漢土’,才有了讓‘明犯大漢者雖遠必誅’。我們都知道漢朝初期匈奴不時南下,爲了邊疆穩定,漢室一直嫁公主到匈奴和親,大家都覺得這樣很好,嫁個公主過去,能夠安安穩穩的過幾年,可要我看來,這就是無能,是軟弱,是助長了匈奴的嚣張氣焰。”
“唐時詩人李山甫曾作詩諷刺代宗時腐敗軟弱的外交政策,寫下‘譴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将軍。’的詩句,這句詩也送給那些不敢和敵人硬杠,卻打着和親的旗号來遮掩自己無能的君主和文臣武将們。”
無憂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隐隐帶着怒氣。
劉徹猛然坐起,拍着榻邊高聲道:“好,說的好,說的太好了,凡日月所照,皆爲漢土,真的甚合朕意。”
秦始皇穩穩站在殿外,臉上隐約帶着不甘。
“朕的大秦終有一日也會說出一句‘凡日月所照,皆爲秦土’。”
李世民低聲道:“無論如何,武帝還是功大于過,雖百姓苦難,但卻讓大漢聲名遠播,叫外敵不敢來犯……”
無憂握了握拳頭:“雖然我一直不喜歡漢武帝對待感情的渣,但不得不說,是因爲有了他,才一改對外族的軟弱的外交政策,才讓大漢遠征塞外,讓異族聞風喪膽,才有了大漢的聲名遠播,才讓大漢挺起了脊梁,漢武帝打出了大漢邊關的安穩,也打出了一個民族的風骨,一直到兩千多年之後,漢人還是我們整個民族的稱呼。”
“戰争,不是漢武帝想打就能打的,沒有合适的将領,沒有能夠在後方統籌的官員,肯定也是不行的,而衛子夫的嫁妝裏就有兩位軍神,我國曆史上八大軍神,孫吳白韓,衛霍李嶽,這衛霍兩位軍神就是衛子夫帶給漢武帝的。”
劉徹聽到這裏看向衛子夫。
“衛指的應該是仲卿,這霍又是指哪一位?子夫知道嗎?”
衛子夫搖頭。
她其實有些猜測,但又不敢确定,畢竟去病那孩子年歲尚小,不過是一稚齡孩童,衛子夫又哪裏敢說他便是軍神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