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甜密的一宿過去,旭日東升,金光萬丈,季然起床,扶腰下樓。
童媛媛已經上班去了,桌上留着豐盛的早餐。
季然感慨還是當女人好啊……男人全方位的輸出,真累,一個控制不住就會虛。
“汪汪。”
門外傳來狗叫聲。
季然開門,汪仔尾巴起勁地搖啊搖,擡起一隻前爪指向嶺山深處,遂在地上畫出一頭二師兄的輪廓。
身爲首代狗爹,汪仔的靈性無疑是最棒的,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妖孽。
“昨晚抓到野豬了?”
季然撫摸着它身上光亮如剛做了焗油般的毛發,笑了。
狗腦袋點了幾下,咬着季然的褲管,拖了拖。
季然了然,“叫我去分豬是吧。”
狗腦袋再點。
季然心情愉悅,“呵呵,昨天的壯丁沒完全被白丁。”
把早餐在微波爐裏加熱,一人倆狗子填飽肚子。
潤潤沒急着來吃,在狗窩裏奶娃。
四個眼睛都沒睜開的小家夥趴在它腹下,叼着這個狗奶嘴子,吸幾口,又換一個,相當地調皮。
狗娘潤潤看着奶不好好吃、盡淘氣的娃兒們,狗眼睛裏露出人性化的無奈與慈愛。
“亮晶晶,在家裏陪好你媳婦,照顧好你的狗兒子女兒,然後看好家,我們進山去了。”
季然囑咐狗崽子它們的狗爸。
晶晶潤潤在清溪澗長大,幾乎沒吃過什麽系統出品好貨,它們的體格子要比滾滾圓圓小一圈,靈性方面亦差那麽兩丢丢,不過足夠了。
它們亦能迅速地理會季然的意思。
“汪汪。”
晶晶就吠叫兩嗓子,表示偶曉得了,你老人家放心忙去吧。
季然帶着汪仔進山。
來到清溪澗。
茅草屋前空地上,兩頭一百多斤的野生二師兄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嘴裏不斷地發出陣陣嘶嚎,惹人……想磨刀霍霍。
确實身材高大背微駝的某位資深老内科醫生就已磨刀完畢,正在給另外一頭做分解手術。
“酒叔,賺大啦,一塊麥子換三頭大肥肥。”季然走過去笑眯眯地道。
“還行。”酒叔滿臉笑容,瞟了眼地上那兩頭玩捆綁遊戲的,“看中哪一頭,盡管扛回去。”
季然反問他,“沒抓到豬崽子嗎?”
酒叔手上的剁骨刀咔嚓咔嚓地劈砍着豬頭,“小的們有三頭,還在坑裏,十幾斤一頭,現在沒空收拾它們。”
“哈哈,那我就要那三頭小崽子了。”
養殖版塊已經開始,養了幾十頭二師兄,會給它們投喂一定的香麥草。
可季然更中意野外的品種,那肉質比家的品種紮實筋道多了。
“三頭小的你全拿走,大的你也拿走一頭。”
酒叔爽快地道。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季然也不矯情,和酒叔現在的關系感情,沒必要假惺惺地客套,“等下一季的麥苗出來了,我再給你弄些過來。”
酒叔滿意地看了季然一眼,“就知道小子上道。”
季然看着已經差不多手術要完成的這頭二師兄,厚着臉皮道,“酒叔,要不你把這頭給我呗,一頭整的我也不好拿回去,你說是不。”
酒叔就笑了,“可以,不過你得幫我一塊把這兩頭也給宰了,然後中午飯你來做。”
季然嘴角抽了抽……暈了,又被酒叔給抓壯丁了。
酒叔把個豬腦殼砍下來,“對了,昨晚上我好像看到頭别的什麽猛獸的影子了。”
“猛獸?”
季然一怔,小時候曾無數次聽老輩們講故事,以前嶺山裏猛獸橫行,虎豹狼豺俱有……
現在它們已經徹底絕迹了。
沒想到酒叔居然說昨晚看到了?
酒叔眼中閃爍着光芒,“月色太暗了,沒看清,八成是隻猛獸……要不咱們下午去找找?以狗子們的狗鼻子,肯定能找到……幾十年沒在嶺山見過猛獸了啊。”
“算了,現在野外猛獸愈來愈稀少,咱們就别去打擾它的清淨了。”
季然何嘗沒興趣?
人生還從未在野外看到過猛獸呢。
隻不過上午被抓了壯丁,下午還是老老實實幹活吧。
婆娘還想着‘童顔日化’早日賺外彙呢。
“那行吧。”
酒叔繼續着他内科醫生的解剖手術,季然則化身爲副手……
一個上午的工夫,三頭大号野生二師兄均手術到位。
中午搞了頓豐盛的殺豬飯。
吃完後,季然把三頭小豬和四扇豬肉弄回了悠然居。
關于運輸,有‘一方淨土’、‘一方清泉’兩個儲物空間,很簡單的事情。
避開酒叔的視線即可。
小野豬關在屋後雜房,給它們投喂香麥草與普通草混合打碎的碎草屑。
全香麥草投喂……還是省着點吧,‘漁悅’一投産,所需的草魚神餌豈止當下這點?
四扇野豬肉暫時存儲着。
下午。
季然從‘一方清泉’中扮演完‘架子工’的角色出來。
發現閨女來了,正抱着一隻狗崽子樂得像個傻妞。
看到季然,小妮子彙報,“老爸,剛才有人打你電話,我接了,是那個李偉伯伯打來的,他叫我和你說一聲,看到你一定要立即給他回個電話。”
“好的。”
季然應了聲,暗忖李偉知道他不喜歡被人打擾,沒事一般不會給他打電話……
難道又是出了什麽案子?
從桌上拿過手機,欲要解鎖回撥李偉的号碼時。
手機鈴響,李偉打來的。
季然基本可以斷定是真出了什麽案子。
一接通,李偉就幽怨地道,“孜然啊,你可算是接電話了。”
“剛從地裏忙完,沒帶手機。”
季然信口扯了個蛋,“什麽事李哥你直說。”
李偉道,“鎮上發生了一起性質比較惡劣的失竊案,爲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按兵沒動,坐等你的火力馳援。”
季然沒好氣地道,“一起失竊案你都還沒去查就找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好。”
“就曉得你會這樣怼我。”李偉笑道。
“我怼錯了?”季然疑惑道。
“呵呵,你先别急,聽我說完。”李偉道,“失竊的物品是面膜……”
聽到他這句話,季然哪還能不懂。
百分之百是婆娘的‘童顔日化’遭了賊。
市面上普通的面膜,才值幾個大洋,誰稀得去偷?
也就‘童顔日化’的面膜,15000一盒啊,這還隻是官方的正常售價。
黑市上雖然随着發售出去的面膜越來越多,價格有所回落,但仍然是天價。
縱使天價,亦無數的人搶破腦袋。
如此價格,如此市場行情,有人動歪心思打面膜的主意……情理之中!
隻不過……
馬馬皮的,敢把手伸向我老婆的面膜!
剁了你丫的!
寵妻狂魔來火了,那日悠然居被偷他都沒這麽大的火氣!
“李哥你在哪?”
“在所裏。”
“等我過來。”
挂了電話,季然想了想,決定還是不打電話給婆娘,直接過去就是了。
走向晶晶,想帶它過去。
權衡了下,覺得晶晶潤潤的業務能力比起滾啊滾圓又圓都差點意思,比起它狗爹汪仔差距更大。
“雕仔,回來。”
季然召喚沙雕。
二飛仔都不在家,它們已經能夠自由翺翔藍天白雲之下。
或許是對外面的世界感到新奇,它們一天到晚大部份的時間都在外瞎浪,飯點都未必回來。
沙雕從庫心島嶼上飛來,鳥頭蹭着季然,仿佛在說:主人,你找我有啥好事?
“去,把你狗哥喊回來,快去快回。”
季然指着清溪澗的方向。
一直都不讓汪仔暴露于外界,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這一次……
竟然不惜出動汪汪隊中的最強戰力狗老爹汪仔,季然是真動怒了。
其實動怒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季然是考慮到這一次面膜失竊,若是不能把那隻髒手剁了,往後失竊事件必然層出不窮!
偷一盒面膜一年的收入到手,偷十盒面膜市區的全款房子一套到手,偷個幾十盒實現财富自由……
蘆荟面膜确實招賊惦記。
必須殺一儆百!
“gia~gia~”
雕仔得令,展翅沖天,疾速掠去。
“老爸,發生什麽事情了?”豆花放下狗崽子關切地問。
季然深吸幾口氣,平複下心情,“爸爸和你說過的,這個社會上有不計其數的狼,各種各樣的狼……你媽媽的公司來狼了。”
豆花皺着小眉頭,“是頭什麽狼?”
季然道,“貪狼。”
豆花知道老媽公司的面膜效果特别好,她奶奶這段時間的變化大着呢。
她也知道面膜很值錢,武館裏那些家長都在議論,語氣裏盡是羨慕與神往。
聰敏的她立馬意識到,“貪狼是偷東西的蟊賊?”
季然點點頭,“對。”
豆花大眼睛中憤怒頓現,小拳頭攥緊,“我們抓狼去!”
“狼很狡猾的,沒那麽容易被抓到。”季然道,“你去家裏,爸爸帶着汪仔去和叔叔們會合,今天一定把狼抓住。”
不帶我去?
豆花扁了扁嘴,想抗議,最終還是選擇了聽爸爸的話。
幾分鍾後,雕仔就回來了。
又是幾分鍾過去,汪仔健步真如飛歸來。
“雕仔,以後你和你婆娘,還有二飛仔,你們沒事就多圍着村子轉幾圈,發現異常,馬上彙報。”
季然鄭重交代沙雕。
神餌也好,面膜也罷,一切的源頭都在他手上。
别人隻會以爲在悠然居,在村裏。
有防護網有監控系統固然能起到一些作用。
但和鎖一樣,隻能防君子。
在巨大的利益誘誘面前,那些心懷不軌之徒豈會被防護網和監控系統所震攝?
出動‘空天機監視’,季然認爲有這個必要。
“汪仔,上車。”
季然招呼一聲狗子,帶上閨女,駛離悠然居。
到家把豆花放下。
直奔鎮所。
……
清水鎮鎮所。
李偉在辦公室裏看到季然的車子開進來,便走了出來。
“來了,旺财帶來了沒有?”李偉走近笑問。
季然放下後排座車玻璃,蹲在座位上的汪仔大腦殼探了出來,當場就把李偉給吓懵了,粗話脫口而出,“我靠!”
德牧作爲警犬的首選狗種,他了解啊,頂多算中大型犬種。
可季然的這一條,比藏獒還高大威猛,特别是那一身鍵子肉,太勁爆了,老饕們見了妥妥要口水橫流三千尺。
尼瑪,這還是德牧嗎?
這……是條成精了德牧吧?
“孜然,你是怎麽把你的狗子養到這等恐怖程度的?”
震撼過後,李偉興奮地問。
“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去了。”季然這會哪有心思和他扯這些。
“走,怎麽不走呢……等我一下下哈。”
李偉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講了幾句,随即王志和另一名女叔叔從樓裏走出……
當看到汪仔,兩人亦是震撼得瞪大了眼,怔在當場。
欲過來圍觀,李偉訓斥,“還不去幹活?”
兩人駕着警車悻悻離去。
“孜然,你家旺财不咬人吧。”李偉要拉副駕駛座的門,又怕怕地看着汪仔。
就這狗的體格子,這大腦袋,被它咬上一口,非死即殘啊。
季然道,“無緣無故咬你幹嘛?”
“那倒是。”李偉坐上車。
季然調頭跟上前面的警車。
車上,李偉回頭和汪仔大眼對小眼,是越看越喜愛,越看越興奮,叨叨道,“孜然,那次你家裏的盜竊案,抓住‘鬼手七’的狗子,就是這條吧。”
“對。”季然幹脆地承認,汪仔都閃亮登場了,那事再瞞着沒有意義。
“你啊你……”
李偉翻起了舊賬,“那次江北村小女孩失蹤事件,鎮上‘高樓抛物傷人案’,還有那次在鎮所與警犬的比拼……你這家夥,一直在騙我!”
其實鎮所比拼那場,他看出來了季然是随便牽了條狗來應付了事,畢竟‘鬼手七’腳上的咬傷,與牽來的汪仔它老娘如花明顯不符。
季然理直氣壯,“你打我家旺财主意,我不騙你騙誰?”
李偉不跟他糾結這個,想到了更重要的東西,“孜然,那條救小女孩的小奶狗,和鎮上找到抛物人渣的那條,是同一條吧?”
是同一條嗎?
好像救小女孩的是滾啊滾,找出抛物人渣的是圓又圓吧。
管它呢。
季然信口道,“對,同一條。”
“靠!你牛比啊,養了兩條妖孽一樣的狗子。”李偉大贊,眼中異樣的光芒大熾。
兩條牛比嗎?
兩條就牛比了?
哥養了三條,再加上晶晶潤潤,五條!
要是再加上狗崽子們,九條!
當然這些季然不可能和李偉講,已經看到這貨的異樣神色了,明顯心思不純。
李偉搓着手,“那個,孜然大佬啊,我記得你的另一條狗子是母的,這條旺财是公的那個,等它們造了娃出來,能不能分我一條?”
分你一條?
你想多了吧。
凱子那小子一直想要小奶狗,都沒分給他。
“李哥。”
季然斜睨着李偉,神色無比嚴肅地道,“咱們之間可以談感情,可以談錢,談什麽都可以,唯獨狗子沒得談……它們都是我的家人。”
李偉……剛編織的夢想瞬間稀碎。
……
警車在前,季然的車子在後面,很快來到‘童顔日化’。
“請問兩位叔叔,有什麽事情嗎?”
‘童顔日化’老廠的安保人員都帶了過來,不過童媛媛的那兩位大爺,光榮退休了。
值崗的保安很有職業素養,面對叔叔,沒有直接放行,不卑不亢地例行問詢。
王志開的車,欲交涉。
季然摁了下喇叭,保安看過來,當看到是他。
老總家當家的來了……
哪還敢有半句多話。
立即敬禮,放行。
感謝一路過來支持的鄉親,新的月份了,老喵弱弱地求個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