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膜針對毒痘痘展現出的極佳效用,隻是其中之一。
需知還有其他的人在直播,那些不論是用于美白,或是袪斑等,所體現出來的效果,一樣的震撼驚人。
且每一場關于現場直播使用面膜的觀看人數都巨多。
如此一來,‘童顔日化’、‘天價面膜’的熱度一漲再漲,熱度達到現象級。
如此一來,不知多少女性甚至是男性,爲蘆荟面膜而瘋狂。
這種瘋狂,非當初季然展現神餌時所能比拟。
釣魚佬對神餌确實神往,但比起女人對美麗的追求來說,屬實小巫見大巫。
多少女人爲了顔值,付出了巨額的金錢不說,甚至付出了慘痛到無法承受的代價?
絕高的熱度之下,‘童顔日化’的小程序被涮爆了。
然而蘆荟面膜依舊是待售狀态。
無數網友在小程序下留言,到‘童顔日化’的官方微博下留言,呼喚趕快售賣新款面膜。
至于前面飽受诟病抨擊的面膜天價,提都沒人再提。
開什麽宇宙玩笑,一萬五千塊能買來真正的美麗,偷着笑吧!
對于網友們的留言,對她們的呼喚,‘童顔日化’官方沒有作出任何的回應,也沒給出開售的時間。
童媛媛這樣做……
一來饑餓營銷對質量梆硬的産品來說,是一種非常好的營銷策略。
二來季然那場直播她又不是沒看,那會如此多的水友攻擊她老公,連平素裏堅定維護‘孜然’的孜然粉們都不吭聲了……
童媛媛表示她很生氣。
報複!
沒錯,她和季然直播到後面退貨送餌、發貨附帶送餌一樣,就是赤果果地報複。
‘童顔日化’不給回應,其蘆荟面膜不知何時才能有得出售。
這種情況下……面膜在網上被炒了起來。
太多的人在重金求購。
轉過天來,痘痘女以及别的使用者的第二場直播,再度展現面膜神效……
再往後。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
相對應的,第三場,第四場,第五場,第六場,第七場,第八場。
在全網網友的見證下,痘痘女臉上的毒痘痘,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光潔白嫩的皮膚。
再來看其他的。
針對袪斑的斑消失無蹤,皮膚水水嫩嫩;
針對美白的皮膚變得白裏透紅,吹彈可破,宛如新生孩童的肌膚。
針對……
一時之間,網上面膜的價格炒到了銀河系,卻仍舊一片難求。
‘童顔日化’的小程序、官微都被涮爆了……
這次官微做出了回應,發表了一條聲明,童媛媛親自攥寫的文案:
公司的首批蘆荟面膜在‘孜然’直播時就全部拿了出來,第二批正在努力制造中;
面膜核心材料極爲珍貴,異常難得,請大家稍安勿躁,到了時候,官微會第一時間發出通告。
‘童顔日化’的這條聲明一發,騷動的女性網友們倒是安靜了。
但那日在‘孜然’直播間觀看直播的五百多萬水友,後悔到抓狂。
曾經有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多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啊,卻因爲對孜然疑神疑鬼,失之交臂。
那日如果果斷下手,速度出手,搶上個一盒。
要麽變得美美哒,要麽發筆不大不小的财……
可惜啊,可恨啊!
……
時間已經來到四月下旬。
氣溫愈發的暖和,草長茑飛,山花遍野。
成群的蝴蝶在郁郁蔥蔥的原野上空飛來飛來,結隊的蜜蜂穿梭在五顔六色的花叢之中。
春天的氣息更濃厚了。
正值下午五點半。
鎮裏通往江邊村的馬路上,很熱鬧。
小電驢、摩托車、小汽車,一輛接着一輛往江邊村方向而來。
童顔日化老廠前幾天就徹底搬遷完畢,在廠裏實習的江邊村村民員工,都開始在鎮上上班啦。
是以馬路上才會變得這般熱鬧。
此刻,老村長劉富源忙碌了一天,站在村口昨天建築完工的古樸門坊下,看着一台接着一台兩輪四輪駛入村裏,滿是皺紋的臉上笑開了花。
這是他做夢都想看到的場景。
嗯,等再過兩個月,‘漁悅’建成投産,這個場面将會更熱鬧,更叫人愉悅。
“村長。”
“富源伯。”
“村長爺爺。”
回來的小嫂嫂小嬸嬸以及她們順便從鎮完小鎮中學接回來的娃兒們,經過時紛紛和劉富源打招呼。
“哎,哎,哎……”
劉富源面容慈祥,連連應着。
“富源哥,你都連看三天了,還沒看夠啊。”
八叔劉漢山從值守的安保亭裏走出來,笑眯眯地道。
這個老頭年紀超标,沒能入選‘悠然農業’,不過進到了護村大隊。
每天值班八小時,每周休息兩天,每個月工資五千,逢年過節還有豐厚的福利。
他很滿足,比起以前他靠抓蛇挖筍,強太多了。
劉富源捋着颔下稀稀拉拉的幾根毛直笑,“嘿嘿,再看看,再看看。”
這時一台老款的帕薩特駛來。
劉富源定睛一看,熟悉的車子,熟悉的車牌。
再看駕駛座,熟悉的人兒。
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頂頭上司,清水鎮鎮書姚遠洋。
“姚書,你怎麽來了,還親自開車?”
車子駛近,劉富源不卑不亢地笑道。
若是以前,看到劉富源他會緊張,會畏懼。
但現在,不好意思,村長隻是他的兼職,‘悠然農業’老總才是他的正職。
背靠季然這顆參天大樹,他腰杆子挺得筆直。
哪個領導來了他都不會再覺得矮人家三分。
“劉村長,這麽巧,在村口就碰到你。”
姚遠洋靠邊停車,走過來主動和劉富源握手。
然後又和劉漢山,還有安保亭中的另一個老頭握了握手。
江邊村的村民,他是一個都不敢忽視。
沒辦法,誰讓季然是江邊村人?
劉富源疑惑地看着姚遠洋道,“姚書,你是下來視察工作的?”
姚遠洋道,“鎮府都下班了,視察啥。就到你們村裏看看走走,和你們這些老夥計聊聊,然後再去趟季然家裏。”
他已經提前聯系了季然,得到了季然的同意。
話說季然不同意他也不敢來啊,隻要是稍微和季然有點接觸的人,誰不知道季然最煩不速之客?
劉富源道,“你是有事找然子吧,要不要我陪你去?”
“行,車就停這裏,我們就一邊走,一邊在村裏看看,一邊去季然家吧。”姚遠洋笑呵呵地道。
恰好去季然家他感覺有點尴尬,畢竟上次‘雙清湖圍牆’事件……
有劉富源作陪挺好的。
……
兩人通過村口伸縮閘門側的行人過道,進入村内。
往前走了一段。
小半個村落映入眼簾。
隻見視野裏,圍着連綿的防護網。
防護範圍内,地全部種上了莊稼,一塊塊,一壟壟,苗兒齊齊整整;
田還沒種水稻,但一丘丘田都耙犁好了,水汪汪的一片連着一片,看上去非常舒心。
目光所及,再不複往日的荒蕪。
再就是村民們家裏,以前這個時節,八成以上大門緊閉,屋前野草叢生。
可現在,大門敞開,屋前停着兩輪或四輪,晾衣繩上曬着衣服,小孩子在嬉鬧,狗子雞野等……
煙火氣息滿滿。
“老劉,你們村的變化,是真大啊,對比我前年來時……啧啧啧,用天翻地覆來形容,也不爲過。”
姚遠洋不勝感慨,又滿懷欣慰。
江邊村在清水鎮的管轄内,村裏出了成績,他跟着沾光。
劉富源頗感自豪,答腔道,“還不都是然子的功勞。”
“小季固然居功至偉,你的功勞也不小。”姚遠洋笑道,“你别以爲我不知道,小季把他的農業公司全權交給了你,你現在身份,‘悠然農業’的大老總,相當不簡單啦。”
“姚書說笑了。”劉富源謙虛道。
接着向前,馬路轉了個彎。
村落的又一隅出現在眼中。
姚遠洋看到了一大片田和地被額外的圍了起來。
這一片的田地裏,大部份啥也沒種,小部份地種了小麥,還有幾壟玉米;
小部份田中種上了水稻。
這三樣莊稼有一個共同點:特别的青翠,長勢特别的好,看着就喜人。
姚遠洋不禁好奇地問道,“老劉,外面不是都圍起來了嗎,怎麽那裏……”
“那裏啊……和外面一樣。”劉富源應付道。
那一片是季然劃出來的,所種的作物苗子也都是季然提供的。
村裏人都清楚,這些作物不是一般的品種。
但村裏人對此除了後面議論議論,不會對外去說。
路過這一片時,姚遠洋看着裏面欣欣向榮的作物,更加來了興緻,“我能進去看看嗎?”
“走吧姚書,這些就是長得好一些,沒什麽好看的。”
劉富源笑着搖了搖頭,委婉地拒絕了姚遠洋的要求。
季然有規定,這一片除了很少的幾個人,其他人等非作業時期,嚴禁入内。
這一條寫在‘悠然農業’的公司規章制度表上,違者會受到相應的處罰。
“好吧。”
姚遠洋雖不是農民出身,但深耕鄉鎮多年,莊稼他懂,看出來圍着的這一片不俗。
想到季然的神餌,再想到最近網上最爲火爆的‘童顔日化’的面膜,明白了什麽,沒有強求。
……
兩人繼續往前走。
再拐了兩個彎,季然家到了。
“姚書,富源哥,屋裏坐……然子在做菜,很快就好了……姚書,然子說,你不用去竈房,待會他出來和你聊。”
看到兩人過來,季忠厚吳蘭亭從屋裏迎了出來。
父母官親臨家裏,要是過去,身爲升鬥小民的二老會感到受寵若驚。
然而今非昔比,他們兒子的身份地位,哪怕是他們女兒兒媳的身份地位……
呵呵,鎮書來了又怎樣,當客人對待,不失禮數就行了。
“然子說了啊,那我就不去影響他發揮手藝了……季老弟,老弟嫂,你們生了個好兒子啊。”
姚遠洋笑呵呵地和二老握完手,“看看你們村煥然一新的變化,再看看咱們清水鎮鎮上的巨大變化……季然的優秀,季然對你們村、對咱們鎮做出的貢獻,一般的言語已無法形容。”
“姚書過獎了,那小子就是瞎折騰。”
二老嘴上謙虛,心裏甭提有多驕傲了。
現在他們走到全鎮哪個地方,隻要是認識的人,都會主動熱情地打招呼,甚至是邀請他們去家裏吃飯喝酒。
爲毛?
他們的兒子相當争氣啊!
姚遠洋就道,“瞎折騰能折騰出這個樣,要是認認真真搞起來,還得了……你們小季的能力,無需多說,全鎮人們都一清二楚。”
“……”
……
賓主入座,寒暄之中,吳蘭亭泡了壺熱茶出來。
擺開玻璃杯,斟上……
霎時間,茶香彌漫。
官場中就沒幾個人不懂點茶道的,看看鎮完小的王大校長,還隻是個屁大的校長呢。
姚遠洋作爲鎮書,當然也會喝茶,亦愛喝茶。
當聞到的芬芳撲鼻的茶香,不由得愣了愣。
迫不及待地端着茶杯吹了吹,淺啜一口,下一刻他情不自禁地閉上了雙眼,一臉的沉醉。
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驚喜地道,“季老弟,老弟嫂,這茶是你們買的,還是?”
二老對視了一眼,季忠厚給了婆娘個嗔怪的眼神。
吳蘭亭撇撇嘴,心說怪我拿錯茶葉了喽。
茶葉自然是兒子給他們的茶,他們也不曉得這茶是個什麽名堂,問兒子兒子也是打馬虎眼。
隻知道這茶好喝,喝完後人通體舒服,精神抖擻。
季忠厚還感覺喝了這茶,久違的戰鬥力好像……
一般他們是不會拿此茶出來招呼客人的。
也就劉富源來家裏聊事時,偶爾會泡上一壺。
其他人就算了。
“這茶啊,然子買的。他也沒說在哪裏買得,是什麽茶,我們也不懂……哈哈,喝茶喝茶,然子說這茶可不便宜。”
茶都已經倒上了,還能怎麽嘀?
季忠厚打了個哈哈,伸手作了個請的手勢。
“這茶如此清香,口感如此甘爽,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就是就茶。”
姚遠洋吹着茶沫再抿一口,也是茶喝爽了,人有點飄忽了,說話沒過腦子了,陶醉地道,“這茶當然不便宜,一兩賣一千多萬呢。”
“多……多少?”
驚聞一千多萬一兩,季忠厚和劉富源手一抖,手上的杯子差點沒拿捏穩摔落地上。
吳蘭亭提壺的手亦是一抖,灑出來的茶水差點沒燙到她男人的手。
“哎呀,好可惜。”
看着灑出來的茶水,姚遠洋一臉的惋惜。
吳蘭亭順手拿了塊抹布,擦幹桌上的茶漬,忙不疊地問,“姚書,你剛剛說這個是什麽茶?多少錢一兩來着?”
姚遠洋道,“這茶名爲就茶,一兩一千多萬,好多的大土豪想買都買不到,太稀少了。”
二老直咋舌,說話都嗑巴了,“一千,一千多萬……這……這麽貴。”
劉富源顫抖着手,拿出手機上網度娘一查。
一查過後,手抖得更厲害。
然後給二老一看……
二老看完後,再看桌上的杯杯壺壺時,全身的肉連着骨頭都是痛的。
泡這壺茶用了四分之一兩茶葉的樣子,那就是幾百萬。
幾百萬,不是幾百塊啊!
兒子現在是真有錢了,他們的眼界也不再是以前的小門小戶,提升了老大一截。
可……這一壺茶一泡,幾百個萬就沒啦!
甭說到縣城市裏,到省城都可以全款整套大居室了!
……
忍着肉痛陪着客人喝完茶,二老找了個由頭,來到竈房中,“然子,老實交代你給我們的那個茶,是不是一千多萬一兩的就茶?”
看着興師問罪般的二老……
前面沒和他們說,就是怕他們舍不得喝。
既然現在他們知道了,季然就大方地承認,“是的呢偶的老爹老娘。”
吳蘭亭痛心疾首地教育道,“你這孩子,掙了錢你也不是這樣瞎造的啊!一千多萬一兩,你這喝的是茶嗎……”
“媽,打住。”
季然笑道,“全網都不知就茶的主人是誰,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就茶的主人是你們的兒子,曉得了吧。”
“啊……就茶是你種的?”二老瞪大了眼,又驚又喜。
季然笑道,“嗯呢,記得要保密啊。”
季忠厚連連點頭,“這個肯定得保密。”
吳蘭亭又開始說教了,“然子啊,這麽死貴死貴的茶,你别拿給我們喝了,自個也少喝點,拿去賣錢多好啊……一兩一千多萬,你賣多一斤,就是一個多億……”
“媽,錢賺來幹嘛的?”
季然再次打斷老娘,“錢賺來就是享受生活的,享受都不懂得,賺那麽多錢幹嘛……我自個的茶,我自個都舍不得喝,這日子還有什麽意思。”
老娘張口欲言,季然擺擺手,“行了媽,以後啊,有任何的好東西,咱們先自家裏用。用不完的,才拿出去賣……就這樣,你們去陪老姚吧,别影響我搞飯菜。”
呼啦啦就把二老趕出了竈房。
要是以前,季然敢趕他老娘?
皮癢了?
隻能說今時不同往日矣。
現在季然在家裏的地位。
以前他家裏的地位排行榜是這樣的:他老娘排第一,他排第二,小妹排第三,豆花排第四,他老頭墊底。
現在他排第一,他婆娘排第二,小妹豆花并列排第三,他老娘排第四,悲催的老頭仍然墊底,這輩子都注定沒機會翻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