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盒面膜擺上貨架。
‘孜然超市’正式開門營業。
此時的直播間人氣已飙至500萬。
800盒面膜對500萬水友，比例懸殊到誇張……
雖說一萬這個價格，飽受抨擊，甚至無數孜然粉都被幹沉默了，但還是有不少對‘孜然’深信不疑的航空級材料粉。
再者如此衆多的觀衆中……
也許一萬塊錢對其中大部份人而言，是筆不小的錢。
可有不少的水友消費個一萬還是不痛不癢嘀。
基于各種因素，是以‘超市’方一開門，800盒面膜秒光。
彈幕區熱鬧極了，說什麽的都有。
［我嘞個去，怎麽才眨下眼，就搶光了？］
［你們這些家夥，下手也太快了吧！］
［……］
［哈哈，單身三十年的手速就是快，本大師成功搶到一盒。］
［華爲配5雞就是好使，搶到了，孜然大佬盡快發貨哈，我迫不及待地要見識見識能與時光老人抗衡的護膚品，究竟有幾多六比了！］
［吼吼，我對象過幾天就生日，剛好用孜然的面膜給她當禮物。］
［……］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傻叼怎麽想的，被割了韭菜還那麽開心。］
［人傻錢多，說的就是這些人呗。］
［這些沙叼，都等着後悔吧。］
［我想問一下，一萬塊錢買個這樣的教訓，值嗎？］
［……］
季然一口喝完杯中最後一點茶，看着彈幕區各種各樣的聲音，笑道：
“感謝大家對孜然的信任，對我老婆的童顔日化的支持……”
嘴角露出幾許玩味，接着道：
“我看到了彈幕區很多不和諧的留言，看到了對我對我老婆公司的面膜的攻擊……本來我是懶得理會這些人的，沒必要，純屬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浪費表情……”
“我想了想，還是說點什麽……不，我還是做點什麽吧。”
季然略作沉吟，擲地有聲地道：
“這樣啊，一盒面膜一共有八片。”
“買了的朋友，不管你是自個用，還是給你老婆老娘或者誰誰誰用。”
“你們都可以先用兩片試試。”
“如果……如果你對面膜的效果不滿意，感覺上了我孜然的當，感覺你這一萬塊錢花得不值。”
“那好……10天之内，你随時退貨。”
“旦凡是退貨的，你花的一萬塊錢，一分不少地返還。”
說到這裏，季然停住，唇角的玩味濃了幾分：
“退貨的，快遞費由我來承擔，且……”
“退貨的，我還送一包鲫魚神餌！”
陡地再抜高聲音：
“我再說一遍，用兩片之後，不管你是出于什麽原因，10天之内你都可以退貨……退貨你不僅連快遞費都不用掏，還能得到一包鲫魚神餌！”
“不過以後你想再買到，不好意思，可能難度很大，或付出的銀兩要高得多。”
季然中氣與底氣十足的話一落音，時間仿佛停滞了。
足足數秒鍾後。
彈幕區核爆。
［我草，我是不是聽錯了？買家用了兩片後，10天内還可以無理由全額退款，孜然不僅承擔快遞費，居然還反送一包鲫魚神餌？］
［颠覆了，我的認知被徹底地颠覆了！從來隻知道買家要退貨，賣家找各種理由推诿，何況還是産品用了之後……到孜然大佬手上，包快遞費還反送神餌！］
［如果孜然大佬是在開賣前說這些話，我會懷疑他是爲了把産品賣出去……可他偏偏是貨賣出去了才作出這樣的承諾，這……真的颠覆認知啊！］
［我就問一句，全網還有哪個主播敢像孜然這樣操作！］
［不愧是孜然大佬！］
［話說孜然大佬敢這樣說敢這樣做，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面膜有着絕對的自信！］
［看來孜然嫂公司的面膜，真如孜然大佬所說，就是絕世好貨！就能與時光老人抗衡。］
［那些沙比噴子，現在還有什麽話說？］
［噴子們，剛剛一個個跳得這麽歡，都出來走兩步啊！］
［……］
［唉，羨慕死那些搶到面膜的了。］
［我特麽恨啊！爲什麽剛剛要懷疑孜然大佬，爲什麽出手要猶豫？搶到一盒等于就是白撿一包鲫魚神餌啊！］
［是啊，平時想搞到包鲫魚神餌，不知有多難！］
［我真想扇自個一記耳光，馬的，懷疑哪個主播，也不應該去懷疑孜然大佬啊！］
［……］
無數手機屏幕前的水友悔恨交加，懊悔不已，真有人自賞耳光。
……
縣城經開區童顔日化。
童媛媛和蘇曼愣了小半晌。
蘇曼一臉的欽佩之色，“孜然哥最後這一手反轉耍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太6了！明天的熱搜榜首，妥妥是咱們的面膜！”
遂又擔心地道，“不過，退貨反送鲫魚神餌，這個神餌誘誘力對那些釣魚佬來說，超級大啊……會不會好多退貨的？”
童媛媛俏臉上亦是滿滿地的佩神情，季然最後給出的承諾，帥呆了。
話題度必定拉滿。
至于退貨，她一點都不擔心，笑意吟吟地問蘇曼，“小蘇啊，你覺得今天800盒面膜，有多少是釣魚佬買的？”
蘇曼回答道，“很難講，‘孜然’每場直播很多水友都是釣魚搖來的友軍……今天這場無門檻白送餌料，尤其。”
童媛媛點點頭，“好吧，甭管買面膜的人是釣魚佬還是别的普通網友……換作是你，用了咱們的面膜後，你舍不舍得退貨？”
蘇曼不假思索地道，“我們的面膜效果那麽妖孽，肯定不退啊！我花一萬塊錢，買其它的護膚産品，或者去美容院做護理，哪能達到這個效果……一包神餌而已，和千金難買的美麗比起來，算個啥啊。”
童媛媛笑了笑，“咱們下班回家吧，有什麽事情，都明天再做。”
蘇曼點點頭，“嗯，下班回家碎覺覺，一覺起來，咱們的面膜肯定已經名滿全網。”
……
‘問釣’總群，所有人捶足頓胸。
‘童顔日化’總群，所有人深感自豪，對明天的期待爆棚。
‘孟大師’漁具店。
衆人表情好不精彩，發了一陣呆。
徐佳玉神采奕奕地問她們，“你們誰搶到了？”
大姐姐小姐姐們郁悶地紛紛道：
“沒搶到。”
“沒啊，我剛要付錢，就顯示沒貨了。”
“……”
随即一個個急切地道：
“老闆娘，你和孜然嫂關系那麽好，一定要給我買兩盒面膜啊！”
“給我也來兩盒，孜然敢做出那樣的承諾，誰要是再懷疑面膜是不是絕世好貨，腦袋就是進水了。”
“我也要我也要。”
“……”
徐佳玉和她男人對視了一眼，而後道，“我不确實媛媛公司生産了多少，能不能買到，反正我盡量吧。”
……
‘漁悅’創始群。
［高穩@季靈：靈妹妹，幫我個忙（微笑）。］
［季靈：說。］
［高穩：找你嫂子買幾盒面膜，錢我馬上轉給你。此外，另有重謝（微笑一串）。］
［聞峰：+1。］
［季靈：你們自己不知道找我哥要去啊。］
高穩、聞峰：［你哥手上肯定沒貨。］
［季靈：那好吧……轉錢來，我不要什麽重謝，就一口價，一盒兩萬（奸笑）。］
［聞峰：要不要這麽黑心，倒個手價格就翻一番（無語）。］
［高穩：妹子，你有成爲世界第一奸商的潛力（擦汗）。］
［季靈：才翻一番，本小姐是世界上最善的黃牛了（驕傲）。］
聞峰、高穩：［……］
……
鎮府。
姚遠洋雙眼呆呆地手機屏幕，耳畔還在回響着季然最後再次強調的話語。
他倒是不懊惱沒參與搶貨，他根本就沒這個經濟實力。
但……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神經病發作似的，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然後兩眼冒光，左右手互搓，忘記吃藥了般失聲自語，“好啊，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
悠然居。
季然通過網絡都感受到了無數水友的追悔莫及。
心裏升起一股莫名的爽感。
又來了一句，“搶到面膜的800名朋友，你們在收到面膜的同時……還将收到一份禮物……這份禮物就是我的草魚神餌……如果你退貨，草魚餌無需退……鲫魚餌照樣給。”
季然突然臨時加這波操作……沒錯，就是報複。
報複那些噴子，報複那些對他、對他老婆公司面膜懷疑的家夥。
掏800包草魚餌，讓你們的悔恨升級，季然覺得……值！
草魚餌料多，不差錢，就是這麽任性！
直播間再次死一樣的寂靜。
接着彈幕區都炸翻了天。
［孜然大佬你要不要這樣再刺激我，我已經知道我錯了！］
［誰來拉我一下，我怕把我自個扇成豬頭。］
［我恨我自己啊！］
［……］
［哈哈哈哈，身爲一名堅定不移的孜然粉，我驕傲，我自豪，我爽歪歪。］
［今天賺大發了！］
［……］
不再去留意彈幕，季然抽完了最後一輪獎。
下播。
十分鍾還差幾秒。
……
季然的直播是結束了，然而這一場在網絡上掀起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風暴雖是剛剛掀起，但一開始就是超級飓風。
幾大因素，注定了超級飓風必瞬息之間刮遍全網。
第一，‘孜然’本身的影響力、熱度；
第二，直播時間十分鍾，實時在線人數達到五百多萬，史無前例的紀錄；
第三，一盒面膜賣出一萬的天價，就問你這個價格吓不吓人；
第四，還是季然的那番話，就問你放眼全球，還有哪個帶貨主播敢如此豪言？
你退貨我退款，我還送釣魚佬們夢寐以求的鲫魚神餌一包！
就問誰敢作出如此承諾？
偏偏季然敢！
……
沒有一丢丢的懸念。
‘孜然直播十分鍾人氣500萬’、‘孜然承諾退貨退款還送神餌’、‘童顔日化天價面膜’、‘童顔日化的面膜能與時光老人抗衡’……
等等等等與今天這場直播息息相關的内容，一口氣占據了全網熱搜榜前幾的位置。
不知多少媒體自媒體争相報道。
不計其數的網友在熱議着這些。
其中話題度最高的，是‘童顔日化的面膜真的值一萬一盒？效果真的能與時光老人抗衡’？
還是那句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尤其是女人。
是了，受這一場直播的直接間接影響，‘童顔日化’小程序的關注量激增。
無數的網友進入小程序。
有的人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有的人是真想買盒面膜試試。
然而，當大家進去後，驚訝地發現。
小程序上新款面膜已出現在貨架上，可……
标價爲15000。
在一萬的基礎上，足足漲了五千。
而且新款面膜顯示的狀态是——新品上市，待售。
‘童顔日化’小程序上的标價，和季然直播的價格差距，讓‘天價’面膜本就夠高的熱度，變得更熱……
……
下播後季然沒再去關注網上。
想關注也沒時間。
電話、微信都被打爆了。
詢問面膜是不是效果真那麽神的，主要還是想通過他買面膜的。
詢問的不予回答。
想買的除了孟凱、聞峰、高穩、唐廣衛，季然小小開扇後門，其他人一律拒絕。
蘆荟的産量有限，緻使面膜的産量有限。
每一盒面膜童媛媛都要發揮其最大價值。
季然哪能随便去開後門？
與此同時。
童媛媛的手機更是被打爆了。
畢竟面膜是她的公司生産的。
她身處日化行業……
天價蘆荟面膜的面世……
業内人士們都看得真切，如果面膜隻是一場營銷炒作鬧劇……
如果面膜真是絕世好貨，那麽整個行業……
怎麽形容呢？
就像‘孜然’擁有神餌之後，疾速以燎原之勢席卷了整個釣界，令所有同行隻能擡頭仰望！
‘童顔日化’的合作夥伴們，深深期待……
而它的競争對手們，深感擔憂和焦慮……
甭論合作者還是競争者。
有的品牌靜觀其變。
有的品牌已經在行動。
悄然間，日化業風起雲湧。
……
這個晚上，季然睡得很安穩。
這個晚上，很多人注定要失眠。
起床洗漱時，一台紅旗H9混動版直奔悠然居。
童媛媛頂着一對黑眼圈回來了。
明明睡眠嚴重不足，偏偏容光煥發，精神狀态好到不行。
神情間盡是激動又亢奮。
“你昨晚一晚沒睡？”
季然漱了漱口，心疼地問。
“睡了，怎麽都睡不着。”童媛媛笑靥如花。
“好吧，你先去睡會。”
季然憐愛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完全能理解她這個工作狂加事業狂在他昨晚直播後的心情。
“我們一起。”
童媛媛環住他的脖子，嬌羞地道，“你昨晚的直播實在是太贊了，我要好好地……獎勵你。”
佳人在懷。
那如蘭般的氣息，那如絲的媚眼兒，那情意綿綿的話語……
季然……
登時就血往腦子裏沖，化身成要吃小紅帽的大灰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