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雕仔，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瞅着興奮的沙雕，季然意識到了什麽。
不由得雙眼一亮，滿心地期待起來。
“gia~gia~”
雕仔萌叫，亮出右翼指了指季然的肚子。
“你婆娘懷上了……哦不，産卵了？”
“gia~gia~”
沙雕一個勁地點腦殼。
“好樣的，幹得不錯！”
季然就像個得知自己即将要抱大胖孫子的小老頭，笑得見眉不見眼。
幻想着金雕當雞崽養，他可是幻想好久啦，終于要得償所望了嗎？
滿臉老父親的慈祥笑容，柔撫鳥頭，“今天獎你和伱婆娘一隻雞，好好補補身子，再接再厲……你自己去抓吧。”
指向在屋後地裏活動的雞群，做了個抓的手勢，又比了個1。
雕仔會意，邁着牛比哄哄的沙雕步伐，往雞群走去。
三禽自從吃上香麥草，主人殺它們來吃，雕仔嘗過後……饞它們的身子好久啦。
相較于熟肉，它們更喜歡吃生的。
奈何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在砌圍牆，苟雕根本就沒機會下手。
季然叫住它，問道，“等等，你婆娘産了幾個卵？對了，你婆娘呢，怎麽沒跟你一塊來？”
雕仔再亮翅，先指庫心島嶼，亦比了個1。
“你婆娘在窩裏啊……怎麽才産一個卵，你小子還得努力啊。”季然鼓勵沙雕。
沙雕表示……我抓雞先。
地裏一陣雞飛雞跳。
很快一隻大肥公雞便斃命于沙雕的利爪之下。
雕仔抓着噶屁的公雞，展翅飛往島上。
望着沙雕的身影沒入島上樹林中，季然特意上網查了下金雕的繁洐信息。
不細查不知道，一查季然吓一跳。
金雕一年産一次卵，産卵的時間竟然是在每年的2～3月份……
現在卻是12月份，看來……和雕仔被‘精靈’萌寵卡片加身、它和它婆娘靓雕都沒少吃系統出品的食物有關。
金雕每一次産卵1～2枚……
靠！
一次才一兩枚，一年才一次，金雕當雞養的夢想，不得到猴年馬月才能實現啊！
産卵後的雕，會立即進行孵化，身不離窩，由雄雕外出覓食……
難怪今早靓雕沒來。
“握……草……”
季然繼續了解，當看到一條關于幼雕的信息，沒忍住爆出句國罵。
金雕從卵中孵化出來，到真正成年，居然要六七年之久！
一年才産一次卵，一次才産一兩枚，小雕長成大雕要六七年……
搞個錘錘。
季然感覺他的雕當雞養的幻想已經提前破滅了。
不過……
季然轉念一想，雕仔畢竟是身懷‘精靈’卡片之雕，它和它婆娘都沒少吃系統好貨，可能……
它們一年産卵不隻一次，一次不隻兩枚呢？
尋常金雕要2~3月份才産卵，靓雕不就在現在産卵了？
如此一想，季然感覺又看到了希望。
“老爸，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嗎？”
豆花在屋裏聽到他的不文明爆粗，走出來疑惑地問。
“靓雕産了卵，雕仔又當爹了。”
季然把喜訊告之閨女。
“真的啊？”
縱是豆花心智再早熟，心境再超然，聽到這事兒也情不自禁喜出望外。
她爸盼星星盼月亮，盼着雕當雞養，她又何嘗不盼望能早點抱上小金雕？
季然颔首，“是真的呢，剛剛雕仔過來報喜了，爸爸還獎了它一隻大肥公雞。”
“難怪我聽到雞群亂哄哄的。”
豆花長長的眼睫毛撲閃，“老爸，咱們去島上看看靓雕下的蛋好不好？”
“到了島上又怎麽樣，我們又上不了樹。”
季然到島上去看過。
碩大結實的雕窩搭建在一株一個半成年人才能合抱攏的大椿樹上，距離地面足有三四十米的高度。
不借助專門的爬樹工具，根本就上不了樹。
何況爬那麽大那麽高的樹，多危險啊。
豆花眨巴着大眼睛，“可咱們還是要看看才放心呐，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雕仔家不知道有沒有棉被，棉被厚不厚……”
還雕仔家有沒有棉被……
季然看出來了，閨女在開他的涮。
這丫頭，完全是在從‘妖孽’往‘妖怪’的方向發展啊。
話說回來，大冬天的，雙雕他放心，自帶羽絨服嘛。
靓雕現在已經開始抱窩，對雕卵他也不擔心。
關鍵是小雕孵化出來後，到那會應該正值寒冬臘月吧，天寒地凍的……
哪放得了心？
“雕仔，回來。”
季然呼喚沙雕。
“gia~gia~”
沙雕聞聲而回。
豆花歡欣地摟着雕脖，臉蛋貼了貼雕臉，開心地捋雕，“雕仔，你要當爸爸了？”
“gia~gia~”
沙雕得意地叫喚。
“恭喜你哦。”
“gia~gia~”
季然上前溝通，“雕仔，你們把家搬回來吧，讓你婆娘在家裏孵卵。”
這個有點難懂，雕仔費了些工夫才明白主人的意思。
随即回去。
半晌後，再度回來，雕眼中盡是人性化的無奈，搖了搖頭。
季然明白了，靓雕不知是出于什麽心理，不願意。
既然如此……
“回去吧，照顧你婆娘和蛋……多做做你婆娘的思想工作。”
目前還不是很冷，季然暫時還不急。
打發走沙雕。
他看向了兩條狗子。
看着圓圓正常的肚子，少不了要教育滾滾，“滾啊滾，你看看你，你雕兄都要當爹了，你呢？”
“汪汪……”
滾滾流露出委屈，表示我已經很努力了。
“光努力有什麽用，方式方法很重要，體位也很重要……不要隻曉得老漢推……”
季然把兩條狗子帶到屋内，給它們上歪課中。
一會兒後，豆花進來了，“老爸，我打了電話給小姑，小姑很快就會帶無人機回來。”
“帶無人機回來幹嘛？”
季然一愣。
豆花就道，“老爸你好笨啊，肯定是用無人機飛過去看看雕仔窩裏的情況啊。”
季然……
暈了，腦袋瓜子還沒閨女好使了。
大半個小時後。
季靈開車來了。
“哥，第一隻小雕孵出來，給我養啊，我保證把它養得比雕仔還威武雄壯……”
一來這妮子就一臉神往地叨叨。
“沒睡醒吧你，回去再睡去。”
季然拿過她手上的無人機，把玩着……沒玩過，不會玩。
“嘿嘿，我養你養不都一樣啊，都是咱們家的。”
季靈拿回無人機，熟練地開機啓動。
“你也知道是一樣，那你還惦記什麽，想捋雕了，回來不随時捋。”
季然沒好氣地道。
想到那次蟊賊‘鬼手七’曾使用無人機欲偷窺悠然居，結果被雕仔一爪子拿下，就問，“這個不是那架特制款吧？”
“不是，普通款的。”
季靈嘴上說着，手上操縱着遙控器。
無人機飛向島嶼。
沒一會兒，島嶼的全貌就出現在遙控器的屏幕上。
繼續飛近……
結果……
下一秒，一個碩大的身影從樹梢中一飛沖天。
緊接着……
“雕仔，别抓，是友軍。”
季然趕緊呼喊。
晚了。
鏡頭亂晃，而後黑屏。
季靈目瞪口呆，遂一臉肉痛，“五萬塊啊！雕仔一爪子，就這麽沒了！哥，今中午咱們吃沙雕火鍋好不好？”
豆花讪讪撓頭，“老爸，我們忘記交代雕仔了。”
季然……
探視雕窩的計劃就此失敗。
季然想了想，決定不再去窺探了。
等小雕孵出來，如果雙雕感覺太冷孩子頂不住，會自動把小雕帶回來的。
……
時光車輪滾滾向前。
包圍着悠然居與那幾畝土地的圍牆愈砌愈高了。
距離季然定下的四米高度，已經完成一大半。
雕仔每兩天會來抓一隻雞，然後一天的時間都守護在窩邊。
如當初的汪仔一般，盡職盡責，堪稱沙雕界模範丈夫。
而季然每天都會劃船到水庫中間，投喂并看看網箱中小奶草們的變化。
再對比‘一方淨土’中小奶草們的生長情況。
别說。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季然得到了出乎他意料的結果。
水庫裏，三個網箱，一個喂蛋黃，一個喂香麥草汁，最後一個啥都沒喂。
‘一方清泉’裏，也是這樣區分對待的。
對于後者季然有豐富的經驗，知道不管喂不喂，喂什麽，大概率小奶草的生長進度還是會一緻。
果然不出他所料。
可是水庫中的三個網箱，他以爲投喂香麥草汁的會長得最快，投喂蛋黃的次之，放任不管的難有寸長……
按常理來說，肯定會是這麽個情況。
事實卻……
水庫中三個網箱小奶草的生長進度沒有任何區别！
同時水庫中的小奶草，和‘一方清泉’中的小奶草比較，‘步調’一緻！
且，所有小奶草的生長速度都很快。
短短數天時間，它們已經從比牙簽略粗，長到了兩三根牙簽那麽粗。
“這麽個現象，就有意思了啊。”
趴在船沿上，看着清澈的網箱中，一群群遊來遊去的小黑點兒，季然笑着喃喃自語。
又是兩天細緻的觀察對比下來。
依然是這麽個情形。
季然感覺他基本上已經摸清楚了‘一方清泉’的神奇效用。
……
往回捋一捋。
在通過系統的高級抽獎得到‘一方清泉’伊始，季然制作了網箱，放入了幾種水産。
每種水産分成兩個實驗部份。
一份投食，一份沒投。
結果投不投，都是一個鳥樣。
同時，這幾樣水産在外面是什麽樣的生長進度，放進‘一方清泉’後，濤聲依舊。
品質亦無變化。
季然從這裏得出的結論是：‘一方清泉’用于養殖水産，水産與在外界養殖幾乎無異；
唯一的區别，無需投食。
接着就是這一次的魚仔仔實驗。
季然得出的結論是：從‘一方清泉’中孵化出來的小奶草，不管繼續在‘清泉’裏養着，還是放到外界來，并無二緻；
而且從魚仔仔們的快速生長速度來判斷，基本上可以斷定出：魚母魚爹的生長進度是什麽樣子的，它們就會是什麽樣子的。
易言之，就是父母親的情況，直接決定了它們的情況。
對了，再就是‘一方清泉’中出來的小魚苗子，不受季節氣溫的影響。
“看來‘一方清泉’這一畝水域，以後可以用來專門培育水産苗子。”
“不過要就得找優質的父系母系，普通的沒有一點意義。”
“可去哪裏找優質的種源呢？”
“用香麥草投喂出了品質絕佳的草魚……”
坐在水庫堤岸上，望着微波粼粼的水面，季然指間香煙燃燒，不禁自問。
一群鴨子幾隻鵝遊入眼簾中。
他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有了。
但不急于一時。
這事等明年開春天氣暖和了吧。
……
12月6日。
一股西伯利亞的冷空氣悄然南下。
氣溫一夜之間驟然暴降。
跌到了僅僅兩三度。
這天季然本打算窩在木屋裏烤烤火算了，架不住孟凱的再三熱情相邀。
穿上厚厚的外套，送豆花到學校後，和孟凱會合。
兩人開一台車去雙清湖。
冬釣大闆鲫，有一種天氣是最佳出釣天氣之一，那就是降溫當天。
比降溫前一天更好釣。
大闆鲫對氣溫特别敏感，感覺到溫度馬上要下降了，它們會抓緊覓食進食。
且水溫下降沒氣溫那麽快，這會的水裏溫度還是魚之前适應的水溫……
總之，在降溫當天釣魚，屁股稍微坐正些，就是爆護。
屁股完全坐正，大爆。
這是季然和孟凱自上次活動之後，再去雙清湖。
上次他們是在湖尾，這次仍然去那邊。
車子穿過彎彎繞繞的林間馬路，當湖尾的景況出現在眼中時，季然不由得愣了愣。
湖尾的景象大體上沒多大變化，但……
荒地上一片淩亂，堆放着一座座小山包般的各種建築材料。
磚頭，水泥，沙子……
再看荒地邊沿，一堵幾百米長的圍牆修築到了小半米的高度。
“凱子，這是怎麽一回事？”
季然看着這些，一臉疑惑地問孟凱，特麽怎麽學起他來，建圍牆了？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孟凱一臉懵，手一攤，“你問我我問誰去？”
季然皺着眉頭，“鎮裏不會是爲了收門票，要把整座湖都圍起來吧？”
孟凱認同地點點頭，“我看應該就是這麽一回事……此湖是我的，此水是我的，要想進去看，且把銀兩交……很符合當下盛行的各地方上愛好強行割韭菜的風氣。”
這厮還來了首不工整的打油詩，并諷刺了一句。
季然感到很無語。
以爲姚遠洋是個好父母官，在全鎮都有口皆碑，會很合理地開發雙清湖。
所以想着爲家鄉的發展建設做貢獻，才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給雙清湖代言，并毫不吝啬地用‘孜然’做了宣傳。
分文未收。
萬沒想到，鎮裏竟然這樣子搞！
行爲屬實不要太粗暴，吃相屬實不要太難看，目光屬實不要太短淺！
季然不禁就在想，難道他們那些人就不上網的嘛？
國内多少景點圍牆搞錢的行爲，到後面曝光出來，不是翔都被網友們給罵出來了？
大部份景點迫于輿論壓力，不得拆了牆，甚至還要出來道歉。
而到這個時候，白白浪費了人力物力财力不說，景點的名聲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完全就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還丢人現眼。
愚蠢得不要不要的。
季然靠路邊停下車。
上網搜索欄裏輸入‘雙清湖建圍牆’。
還好，沒有真正相幹的東西出來。
一個電話直接就打給姚遠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