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季然經過慎重的反複權衡考量後,在筆記本上選了一個配比。
把各種原料粉末等嚴格根據比例,倒進一個大盆中。
充分攪勻,和閨女一起用小封口袋一包包裝起來。
每包約摸300克。
沒裝多少,暫時就裝了一百四五十包。
時間來到周六,狗子和上班族們去上班似的,一如往常地早早出門。
雕仔也早早地從它不知在嶺山哪個犄角旮旯的老窩飛來。
苟雕到達後,從來都不急着現身,先觀察。察無異常,确定雕身安全無憂,這才降落。
季然一塊豬肉打發它回去。
今天不待悠然居,沒空訓練它陪它。
什麽?
可以帶着沙雕出門,想想那畫面,得多威風?
威風那是勿庸質疑的威風。
然而威風過後呢?
沙雕乃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律法上規定是嚴禁個人私自養的。
雖嚴格意義上來說,雕仔不算是季然私養,季然還救過它的鳥命……但誰會管這些呢,總之季然不想被查水表或請去喝茶。
所以在家裏捋一捋就可以啦,捋成秃鹫也沒人管你啦,帶出去浪就沒必要啦。
……
吃完早餐,季然撿拾齊全裝備,拿上直播設備,再在車上裝上那一百多袋餌料。
出發。
父女倆一離開村落,雕仔便從山裏某棵巨樹上飛來,降落在悠然居前。
每天必‘啜’的‘珍珠’,先來幾顆開開胃。
然後水庫裏的魚,許久不曾大快朵頤,甚是懷念。今兒看大小主人的架勢,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
機會難得,怎麽着也要吃上一餐飽的。
在島上樹梢‘偷雞’高度太低,速度提不起來,每回還沒到出爪,魚就溜了。
升空,盤旋……
季然哪知道他前腳剛走,苟雕後腳就動了起來。
MINI不急不徐,行駛在沿江的鄉道上。
這會時間才七點出頭,然而江畔的釣魚佬,一點都不少。
季然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在滬市和幾個釣友閑暇之餘唠嗑時,其中一位說過的一段經典的話:
話說要是釣魚佬們當年讀書有釣魚這個精神,個個妥妥的最差都是清華北大;
工作有這精神,個個穩穩的行内頂尖翹楚,一遞辭職報告老闆都要抱着大腿痛哭流涕跪求留下的那種級别;
創業幹電商的,有姓馬的什麽事?
幹手機的,華威是個弟弟;幹電瓶車的,比比嘀是個弟弟;幹電子閱讀的,悅文是個弟弟……
話是誇張了些,卻也從側面反應出來不少的東西。
……
MINI小電動繼續前行,彎彎繞繞,最終在楊家塘段停下。
沒錯,季然今兒個又來楊家塘了。
今天的季然沒有其它想法,隻想在這裏搞一波動靜大的。
之前釣魚他從來首要享受的是過程,今天他的目的,就再沒那般單純喽。
停好車,往大石頭堆那裏看去。
無人作釣。
‘連翹’事件第二天,從淩晨起那一帶釣魚佬就開始擠破腦袋。可僅到第三天,便再無人去釣。
一個‘網紅’釣點,冷清得如此快速,楊家塘算第一個。
拿上東西,父女倆往水邊走去。
“我靠,這不是那個屌到爆的主播嗎?”
立即有釣友看到了兩人,頓時那釣友驚呼。
他這一聲驚呼,引來所有釣友齊齊側目。
“靠,真是孜然!”
“孜然又來釣翹嘴的來了?”
“他就是孜然?那個傳說在這裏一天釣了幾百斤翹嘴巴子的牛批人物?”
“對,就是他!釣翹嘴比鄧盤子還屌炸天的那一位。”
“他那天的段子我反複看了幾遍,看得我是熱血沸騰啊!講真的,能在清江釣翹嘴釣出那等頻率,确實是屌炸天,完全颠覆了我對野釣翹嘴的認知。”
上次‘要嫁就嫁釣魚郎’上傳的段子,在網上引發的影響不小,在地方圈子裏更是猶如一顆巨石投在平靜的湖面上。
雖然時至今日,段子的熱度基本上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但江心縣地方上釣魚佬們不知道季然的,真不多。
哪怕是那些‘一個馬紮、一根竿子、一包藍鲫,釣遍全水域’的爺爺級釣友。
何況這裏還是在清水鎮的範圍内。
登時釣魚佬們就紛紛熱議。
“季大師,今天又要幹翹嘴嗎?”
“季大師,今天你還能不能再像上次那樣,釣翹嘴釣出小白條的即視感?”
“季大師,你是不是真的有一款釣翹嘴的神餌?有的話伱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拿出來和大夥兒分享呗。怎麽賣的,你開口便是了。”
不少釣友和他打招呼,或詢問。
季然看着這些釣友,重點看着那些眼神殷切而熾熱的家夥,仿佛看到了……一張張毛爺爺?
握泥馬……
季然……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我這是在往‘成爲我那财迷我爹我娘’的路上走?
那可不行,堅決不行。
都是燃眉之急逼的。
季然笑着回複衆人,“今天不釣翹嘴,我也沒釣翹嘴的神餌,上回純粹就是運氣太好,撞上大魚群了。”
真沒有釣翹嘴的神餌麽?
‘今晚吃鲌’是用完了,但‘金燦燦’玉米……
嫩玉米作釣翹嘴,可是一絕。
季然半點都不懷疑,如果用管夠的‘金燦燦’玉米來邊打頻率邊釣,說不準又能釣出上回的效果。
但那是不可能的,玉米吃都少了,怎可能拿來釣魚?
又不是實現了‘金燦燦’玉米自由。
何況現在五十株150個玉米棒子也全幹完了,隻剩下那些留種的。
“那季大師今天準備釣什麽魚?”
聽聞季然今兒個不釣翹嘴了,釣友們饒有興緻地問道。
“天氣越發熱起來了,釣下草魚看看。”季然回應大夥兒。
“釣草魚?”
部份釣友皺眉。
“這個時節,草魚早就能釣了,但遠還不是最好釣的時候。”一名‘懂釣帝’釣友侃侃而談,“釣草魚要到下半年,尤其是開始進入枯水期……水位退去,草魚吃不到水草了……而且經過一個夏季的生長,那會的草魚最爲肥壯,力氣也足,遛起來相當地過瘾……”
這位說的是事實,衆釣友紛紛附合。
“我就釣下試試看,釣到了就釣到了,打龜就打龜。”
季然怎可能不懂這些,淡然一笑,不和他們去多扯。
帶着閨女,徑直來到大石頭堆那裏。
後面,釣友們的議論并沒有停止。
“你們說,今天季大師能釣到草魚嗎?”
“我看八成要打龜!野水域中的草魚,不比鲫鯉翹嘴那樣泛濫,數量稀少着呢。”
“對,江裏的草魚一般都是發大水時,養殖塘跑出來的,自然繁殖的少……”
“打龜的概率蓋過破龜,除了野外草魚少,還有現在真沒到釣草魚的好時候。最爲關鍵的一點,孜然的釣位選得離了個大譜……”
“真離了個大譜,依我看,釣翹嘴孜然是牛批,但釣草魚,估計是個呵呵。”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