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主食又是‘金燦燦’玉米,父女倆一人一個,美滋滋地享用着。
肥野兔子沒弄,晚上再搞,屆時去家裏與老爹老娘一塊吃。
雕仔對素食興趣缺缺,加上吃‘珍珠’吃飽了,鑽進汪仔的狗窩裏,鸠占鵲巢打起了盹兒。
父女倆吃完飯後,一塊收拾幹淨殘局。
打算眯個午覺時,從來都是早出晚歸的狗子風塵仆仆地回來了。
當看到狗子身上挂着的酒桶時,季然不由得一怔,爾後饒是淡定如他,從容如他,亦情不自禁心花怒放。
其實不論是從第一回讓汪仔帶上一對猴頭菇,還是中間帶着其它各種美味,再到今天帶的兩根玉米……
季然有他的一些小心思,有對一個同村孤寡老人的關心。
但,他從來沒有指望性格古怪的酒叔會禮尚往來。
然而現在……
這可是酒叔的酒,是令十裏八鄉的酒徒們皆垂涎欲滴的瓊漿玉液,是有錢都沒地兒買的稀世珍釀啊。
滿滿當當的一酒桶,足足五公斤哈。
季然做爲半個愛酒之人,你叫他如何再像平素那般淡定從容?
“汪仔,幹得漂亮,今晚給你加半個玉米。”
季然拍了拍狗頭,許以玉米,以資鼓勵。
“汪汪……”喜獲半個玉米,狗子很開心,狗腦袋往季然身上狂蹭。
季然摁住騷動的狗頭,從狗子身上解下酒桶時,發現了那張紙條。
酒叔寫給我的?
展開來。
上面是歪歪扭扭好比是雞爪子扒拉出來的字迹,寥寥幾行字,錯别字還好些個,語句也不怎麽通順。
看來酒叔文化水平不高。
不過不管怎樣,大概意思季然看得懂:
問玉米是什麽品種的?
種植方式方法有沒有什麽講究?
問種了多少,能不能明天再給他整幾個過去?
季然快速地看完,笑了。
古人雲: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實在是說得太有道理了。
酒叔的酒,不白給啊。
季然笑着,然後若有所思,聯想到了至爲關鍵的東西。
酒叔想種我這玉米……
對,玉米種子!
50株初級金燦燦,一株長三根棒子,攏共就150根。
自己要吃,閨女要吃,爸媽要吃,汪仔要吃,它那狗媳婦估計也要吃,還有酒叔那裏……
經得起幾下吃哦。
而下一次還能不能從系統那裏抽到該獎品,哪個時候才能抽到,隻有天知道。
如此……
還好酒叔的信來得及時,要不然把玉米都吃完,那就哭都找不到地兒了。
季然趕緊去到屋後地裏玉米版塊,挑選了剩下的四十六株半中長得最壯實、賣相最好的二十個,一口氣掰下來。
用繩子囫囵地串起來,挂在屋檐下,曬着先。
到時挑個良辰吉日種下。
……
季然在忙活玉米的同時,豆花也在‘水産動物之家’忙活。
其實豆花并非把螃蟹和蝌蚪弄回來後,就不管它們了。
小時候季然和小夥伴們也養過包括蝌蚪螃蟹在内的各種各樣的小動物,除了開始幾天的新鮮勁兒很上心,後面就……到最後,小動物無一例外全部哦豁。
而豆花,在季然的指導加引導下,每天都有給兩隻小蟹蟹以及衆多蝌蚪們投喂簡單的食物……食物要麽是面包屑,要麽是煮熟的蛋黃。
同時觀察它們的生長進度,與生長過程中的變化。
尤其是蝌蚪,從一開始的小不點兒,漸漸長大,漸漸長出四肢,漸漸尾巴褪去,漸漸長成各種花裏胡哨皮膚的小青蛙……
這個過程,挺有意思,對小孩子挺有啓發教育意義。
此刻,豆花投完食物後,習慣性地觀察着,數星星般地數着蝌蚪的數量。
數着數着,她就察覺出來情況大大的不對。
将近一半的蝌蚪不翼而飛。
“誰幹的?”
頓時就是一聲稚聲稚氣地怒喝。
“閨女怎麽了?”
季然走過去。
“蝌蚪少了好多好多。”豆花癟着嘴,向她爸禀告。
“少了這麽多啊。”季然道。
“嗯。”豆花小手叉腰,一臉不高興。
季然引導女兒開動腦筋,“你覺得是什麽原因少的?或者是誰幹的?”
上次暴雨跑了三隻小螃蟹後,‘田’就用細眼的網子圍起來了,豆花看着整個‘田’,認真地琢磨起來……
另一邊,汪仔想鑽進狗窩裏來一發午覺,一個鳥頭賊頭賊腦地伸出來,把它吓了一跳。
沙雕輕蔑地瞥了狗子一眼,若無其事地走出來。
接着就往屋後走去,左右察看,沒人和狗注意它,輕扇翅膀,悄咪咪地遁往山林間。
話說豆花那聲暴跳如雷的‘誰幹的’把它驚醒後,它在狗窩裏觀察形勢良久也。
眼看形勢不對,三十六計,溜爲上計。
田’畔,豆花分析來分析去,得出如此結論,“老爸,圍網這麽高,地上的壞蛋進不去的……所以,一定是天上的壞鳥飛進來把蝌蚪吃了。”‘
也是沙雕抓魚給了她這樣的啓發。
“估計是了。”季然點點頭。
蝌蚪對不少鳥類、尤其是水鳥來說,是一種數量多,而且捕捉起來完全不費勁的食物。
季然以前就沒少看到野白鹭細長的雙腳站在田裏,尖長的利喙在水裏‘啜’一下一隻蝌蚪,啜一下又一隻,撿豆子吃似的。
“那我們怎麽辦?”原因得到老爸的認同,豆花皺起了小眉頭,“要不,我們給上面也加個網子?這樣壞鳥就進不來了。”
“好。”季然颔首。
豆花又道,“再讓雕仔看護着……有了防護網子,又有雕仔的守護,蝌蚪蟹蟹們就最安全了。”
“好。”季然再颔首,養個小蝌蚪小螃蟹費這麽大周章……好吧,咋做都行,閨女開心就好。
關鍵是做這些事兒,對閨女的成長幫助匪淺。
“雕仔,雕仔……”
豆花召喚沙雕,呼喚了半天,不見鳥影子。
她哪知道,蝌蚪銳減的始作俑者苟得很,眼見案發,早已逃之‘天天’。
……
下午,豆花在笨手笨腳地給‘水産動物之家’安裝‘防空網’。
季然提供指導後,就忙自個的去了。
距離五月份結束的時間不多了,老娘那裏需上交的額度尚差7900,某呗上透支了大幾千,再有系統的這輪抽獎周期時限也沒太久就會到達……
某呗上倒是不急着還債,抽獎他也不是很重視,反正随緣吧。佛系的人向來信奉:命裏有時終需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主要是老娘那裏,這些天來,時不時地會來催一催,順便叨叨叫他去釣魚。兒子有那麽多天沒去搞魚弄錢了,二老急着呢。
季然敢打賭,如果不能按時上繳‘國庫’一萬,老娘不會輕易放過他……
到時候輕則耳朵起厚繭,重則水庫的話語權都會被他們強行拿走,低價位放開作釣。
真有那一天,就又要難得安生喽。
所以,季然沒有辦法,隻能爲錢而錢。
搞魚搞黃鳝泥鳅等,都是掙錢的路子,但顯然用這些方式,想在短時間之内掙到夠補漏的數目,難度不小。
所以季然決定,啓動他早就想到、但并不太樂意去實行的那個方法。
季然割了一大背籃的香麥草,把它們鋪開在太陽底下爆曬……
再去了一趟鎮上,買來尋常老玉米一大袋,小麥一大袋,麥麸一大袋……
再到一家農機店來一台打粉機,在網上下單一批拉絲粉……
七七八八買到位,債務增加兩三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