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級‘精靈’萌寵卡片用于汪仔身上,初級‘金燦燦’玉米種子種在地裏,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竟然……
它們反饋出來的信息已經很明晰,季然算是徹底地明了,系統出品,非同凡響。
而另一樣獎品‘今晚吃鲫’,不用再試季然也敢斷定,絕非那款一字之差的網紅魚餌所能比挨。
至此,季然基本上能夠确定,系統是個逆天的存在。套用網文上的一個詞,金手指。
系統無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金手指。
點石成金的手指,簡稱金手指。
但,身懷金手指,是否就此改變鹹魚的生活姿态,是否努力去掙錢,從而激活更多系統的後續抽獎?
季然目前的答案仍舊是順其自然。
他對當下的生活狀态,很滿意,暫時還沒有改變的想法。先就這麽着吧,後續看情況再說。
早上煮了個雞蛋面,汪仔的則又是三四兩生瘦肉片,兩人一狗吃完。
“老爸,今天咱們去哪裏玩呀。”
洗碗的時候,豆花一臉期待地問。
每個周末,隻要沒有别的事情,季然從來都不會待在悠然居,他會帶閨女外出。
要麽是釣魚,要麽是荒原各種打野,要麽是到其它地方去遊玩,包括城裏面。
總之季然的目的隻有一個,在讓閨女的童年生活更加豐富多彩的同時,盡可能地增長她的見識閱曆。
“今天咱們去幫你爺爺奶奶幹活。”
季然記得幾天前回家裏時,父親說過這周末會弄秧田。
二老有什麽事情,是不會主動喊他去做的。不因爲别的,他們覺得自己搞得定,就不麻煩兒子了。
父愛如山,母愛似海。
做父母的,永遠都甯可他們再苦再累一些,以換取孩子能更輕松。
“好啊,都幾天沒看到爺爺奶奶了。”
豆花是真的懂事,要是換作别的她這個年紀的小孩,一聽不去玩,還要幹活,怕是立即就各種撒潑打滾地鬧騰。
可豆花從不會如此。
“出發。”
收拾完竈房,季然帶着閨女上了車,汪仔當然被抱在豆花的懷裏。
……
江邊村說是個小村落,那是因爲地處偏僻,祖祖輩輩住的人曆來就不多。尤其是近些年來,在大趨勢下,人口流失相當的嚴重,且流失的主要還是最能創造價值的青壯年人。
季然去年回歸時,和村長王富源聊過天。
老村長歎着氣告訴他,迄今爲止,村裏在藉戶數,還有不到三十家;在藉人口,還有也就堪堪裏百來人。
而常年留守在村裏的人數,三份裏一份都不到吧。
江邊村的人是少,然而版圖一點都不小。
放眼全國,就沒有幾個偏遠山村的面積會小的。它們可能一個山頭,一片荒原,就比許多的村落還要遼闊。
江邊村是真不小,從季然所在的村尾村西,開車到村東家裏,就花了差不多十一二分鍾。不過這個時間,有一小半花在彎彎繞繞的村道上。
……
季家原本是一幢一層樓的寒碜平頂紅磚樓。
季然在滬創業掙到的第一桶金用來擴大了公司的經營,後面幾桶金直接拿回來加蓋修飾了屋子。
父母操勞了大半輩子,爲了季然兄妹倆嘔心瀝血,季然認爲自己絕對有責任也有義務讓他們過上品質更好的生活。
當然,當時父母是反對季然做法的,他們認爲一層樓的屋子住着挺好,好鋼當用在刀刃上。
季然執意,他們也沒轍。
兩層半的白瓷片小别墅,座落在一片竹林與一片樹林間,屋前一個大菜園子,園中間還有一口魚塘,很惬意的居住環境。
季父季忠厚今年六十出頭,由于當年在部隊裏當了數年兵,退伍回來時年紀有那麽大了,是以結婚較晚。
歲月不饒人,當年和季然一樣高大挺撥英武的青年,現如今變成了一個兩鬓斑白、身材略佝偻的老頭。
季母吳蘭亭比丈夫季忠厚小了五歲,但看上去差不多年紀。在她的臉上的皺紋溝壑交錯,耳側雙鬓亦染白霜,歲月的痕迹非常明顯。
此刻,二老正在屋前拾掇鋤頭簸箕等農具,準備去農田裏勞作。
“然子回來了,我寶貝大孫女回來了。”
看到季然攜閨女回來,二老皆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爸,媽。”
季然下車笑着向父母打招呼。
“爺爺,奶奶。”
豆花扔下狗子,推開車門,蹦就下去,往二老飛奔而去。
“嗚汪汪,嗚汪汪。”
汪仔從車上往下跳時,由于身矮腿短,摔了個正宗的狗啃屎。
委屈地叫喚了兩聲,翻身爬起,甩了甩身上的灰塵,也跑了過去。
“呦,這還是條狼狗崽子。”
季忠厚摸了摸孫女的腦袋,注意力落在汪仔身上,頓時就來了興趣。
德牧崽子看上去和小田園犬似乎一樣,實際區别還是比較大的。
前者德牧的耳朵上豎,後者土狗的耳朵則下垂;前者尾巴下垂,後者上揚,尾尖部份一般還卷起來;再有前者嘴寬且黑,後者嘴尖色雜。
有經驗的人一眼就能認出。
季忠厚就是個很有經驗的人,在部隊時他沒少和軍犬打交道。
季然笑了笑,“對,是條小狼狗。”
季忠厚蹲下身,汪仔直往他身上蹭,表現得那叫一個殷勤。尤其是一雙狗眼裏,流露出來的讨好味道不要太明顯。
季忠厚看出了些端倪,肯定道,“這條狗不錯,很有靈性,馴養得當的話,以後能力會很突出。然子你要好好養着它,以後幫你守水庫,肯定稱職。”
“嗯。”季然點頭,暗贊老頭不愧是老頭,眼神就是犀利。
……
一家人邊忙邊唠了一陣子,随後共同往田壟進發。
季然穿着一身舊衣服,頭頂一個草帽子,挑着滿滿一擔豬糞走在最前面,莊稼把式的範兒十足。
他的身後季忠厚扛着兩把鋤頭、一個長把木錘,再後面吳蘭亭一支手提了個桶子,另一支手牽着寶貝孫女豆花的小手,汪仔邁着四條小短腿,屁颠屁颠地吊在隊伍的最後面。
浩浩蕩蕩的一家子,溫馨又有愛。
村落最北面是江堤,高大厚實的堤岸一側是江水滔滔的清江,另一面則是村民們的田壟。
田壟面積不算小,足有數百畝,但高位的梯田早就荒蕪了。就算是低窪處的田,都荒了一大半。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農民不再像過去時代裏,沒什麽外出謀生的路子,唯有靠那一畝三分地苟活。
現如今,去外面打工掙一個月的錢,足以抵一年種田的收益,甚至還不止。
如此誰還費力不讨好地去種田?
田不荒才怪。
季然家的田有好幾畝,但也隻種了一小半,種的還是一季稻,就管個家裏人和禽畜的口糧。
其它的田,也是荒在那裏。
……
用來作秧田的這丘田沒有蓄水,整丘田都是一種不知名的綠油油的野草,盛開着紫色的野花。
這些草草花花,都将是最天然的肥料。
季然和他爸揮舞着闆鋤,在田裏挖着,他們需要将整塊田挖翻,然後再從貫穿整個田壟的水渠中引水進來。
吳蘭亭在用長柄木錘夯打着田埂,目的是将田埂夯實,已防漏水。
豆花暫時沒有事做,在田裏花草叢中與翩翩起舞、五彩斑斓的蝴蝶嬉戲。
汪仔連撲帶跳,亦在樂此不疲地追逐着蝴蝶。
“豆花,提桶子過來。”季然喊她。
“老爸伱挖到泥鳅了呀?”豆花歡欣地提着桶子過去。
“嗯。”季然把一條食指那麽粗的肥泥鳅扔進桶中。
挖田并不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因爲可以挖到泥鳅和黃鳝。這兩樣生長在泥中的野貨那可是好東西,不僅味道鮮美,營養價值還非常豐富。
“呀,這條泥鳅真大。”豆花開心地說道,“今晚上有好吃的喽”。
汪仔好奇,前爪往桶沿上夠,想看看泥鳅長啥樣。奈何海撥低來腿又短,怎麽着都夠不到,這把它給急的,‘嗚汪嗚汪’直叫。
“想看啊,那給你看。”豆花把泥鳅抓起來,遞到它跟前。
汪仔打量着那灰不溜秋的滑溜玩意,鼻子用力嗅了嗅了它身上的氣味。
“豆花,到爺爺這裏來。”
這時季忠厚喊豆花,卻是挖到了一條一兩多的黃鳝,被他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夾住,黃鳝在他指間拼命扭動掙紮,作着無用功。
汪仔先一步跑過去,打量着黃鳝,又聞了聞它的氣味。
随後它就跑開了,低着狗頭,鼻子探進草叢中,一路嗅着。
沒過多久,它就吠叫起來。
有人嗎?喵好孤獨啊,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