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牛沒有再推辭。
“你們二人以後跟随秦大師,保護他的安全。”說完,公孫謹準備告辭。“秦兄弟,封賞已到位,前方戰事吃緊,我就先走了。”
“神農派與九蟲幫不是被打敗了嗎?怎麽戰事反而吃緊了呢?”
秦牛感到有些納悶。
難道是黑虎幫主有着雄心壯志,主動對其它幫派開戰了?
感覺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唉,這事說來也是挺讓人郁悶的。九蟲幫那個妖婦上次僥幸撿回一條命,我們黑虎幫的戰士乘勝一路追殺,把她趕回了九蟲幫的腹地。當時因爲兵力有限,咱們黑虎幫面臨兩個選擇。要麽集中兵力一鼓作氣,把九蟲幫給滅了。另一個選擇是集中兵力拿下神農派。
經過幫中高層的兩次商議,最終決定先集中兵力對付神農派。
柿子挑軟的捏,神農派的掌門爲了救妻子,不惜吞下碧血丹,并且辭去了掌門之位,攜妻子歸隐山林。這對本就不怎麽強大的神農派而言,無異于雪上加霜。
還有,神農派一直中立,不擅長戰争。它的土地遼闊,且多沃土,地理位置也是極爲重要,對我們黑虎幫有着重大價值。
反觀九蟲幫,原本屬于七星門的地盤全部被我們奪下來了。剩下的隻有窮山惡水,價值極低。
而且山中多毒蟲蟻獸,九蟲幫的原屬民更是全民皆兵,人人都會一點禦蟲之術。
想要徹底消滅九蟲幫,我們黑虎幫也會付出慘重代價。
如果到時候那個妖婦借助地利優勢,與我們打遊擊,必定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争。
經過權衡,最終決定先滅神農派,騰出手來再滅九蟲幫。
誰知那個妖婦竟然又拉來了強援,趁機瓜分了神農派近三分之一的領土。這還不算,她更是帶領幫中強者,禦使大量毒蟲頻頻偷襲我軍。
如今,幫主因爲受傷正在療傷,由白副幫主等人率軍與九蟲幫撕殺。
雙方有勝有負,總體滅說,還是我們黑虎幫一方占據優勢。
不過九蟲幫的實力仍然異常強大,與咱們黑虎幫形成分庭抗禮之勢。也許等到幫主傷愈出關,九蟲幫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公孫謹把戰場上的大緻情況說了說。
秦牛恍然點頭,怪不得黑虎幫會容忍九蟲幫上竄下跳。原來是黑虎幫主正在閉關療傷。
當日那一戰,九蟲幫主與黑虎幫主都受傷不輕。
九蟲幫更是死得隻剩三位長老。
按理說,九蟲幫主應該也在閉關療傷才對。
“九蟲幫又找來了強援?難道又有新的幫派被她拖下水?”
秦牛問道。
“暫時還不清楚她請的強援是某個私人勢力,還是來自某個幫派的官方行爲。不過那些人的實力極爲強大,在靈氣境這一層面的強者數量,已經不輸我們黑虎幫。
更有人能夠施展火焰攻擊,讓我方難以抵擋。”
公孫謹說到這些強敵時,語氣格外凝重。
靈氣境強者已經屬于仙宗以下勢力的頂級強者了。
想要找到大量靈氣境強者,并且讓他們參戰,這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别說同時請到大量靈氣境強者援助,哪怕請一兩位靈氣境強者都是極爲困難的事情。
先天境強者或許還能用金錢請動,到得靈氣境,已經有能力組建自己的家族,形成一股不小的勢力。根本不缺錢。
這個層面,用金錢已經很難請動他們爲之賣命。
“施展火焰攻擊?那豈不是法術級别的手段了?”
秦牛聽後大驚。
哪怕是靈士境強者,也無法直接操控火焰。
隻有妖、仙士,才有這個能力。
而且還必須是擅長這一方面的妖或者仙士才能操控火焰攻擊敵人。
比如秦牛的火鳳,它就可以輕易操控火焰攻敵。
甚至能夠噴出真火燒死敵人。
“倒也不是法術,比如上次将我擊傷的那位強者,他的手掌與我對擊時能夠從掌心噴出含有烈焰的真氣。當時要不是我及時撤掌,再加上兩位近侍拼死阻擋那名老者,我恐怕已經遭遇不測。
即便如此,我現在依然傷勢未複。”
公孫謹把右掌伸出來給秦牛看。
隻見他的右掌赤紅一片,掌心的皮膚更是有着被燒傷的痕迹。
“你看我的手臂!”
他小心的撸起寬大的袖子,露出裏面的精壯右臂。
隻見右臂的皮膚仍然有着一個個大小不等的水泡,很像是把整條手臂放進開水裏面燙煮過。
看着令人觸目驚心。
“您要是靈氣境強者,就算被燒傷,也可以很快痊愈才對。這是近兩日剛受的傷嗎?”
秦牛關心的問道。
“已經受傷半月有餘。如果隻是普通燒傷或者燙傷,我隻需一兩天就能痊愈。甚至普通沸水在短時間内根本無法将我的皮膚燙傷。
那名老者的烈焰掌極爲邪門,火毒侵入我的體内後,當時盡管及時撤掌,并且第一時間調動自身真氣将火毒死死攔截住,不讓火毒再沿着手臂上行。可是那火毒如同附骨之蛆,一直在我的右臂内肆虐。
這水泡卻是好了又會很快長出來。
一到晚上,更是疼痛入心,讓人難以入睡。”
火毒帶給公孫謹極大痛苦。
而且受傷已經半月有餘,但是一直不見好轉,這讓公孫謹感到恐懼和擔憂。
“難道就不能将火毒逼出來嗎?”
秦牛問道。
哪怕他隻有先天境修爲,也有能力将體内的毒素逼出體外。
靈氣境強者隻會更強。
“我已經嘗試過多種法子,均未見效。這火毒實在是霸道至極。”
公孫謹搖頭歎氣,一臉挫敗。
“那些人施展的攻擊手段極爲特殊,比如握劍與我對擊時,他們的劍上有可能突然迸出烈焰。又或者拳頭對轟時,也是同樣如此。本幫已經有多人遭了他們的毒手。救我的兩位近侍,均已經不幸遇難。他們不是當場被殺死的,而是被那名老者的烈焰掌擊傷後,火毒入侵五髒六腑,把内髒都給煮熟了,導緻他們死亡。
臨死前,他們極爲痛苦,不停捶打胸膛,大量喝水。
可是他們的口鼻之中仍然冒出白色熱氣。”
說到兩名近侍的死狀,公孫謹既悲忿,又充滿恐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