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牛盯着這個丹童，頓時讓對方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
成功率1%以下，還老想着要給他煉制這顆獸丹？說句難聽的，也不撒泡尿照照。
“請别誤會，我查驗一下獸丹的大小與品質，是爲了能請動首席丹師。不然，他肯定會罵我。”
丹童趕緊解釋道。
他在妙丹閣的地位或許還可以，但是在首席丹師面前卻隻能像個孫子。
“在這裏我恐怕沒辦法讓你查驗。”
秦牛的目光掃了一眼周圍，到處是人。
所謂人多耳雜，他可不想惹什麽麻煩上身。财不露白，那麽大一顆獸丹極易被人盯上。
“請随我來！”
丹童會意，當即領着秦牛進了一間單獨的接待室。
小青主動把門關好，守在那兒。
“這顆獸丹不知道能否請動你們的首席丹師？”
秦牛也不磨叽，直接亮出了豬王獸丹。
丹童看到這顆獸丹時，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随即，眼珠子一點點瞪得滾圓。
咕咚！
他狠狠吞咽着口水。
“我立刻去請首席丹師，請您稍等！”
這個驕傲的丹童，情不自禁的對秦牛用上了敬稱。
他離開後，沒多久就有一位頭發淩亂，胡子拉茬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進來。此人不修邊幅，臉上還有着一些污垢，看上去像是長年流落街頭的乞丐。
男子身上穿的紫色長袍，胸前繡有爐鼎圖案，說明他是一位正兒八經的丹師。
隻是紫色長袍上污迹斑斑，頭發一絡一絡結成塊，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頭。
這位丹師也太不講究了。
“是你想淬煉獸丹嗎？”
“嗯。”
秦牛并沒有急着取出獸丹，因爲此人給他的第一印象非常差。
“聽說伱的獸丹有黃豆大小？給我瞧瞧。”
“我想找的是首席丹師子舟大師！”
肯定要找一位成功率最高的丹師爲他煉丹。
“我便是子舟。”
中年男子說完，亮出自己的身份腰牌。
赫然是一塊銀色魚符。
整個黑虎幫的轄域内，擁有銀色腰牌的人怕是不會超過兩百人。
這等存在已經屬于黑虎幫的中層以上權貴了。
實在難以想像，這麽尊貴的一位人物，又是妙丹閣的首席丹師，居然穿得如此邋遢。如果脫掉這身紫色丹師長袍，把他扔到大街上，大家絕對會相信這是一位正兒八經的乞丐。
“原來您就是子舟大師，失敬失敬！”
秦牛啞然失笑。
有實力的人物，似乎都不怎麽講究。
他取出獸丹，放在桌上。
“好大的一枚獸丹。色澤暗黃，華光内斂，已經有兩三年沒見過這等品級的獸丹了。”
說着，子舟大師伏低身體，雙手撐住桌面，然後把鼻子湊近獸丹，抽動鼻子嗅着獸丹的氣味。
甚至還專注的閉上了眼睛。
“是豬王的獸丹，蘊含的能量極爲龐大，純度尚可，品質相當不錯。不過這頭豬王的獸丹并非苦修而成，很可能是食用了天材地寶才凝聚出這麽大一顆獸丹，精純度不如高品質獸丹，内部能量也不夠凝煉。缺點是淬煉出來的丹藥效果要弱一些。
優點是成丹率要高出不少。”
世間萬物皆有兩面性。
有優點就有缺點，十全十美的人或物，根本不存在。
“這枚獸丹可以淬煉成防禦類型的丹藥，一次性使用，不能提升自身修爲。但是服用之後，在短時間内可以獲得一個非常強大的防禦圈。後天境以内，兩三個時辰内根本破不了你的防。”
秦牛聽了後，直搖頭。
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可不想學那隻膽小的小烏龜，弄個龜殼縮在裏面。
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
被動挨打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那就淬煉提升修爲的丹藥好了。這麽大一顆獸丹，雖說内部能量不夠凝煉，但是也足夠讓你的修爲從後天境一層沖到九層以上了。甚至有可能直接助你破鏡。”
子舟大師居然能夠輕易看穿秦牛現在的修爲。
這讓秦牛對這位首席丹師更多了幾分敬畏與好奇。
小青的臉上露出震驚表情。
她沒想到自家主人的修爲那麽強大，居然已經是後天境高手。
凡人境五重以上，也可以稱之爲高手。
但是需要打個引号。
因爲他們也就隻能欺負一下普通人，遇到後天境，分分鍾歇菜。
“請問費用是多少呢？”
秦牛舔了舔嘴唇。
要是一顆獸丹能夠直接助他突破後天境，那簡直太誘人了。
“這種級别的獸丹淬煉，收費需要180兩銀子。煉丹有風險，不管煉制是否成功，費用都是不退的。你如果以後有獸丹還是找我煉制，那我可以送你一張妙丹閣的貴賓卡，無論煉丹還是購丹，都能享受八折優惠。”
聽到對方報出的價格，秦牛下意識的捂緊了錢袋子。
本以爲賣了一隻綠巨人大黃蜂，又接下了一筆酬金百兩銀子的業務，算是有錢人了。
沒想到僅僅隻夠淬煉一顆獸丹的費用。
真貴。
“價格還能再優惠一點嗎？實在太貴了一點。”
秦牛問道。
哪怕打八折，也得144兩銀子。
這已經可以買幾十顆淬體丹了。
“貴？你知道煉制成功的話，成品丹藥能賣多少錢嗎？”
子舟大師氣得直吹胡子。
不斷抓着自己的頭發。
或許，他這種人醉心于煉丹，不太擅長與人讨價還價。
“不知道。”
秦牛誠實的搖頭。
“最少都能價值二千兩銀子以上。你這顆獸丹，現在拿去賣，撐死了也就八百兩銀子左右。淬煉成功，可以讓它的價值翻倍。”
沒想到這顆獸丹居然能賣到八百兩銀子。
秦牛都被驚到了。
在大山裏面賺錢，這也太容易了。
隻是他也不想想，他如果沒有墨刀，怕是連豬王的防禦都破不開。
普通人，便是把雙峰村全村的青壯集結起來圍攻那頭豬王，也奈何不了它分毫。
八百兩銀子對普通人來說，這已經是一筆巨款。
但是對于有能力斬殺豬王的強者而言，也就是一筆正常收入而已。
“可是，你這技術賺錢也太狠了！隻是扔到丹爐裏淬煉一下，就要收這麽大一筆工費。再優惠一點，行不行？”
秦牛認爲最多出個五十兩銀子頂天了。
“你，你讓我怎麽說呢！淬丹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光是輔料的價值就不止百兩銀子了，我們還得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給你八折優惠，煉你這枚獸丹的實際利潤不會超過二十兩銀子。你知道把一個丹童培養到我這個水準要多少成本嗎？至少需要煉制四五千爐丹藥。
早期階段，因爲對輔料的多寡，火候，起丹時機等技術要點把握不到位，煉制十爐能成功一爐就算是燒了高香。
還有，想要煉制你這枚獸丹，需要紫金丹爐，每用一次都有不小的損耗。
燃料同樣不是一筆小數目。想要淬煉這麽大的獸丹，爐火至少要達到熾白，必須用上乘木炭與獸油，才能确保爐溫能達到那個高度。而且隔一段時間就要加入适量獸油，否則爐火穩不住，立馬就得炸爐……”
子舟大師給他細說着每一項成本開支。
把一名丹童培養到他這個程度，估計就是一座銀山都不夠。
輔料、煉丹的燃料、丹爐的損耗，這些都是秦牛沒有考慮到的附加成本。
爐溫達到極高的情況下，普通丹爐根本承受不住，直接就會炸爐。
特制的紫金丹爐，價格極爲昂貴。
這麽一大筆銀子存在錢莊吃利息，也是極爲可觀了。
“好吧好吧，180兩打完八折，那就是144兩，我答應就是了。還請子舟大師多多費心，如果初次合作不錯，以後我肯定還找您。”
秦牛心中悲歎，賣黃蜂的銀子還沒捂熱，又得花出去了。
“放心，煉丹就是我生命的全部。這麽高級的一枚獸丹，我兩三年才能遇上一枚，更會加倍珍惜。我現在立馬叫人過來幫你辦理手續，現在手裏還有五爐丹藥需要煉制。估計要等到半個月以後了。你留下地址，到時候我會派人過去找你。事先說好，交了定金後就不能再輕易反悔了。
在這段時間，如果你的丹藥遺失或者出售給他人，又或者找别的丹師煉制，都屬于違約。
定金不退，今後我們妙丹閣不再接你的單子。”
子舟大師把一些注意事項跟他講明。
誠信是一個人的根本。
妙丹閣的首席丹師接下這單後，意味着再接其他客戶的單子要往後推。
甚至需要主動放棄一些訂單。
到時候秦牛反悔，這會讓妙丹閣的損失很大。
子舟大師匆匆離開後，妙丹閣的工作人員很快趕來幫他辦理相關手續。
其實就是簽一份委托協議。
秦牛需要提前繳納煉丹費用，算作定金。
也是他的誠意。
辦妥後，秦牛帶着小青離開了妙丹閣。
由于是第一次打交道，他沒敢把獸丹寄存在這裏。
财帛動人心，誰也保不準妙丹閣不起歪心思。
大約半個月後，會有人到雙峰村找他。到時候把獸丹送過來就行了。
身爲獸丹的主人，他有權在旁邊監視子舟大師淬煉這顆獸丹。在這個過程中，妙丹閣會承擔他的食宿。
人家能把生意做這麽大，服務方面沒得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