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他可是在書中學過,隻是從來沒用過。
他一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謝癞子就住在村子入山的最後一戶,就挨着山根。有這麽一個人給王海昆當眼線,絕非好事。
秦牛現在實力強大了,連黑熊都能幹掉,今後少不了上山狩獵。
以他現在的實力并不懼怕王海昆,但是王海昆背後的哥哥讓他十分忌憚。
雖然不知道王海昆的哥哥在黑虎幫擔任什麽職位,但是能進黑虎幫,隻要呆個兩三年,實力就能脫胎換骨。無論是修煉功法還是武技,又或者武器、護甲之類的裝備,都有機會獲得。
這還隻是其一。
真正讓人恐怖的是其背後的黑虎幫。
它不但是地方上最大的官府,而且高手如雲,乃是比嚴家恐怖千倍萬倍的龐然大物。
秦牛招惹了這樣的存在,後患無窮。
弄不好,直接就會被滅得連渣都不剩。
他現在的實力最多也就弄死王海昆,絕沒能力對抗黑虎幫的任何一個成員。
所以,他采取的策略就是盡量隐忍,不與王海昆起正面沖突。
隻要争取到三五年時間,他苟在山村内默默修煉,到時候自身修爲與白蟻皆會強大到一定地步。他也俯仰無懼了。
眼下最聰明的辦法就是借王海昆之手除掉謝癞子。
别看他才十六歲,玩智謀,王海昆與謝癞子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說是吧?”
王海昆平時在村中無法無天,現在秦牛居然敢在他面前吱吱唔唔,有事瞞着他。
這哪受得了。
牛眼一瞪,兇光暴射。
砰!
直接一拳轟擊在一張桌子上。
瞬間,那張可憐的小木桌直接裂成七八瓣,整個散了架。
這一拳之威,在普通人看來很吓人。
但是落在秦牛眼裏,卻是大概摸出了王海昆的修爲。
撐死了也就凡人境一重40/100以内。
有可能也就35到37的樣子。
聽說黑虎拳乃是黑虎幫有名的鎮派絕學,練到一定境界可以握拳成罡,碎巨石如同豆腐腦,就像玩似的。
王海昆的黑虎拳法肯定是他哥哥教給他的。
現在施展出來,威力隻夠吓唬普通百姓,這簡直就是對這門拳法的污辱。
要麽是王海昆的天賦差,人也懶,沒怎麽練。要麽就是王海昆哥哥在黑虎幫的地位不高,也隻學到了一些皮毛。
“哎喲,昆爺,昆爺,您别發火嘛!我說,我說,這事我也隻是聽村中長舌婦說的,不一定準。就聽她們議論,說是……謝癞子經常趁您出門便去您家中拜訪!”
秦牛被這一拳‘吓’壞了。
趕緊如實招了。
“啥意思?”
王海昆屬于那種有勇無謀,體型彪悍的猛人。
雖然狡詐多疑,但是腦子比秦牛差遠了。
顯然還沒會過意來。
“不敢說,這事您便是打死我也不敢說!”
他把頭搖得跟撥浪鼓。
秦牛越是這樣,王海昆越是咬鈎厲害,深信不疑。
“那老子就打死你!”
王海昆握拳朝着秦牛打了過來。
砰!
秦牛挨了一拳,隻覺得胸膛像是被一柄巨錘砸中,人直接飛出去,摔倒在地上。
“噫,沒想到你小子的身體還挺結實!”
王海昆這一拳隻用了五成力,他真要把人打死了,肯定也會惹麻煩上身。
一拳打在秦牛的胸膛上,立刻感受出衣服下那緊密結實的胸肌。
他不知道,秦牛現在的修爲已經超過了他。
就是穿着衣服顯瘦,脫了衣服有肌肉的那種頂級身材。
要是秦牛把衣服脫了,八塊腹肌會非常明顯,胸膛的兩塊腱子肉更是非常大。
“謝昆爺手下留情!謝叔專門趁您不在家的時候上門拜訪,圖的是什麽我不敢說。隻能提醒您,小心家中後院着火。”
秦牛挨這一拳,使的是苦肉計。
要讓王海昆這種狡詐多疑的人深信不疑,不下點血本很難成功。
“小心家中後院着火?”
王海昆的銅鈴大眼滾動,随即似乎想到了什麽。
臉色瞬間變得極度陰沉。
“狗東西敢打我老婆的主意?這是活膩了!”
王海昆沒有再理坐在地上,捂着胸口滿臉痛苦表情與恐懼表情的秦牛,而是快步離開。
謝癞子給他提供假情報也就算了,還敢打他老婆主意,隻要确認這事有六成是真的,以王海昆的暴脾氣,絕對會不顧一切的弄死謝癞子。
“海昆,啥事發這麽大火呢?阿牛這孩子沒有父母,挺可憐的,你别去欺負人家小孩子。走,去我家喝兩杯去,上等佳釀,平時我都舍不得拿出來待客。伱與我是本家,我自不能吝啬。”
王富人果然是過來替秦牛解圍的。
王海昆半推半就跟着去了他家,兩人應該喝上了。
秦牛爬起身,啥事沒有。
眼神卻是極度冰冷。
還得再燒一把火!
走出屋,他抗着柴刀和繩子、扁擔,準備上山一趟。
砍一擔柴回家,順便看看那窩白蟻的情況。
現在王海昆就在隔壁的王富人家,他自然不會蠢到這個時候弄熊肉吃。
早上喝了一肚子的熊血,現在渾身氣力滾滾,一點都不餓。
他查看了一下修爲。
凡人境一重38.5/100。
好恐怖!
從昨晚喝熊血開始到現在,修爲暴漲了0.9,而且還在快速增漲中。
熊血的滋補效果簡直吓人。
秦牛看到村中幾個小孩在路邊玩耍。
“阿牛哥,陪我們玩一會呀!”
孩子們挺喜歡秦牛的。
因爲秦牛在劉老漢沒死之前,經常會教他們一些新遊戲,有時間還會陪他們玩一會。
“我得上山砍柴呢!二蛋,你跟我過來一下。”
一名七八歲的大小孩,紮着個沖天辮,立刻屁颠屁颠的跟在秦牛身後。
“阿牛哥,什麽事呀?帶我上山砍柴摘野果吃嗎?”
二蛋一臉興奮的問道。
“山裏面有老虎、惡狼吃人,我可不敢帶你進山。要是出了事,你爸非扒了我的皮不可。”秦牛最佩服的就是二蛋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所有孩子裏面,就數他的膽子最大。
二蛋很調皮,偷看女人洗澡,把大便扔進别人水井……什麽事都幹過,也被他爹吊在梁上拿荊棘條狠狠教訓過。
隻是這小子皮得很,打完第二天又偷偷在一戶村民家的茶壺裏撒了一泡尿。
後面害得他爹給人家賠了十文錢,自然少不得又是一頓好打。
“你去謝癞子家,告訴他,就說昆爺去秦牛家裏什麽都沒找到,要尋他晦氣,讓他小心點!”
秦牛附在二蛋的耳邊小聲說道。
“這事你爛在肚子裏,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下次進了城,會給你買吃的。”
“嘻嘻,好好好!這事交給我,放心!”
二蛋對秦牛的信用從不懷疑。
因爲秦牛答應過他們的事情從未失言。
有這種好事,把二蛋高興得眉開眼笑,一溜煙的朝着上山的道路跑去。
“二蛋哥,幹什麽去呀?”
“你們别管,我很快回來!”
二蛋頭也不回的跑了。
秦牛則是笑了笑,二蛋雖說很調皮,膽子大,但是交代他的事情總能辦到。
有什麽秘密也能守住。
三歲看老。
二蛋能有這些優點,将來應該不會混得太差。
一切皆在秦牛的算計中,謝癞子就算今天不死,改天肯定要遭殃。
而且憑謝癞子那點智慧,怕是很難識破這個局中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