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着早飯,裕也一邊整理着自己的措辭,雖然他轉頭看向泷村惠的時候發現她正在單手托着臉頰看着自己,讓他失去了一些勇氣,但是知道這件事不能再接着隐瞞下去的他還是決定壯着膽子把這件事說出來。
裕也有點緊張,甚至放下了吃早飯的筷子。
“怎麽了?今天的早飯不合胃口嗎?”泷村惠關切地問道。
“不是啊,很好吃啊,但是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問題。嗯……抱歉,有一件事之前一直在瞞着你。”
“哦……”泷村惠松了一口氣,旋即又覺得接下來這個好像也不是什麽能夠讓自己松一口氣的狀況,于是又疑惑了起來:“裕也你居然這麽鄭重其事地和我說,你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雖然沒有這麽嚴重吧……不過這件事其實早就應該告訴伱了,但是這個事情稍微有點離譜,所以也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說,但是也不能一直不告訴你。正巧昨天我出門去和莉緒一起買生日禮物的時候和你們碰上了,主要人物都到場了,我就想着把這件事和你說一下……”
“和古泉同學,還有那位平冢同學有關嗎?”聽了裕也的話,泷村惠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裕也點了點頭。
“其實吧……我認識莉緒,還有古泉前輩的時間……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早不少……”
“……嗯?”泷村惠終于變得更加疑惑了。
前期的鋪墊已經做好了,裕也就給泷村惠說明了一下自己到底是怎麽在玩遊戲的時候認識了莉緒還有古泉的,這個故事本身的離奇程度讓裕也不得不花了更多的時間來進行解釋說明,然後,然後泷村惠就沉默了。
“真的不是我想瞞着你哦,因爲那段時間發生了挺多事情的,後來知道她們本人的身份過後,又覺得這個事情有點離奇,所以就沒有找到什麽機會說……你不會已經在生氣了吧?”
“當然在生氣啊。”她鼓起了嘴:“裕也你居然瞞着我這麽重要的事情,你覺得我會不生氣嗎?”
“也是呢……”
泷村惠會生氣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現在要怎麽讓泷村惠變得不生氣,裕也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現在開始覺得煩惱了嗎?明明不和我說這件事情不就好了,哼。”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一直瞞着你這件事不太好,我覺得還是得說出來讓你知道才行,莉緒的話姑且先不說,古泉前輩是你的同學,你們又是朋友,這件事總得讓你知道才行。”
“……說起來,那段時間裕也你确實經常問我古泉同學的事情來着,而且我沒記錯的話,你認識古泉同學的時間是不是在那件事之前……那件事該不會和你有什麽關系吧?”
“怎麽可能!”
“我都還沒說是什麽事呢……”泷村惠眯起了眼睛:“心虛了?”
“……好吧,不過這裏面是有很深層次的原因的,你聽我解釋!”
然後裕也又把自己剛認識古泉的時候,以爲她是一個兇狠的社會混子,但是卻很在意學習成績,結果自己誤會了她的用意,就猜測她是不是喜歡那個人,正好可以勸她從良,結果到最後發現她是個女孩子這種離譜的事情。有一說一,如果不是裕也親身經曆的話,他都要以爲自己是在編故事了。
就連在旁邊聽裕也講故事不是,講事情的經過的泷村惠臉上都不由得帶上了“你怕不是在騙我”這樣的表情。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因爲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說明,所以惠姐你要是生氣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你發誓,你沒有騙我。”
“我發誓我發誓。”裕也舉起了一隻手發誓道。
泷村惠抱着手陷入了沉思,裕也坐在旁邊動都不敢動一下的,緊張得要死。
好半天泷村惠才終于說了一句:“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沒有睡醒了。”
“這個……嗯……惠姐你要是不信的話其實可以問一下古泉前輩?”
“我要是不信的話,我幹嘛在這裏挺你說,很有趣嗎?”泷村惠撇了撇嘴。
“……你信了?”裕也有些難以置信。
“你騙我?”泷村惠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如果裕也敢說一個不合适的字出來,看這樣子估計就要打人了。
“沒沒沒……我就是覺得,這個事情确實是有點離譜,當時想着惠姐你可能不太會相信所以沒說,你現在直接就信了,搞得我有點……尴尬。”
“因爲裕也你不會騙我的嘛,至少我是這麽相信的。”泷村惠又重新恢複到了之前單手手肘撐着桌子,手掌托着側臉的狀态:“所以說,其實裕也你認識古泉同學的時間比我更早一點喽?”
“嚴格來說的話,其實還是惠姐你更早一點,畢竟在那之前我隻是晚上會和她一起玩會遊戲什麽的,後面她向你告白之後我們見了一面,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她是個女孩子,還是雨花高的學生,正巧那兩天惠姐你說學校有女孩子向你告白,所以……所以就聯系到一起去了。”
“原來是你這家夥害的。”泷村惠瞪了裕也一眼。
“我又不知道是這麽個情況,這是意外!”
“哼。你應該做好了從今天中午吃完飯過後一直寫作業寫到晚飯前的準備了吧?”
“……啊?”裕也懵了。
“你不會認爲我生氣了之後你卻一點代價都不用付吧?世界上會有這麽好的事情嗎?”
“好吧……”裕也痛苦地回應道。
雖然他本來也準備在下午的時候稍微寫一會作業什麽的,但那都是爲了明天能夠騰出來時間去莉緒家幫忙準備,現在計劃不僅泡湯了,還順便賠了幾個小時進去,裕也感覺自己人都要麻了。
不,今天早上本來是要寫作業的,必須想辦法不讓泷村惠察覺到這個事情,這樣可以減少自己痛苦的程度。
“當然,今天早上的作業也還是要寫。你不會昨天晚上又把作業寫了吧?”
“哈哈,怎麽可能。”
有人在讀心,我不說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