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沒求過人,他這一生隻對不起夫人和榮兒,過了半輩子的人,眼眶濕潤惶恐的求着張文,“張文,你還有良心,就放過你母親……”
張文眉眼間湧出不耐煩,語氣頗爲冷漠,“國師那邊需要交代,父親,你覺得我會給母親活路?”
親眼看着倆人被封喉,鮮血噴射在張文的臉上,張文呆呆的摸了把臉,随後撲在倆人屍體上,爆發出巨大的哭聲。
“爹!娘!”
張文把頭埋進老爺子懷裏,身體顫抖,嘴角弧度微微勾起。
父親,你就在天上看着,你和榮哥所堅持的爲民憂心,忠心愛國都是錯的。
張家隻有我張文才能創造輝煌啊,父親。
老爺子和老夫人一死,消息不胫而走,明月和紀永安一衆人趕到小院子,就看到張文抱着屍體痛哭。
紀永安,“這是怎麽回事?”
張文擦着眼淚,雙眼恍惚無神,許是哭的用力過猛,胸腔郁氣堵的張文唇瓣蒼白,“爹得知密道的黃金被發現,想自刎,我和娘攔着,沒攔住……娘和爹恩愛一輩子也跟着去了!”
紀永安看張文這假惺惺的樣子隻想作嘔,怎麽會有這種小人?這可是親生父母啊!
“你!張文你怎麽如此不要臉?”
這種無恥之徒怎配坐上城主府?
張文頹廢的低頭,沒有一絲鬥氣,“随便紀小将軍怎麽說吧,再下都聽紀小将軍的。”
氣的紀永安擡腳就要揣在張文身上,明月伸手攔了下來,“張嘟尉節哀順變,前任嘟尉貪污一事還是會禀報皇上,不知道張嘟尉是否告知前任嘟尉如何貪污這麽多黃金?”
張文歎氣,痛心疾首的開始說着,“爹糊塗,私下裏向城裏百姓收繳高昂的糧食稅,一部分交給朝廷,一部分貪污下來。”
“朝廷下發的糧食稅是抽取百分之二十,我倒是查了一點城主府私下收取了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說百姓交一百斤糧食,你城主府就貪了百分之三十。”
明月一字一句說着,“這些糧食去了哪裏?”
張文閉上眼睛,心如死灰,“爹賣給了城裏張氏米行,我有心阻攔,可效果甚微,爹臨老做的糊塗帳,做兒子的痛心疾首。”
“上次之後我也去米行店鋪逛了逛,半斤米就賣到五兩,城主府抽取多少?”
“五五分賬……”張文撲倒明月腳邊,血淋淋的手抓住明月的繡鞋,“大人,求你讓我父親入土,一切由我承擔,我不忍看父親背負這些最後連個祖墳都入不了啊!”
明月皺着眉後退一步,清冷的嗓音冰冷刺骨,擡腳踩在張文的手骨上,“髒,我擦擦腳。”
來回碾壓手骨疼的張文倒吸一口冷氣,額頭細汗大顆大顆的掉落,“大人……”
“張文,一步錯步步錯,你便窩在城主府等着我把證據甩在你臉上就是,推脫什麽?怪讓人看不起的。”
原本,她沒想這麽快結束的,看一個跳梁小醜蹦哒還是挺有意思,偏偏要拿髒手碰她。
簡直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