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垂眸整理着袖子,“下去吧,怪無趣的。”
張文退下後,紀永安單膝跪地,“國師大人爲何不逼問下去?”
明月單手撐着額頭,居高臨下的看着紀永安,“死無對證怎麽逼問?讓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紀永安頹廢搖頭,“沒有,那些店家的人個個嘴嚴的很,下面的小厮奴婢都是被打點過的。”
明月指尖搭在桌上,輕輕點着,“去找找城裏有沒有江湖人,隐蔽些,莫要讓城主府的人察覺了。”
“找江湖人所謂何意?”
“恐怕我們這些人早被人畫了畫像送到各府去了,找些江湖人好查事。”
紀永安豁然頓開,“是!”
紀永安來去如風。
明月帶着陳姚在城主府到處走動,偶爾能碰見一些小厮奴婢,不過對方和見鬼了一樣,一個個低頭逃走。
“這些奴婢見了人也不知道行禮,簡直無禮。”
陳姚爲明月打抱不平。
明月淡淡的看了一眼陳姚,“拜見老爺子和老夫人要緊。”
倆人走到一處院落,大門緊閉,院裏升起一縷炊煙,陳姚上前敲了敲門。
良久,門吱呀的開了,探出一張稚嫩的小臉,“你是誰?”
“我家國師大人來拜見張老爺張夫人。”
“哦!”小童關上門,“等着。”
陳姚吃了個閉門羹,這城主府的人都好生威風。
也就看大人溫和好說話,從不動怒。
門這次被打開了,小童彎着腰,“參見大人,老爺和夫人有請。”
明月微微颔首,走了進去。
小院雖然不大,卻被打理的幹幹淨淨,牆角還有栽的菜苗,确實如張文所說院子裏搭個竈台,自給自足。
老爺子坐在椅子上,闆着一張國字臉,看人的目光威嚴銳利,也沒起身行禮,“國師怎麽來這兒了。”
明月也沒拿喬,反而行了一個晚輩禮儀,“剛來懷洲就想拜訪老爺子,拖到如今才來,實在是失禮。”
老爺子是管理懷洲前任的嘟尉,可以說是公平公正,清廉的人。
老爺子摸着胡須,語氣軟和了些,“坐下吧。”
“是。”
明月坐好以後,笑眯眯的問道,“老爺子如今不過四十怎麽早早退休了?”
一來就是犀利的問題,老爺子似是想到什麽,原本軟和的臉色立馬變得不近人情,剛張開嘴,門外報張嘟尉來了。
老爺子冷哼一聲,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張文大搖大擺的進來,手裏提着一壇好酒,“大人怎麽來這兒了?剛剛好我來給父親送酒,一起喝點?”
“父子叙舊,我就不打擾了,老爺子,下次我再來拜訪。”
老爺子揮手,讓人送送。
大廳隻剩下老爺子和張文倆個人,張文冷着臉把酒放在桌子上,“父親,你要知道城主府和張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老爺子怒目瞪圓,呵斥,“收起你的東西,給我滾!”
“隻要父親小心說話,兒子此身不踏入院子都行。”
張文輕飄飄的說着,眼皮微磕滿不在乎的威脅着。
“畜牲!”老爺子氣紅着眼,想他一身清廉的人,怎麽生出這等貪财忘義的小人!
偏偏這畜牲和多方勢力有牽扯,他一眼就看出那國師不是凡人,張文和她作對能用什麽好下場?
張家這是要砸在他手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