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想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必須先抓住她的胃,哥哥這手藝,天底下就沒有我抓不住的女人。”
沈涼枝雙手環胸,嘴角上揚,抓住重點:
“你給很多女人做過飯?”
韓京眉毛微挑,狹長的桃花眼精光湧動:
“那可太多了,哥哥我得慢慢數數……”
沈涼枝挑了挑眉。
韓京扳着手指,數了半天,最後比起一根手指,桃花眼微眯:
“唔,數完了,就你這一個。”
沈涼枝點頭:“懂了,原來是虛假宣傳,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韓京将鍋裏的菜裝進盤子裏:
“是不是自誇,你得嘗了再說。”
客廳。
比起餐館,眼前的菜并不算豐盛,三菜一湯。
韓京替她夾了一筷子紅燒肉。
沈涼枝嘗了一口,肥而不膩,入口即化,竟然比她在外面吃到的,還要好吃。
韓京一看她驚訝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卻還是故意問道。
“味道如何?”
沈涼枝:“……還行。”
韓京笑得浪蕩,自動翻譯:
“你嘴這麽硬,還行的意思,那就是非常不錯。”
沈涼枝:“……”
看見她吃癟,韓京眼底笑意加深,又給她夾菜。
“我以前不開心的時候,就喜歡做飯。”
沈涼枝頓了頓,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湯:
“……看來你不開心的頻率還挺高。”
韓京拿起一根沒用過的筷子,在她腦門上輕輕敲了敲:
“瞎想什麽呢?我就不能是天賦異禀?”
沈涼枝作爲一個廚房殺手,果斷選擇了沉默。
韓京嘴角上揚:“主人格這家夥,是不是很讨人厭?”
沈涼枝擡眸:“你知道我見過他?”
韓京:“我和他的關系現在還不錯,因爲韓家事務太多,工作太忙,每天要見很多的人……爲了不出現記憶纰漏,很多時候,我都會選擇同他記憶共享。”
多重人格這種病并不少見,可并非每一個人格都能和平共處,不乏出現其中一個人格想要殺死另外一個人格的情況。
沈涼枝視線落在他的臉上。
所以現在,也有另外一個人,能聽見他們的對話嗎?
韓京看出她心底的疑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都屏蔽了他們。”
他家小孩兒這麽好看,他可不想便宜了其他人。
韓京陪她吃完飯,又進了廚房,收拾碗筷。
沈涼枝盯着洗碗槽沉思。
占了别人的床,又吃了别人的飯,現在又要他洗碗,是不是不太人道?
她遲疑片刻,挽起袖子,拿起了一個髒碗。
韓京一回頭,就看見她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白色浴袍,長發微亂,站在洗碗槽旁,兩根手指拎着一個碗,如臨大敵。
他一雙桃花眼上挑,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出,拿掉她手中的碗。
“我可沒有讓女人洗碗做飯的習慣。”
沈涼枝看着他熟練把碗筷丢進去,又熟練拿出洗碗布刷碗,站着沒有動。
韓京洗着洗着碗,突然将洗碗布往水裏一丢,重重無奈歎了一口氣,回頭,鎖定她的眼睛。
沈涼枝:“?”
韓京:“你别在這兒站着。”
沈涼枝:“???”
她疑惑擡頭,一雙鳳眸黑白分明。
韓京聞着她身上的清甜香氣,無奈捏了捏眉心,垂眸盯着她。
女人烏發紅唇,容貌精緻,浴袍比她大了一個号,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纖瘦小巧。
胸前的領口随着她洗碗的動作,也變得微敞,露在外面的肌膚比牛奶還要白皙。
白的他眼睛疼。
偏偏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有多勾人,滿臉無辜。
他一隻手撐着洗碗槽,桃花眼微眯:
“寶貝兒,你聽過一個詞,叫飽暖思.Yin.欲.嗎?”
沈涼枝秒懂,神色微僵。
韓京:“在我的家,穿着我的拖鞋,穿着我的浴袍,還要給我洗碗……”
他指了指兩人之間的距離。
“還離我這麽近。”
“我是一個正常男人,這種時候,我真的會多想。”
萬家煙火氣都來源于廚房,廚房對于孤男寡女來說,是一個極其産生暧昧的地方。
更别提,沈涼枝現在渾身上下,都穿着他的東西,她身上沾染着他的味道,而他鼻腔裏,也全是她身上的香氣。
氣味是很私人的東西,這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合,實在讓他靜不下心。
他不讓她洗碗,就是想讓她出去,他要一個人靜靜,結果沒想到,她還真就杵在原地。
他的目光太熱烈,沈涼枝不敢對視,垂下眸光
“我先出去了。”
韓京沒攔她:“客廳沙發上有新衣服。”
沈涼枝來到客廳,一眼就看到折疊好的裙子,已經烘洗幹淨,帶着洗衣液的淡淡清香。
她回到卧室,關上門,脫下浴袍換好衣服。
韓京給她準備的是一條紅色的長裙和黑色呢大衣,她穿上身,尺寸竟然剛剛好。
韓京洗完碗出來,沈涼枝正在吃水果。
他眼底露出淡淡笑意:
“走,帶你出去玩。”
沈涼枝擡眸:“去哪兒?”
“你去了就知道了。”
……
“不開車嗎?”
沈涼枝同他走在大街上,好奇看着他。
韓京笑意妖孽:“開啊。”
說完,他徑直走向馬路邊的共享單車。
掏出手機,掃碼,解鎖,一氣呵成。
沈涼枝:“??”
韓京已經上車,雙手握住把手,一雙大長腿撐地:
“美女,要兜風嗎?”
沈涼枝:“………”
她最後還是坐上了後座。
韓京帶着她來到了人民公園,雖然是晚上,公園裏散步的人卻不少。
一位老大爺站在街邊賣糖葫蘆,身邊圍了一大群小孩兒。
韓京擠進去,仗着身高優勢,買了一串紅山楂糖葫蘆,塞到她手裏:
“整個京市,就他們家的糖葫蘆最正宗。”
沈涼枝撕開包裝,咬了一口糖葫蘆,酸酸甜甜。
來買糖葫蘆的都是小孩兒,隻有他們兩個大人,一旁的小孩都好奇盯着兩人,像在看什麽稀罕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