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麽蠱惑了皇上,竟然能讓皇上認下你和别人生的野種?”
柔妃咄咄逼人,說出口的話,字字句句都難以入耳。
真是有辱斯文。
不像是一個大家閨秀應該說出口的話。
在座一衆人都是知節懂禮的體面人,聽着這些話,除了覺得難聽,就是不體面,覺得柔妃跟潑婦罵街一樣,太潑婦了。
柔妃母族的人臉色也有些青,一直不敢看帝風麟和太後,生怕被追究他們把女兒教養成這般潑辣的過錯。
但帝風麟和太後都沒有追究。
臉色也不是太差,甚至面上還帶着幾分喜色。
這是爲何呢。
南笙身後,小璃正抱着小皇子帝承英,小家夥小小的一團,完全聽不懂大人們說話,呆呆的,一臉天真,但是呢,他一直看着帝風麟和太後兩人笑,笑得聲音都出來了。
但是大人說話的聲音太大,被壓住了。
隻有南笙,還有帝風麟和太後卻聽到了,幾個人心都化了。
都滿面笑意的看着孩子,并沒有被柔妃剛剛那些粗俗的話影響到。
衆人看幾人還有心思逗孩子,也都驚呆了。
“咳咳咳……”
“咳咳……”
好幾個人咳了起來。
帝風麟聽到後,看了南笙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柔妃,柔妃剛剛那些話他不是沒有聽到,他心情很差,要不是小皇子沖着他笑,他怕是要當場掐死柔妃了。
幸虧小皇子,沒讓他沖動之下做事,失了體面和主動權。
就是委屈南笙了。
他安慰的看了南笙一眼,然後看向了衆人。
“說到底,究竟誰才是朕的親生血脈,需要拿出證據來,才能證明。”
“而今日朕請諸位來,也不是聽柔妃潑婦一樣肆意亂罵的,是請大家見證,笙妃所生之子帝承英乃朕親生血脈,而柔妃所生之子并非朕之血脈。”
帝風麟看向了皇室宗親。
其中一位比較年長的宗親站了出來,此人是先帝親弟弟,也是賢王,處事有理有據,在皇室宗親中頗有威名。
一般皇室有什麽事,都是他代表宗親出來說事。
這會兒,賢王道:“在座衆人應該鮮少有人知道,我帝氏江山的帝王血脈,腰間都會有一個梅花形狀的胎記。本王的身上就有,還有很多王爺身上也有,但他們生的血脈身上卻沒有,隻有帝王血脈才有。”
“胎記?”
柔妃和其母族之人完全沒有聽過。
怎麽,他們要用胎記證明嗎?
柔妃面容失色。
賢王繼續說:“究竟是不是皇上的親生血脈,隻要看孩子腰間有沒有梅花胎記。”
話落,小璃主動拿掉了她懷中小皇子身上包着的東西,将小皇子上身的衣服撩了起來,腰間那個紅色的梅花胎記暴露在了衆人面前。
皇室宗親看到那個印記後,都點了點頭。
從前對南笙有意見的,尤其是受已逝貴妃蠱惑,對南笙心懷不滿的,此刻也沒什麽意見了。
南笙生下了皇上的第一個孩子,乃有功之人。
賢王:“毋庸置疑,笙妃娘娘生的就是皇上的血脈。”
賢王:“接下來,該柔妃娘娘的孩子了。”
福德:“将柔妃娘娘孩子身上的衣服揭起來,讓大家看看?”
柔妃着急之餘,也終于明白過來了,什麽滴血認親啊,都是假的,真正證明帝王血脈的,是孩子身上的胎記。
她被騙了。
她孩子身上可是光溜溜的,什麽都沒有!
一驗必然暴露。
柔妃想要阻止,但被押着,阻止不了。
角落裏的宮女将孩子抱到了衆人面前,直接給脫掉了上衣,讓大家看,孩子身上什麽都沒有。
賢王代表皇室宗親,斷定道:“真相已經明了了,柔妃娘娘的孩子身上沒有梅花胎記,柔妃娘娘所生之子,并非皇上血脈。”
柔妃聽到這個答案後,絕望的哭了起來。
是她輕敵了。
也是她無知了。
她早該想到事情沒有這麽簡單的。
柔妃母族的一衆人剛剛還雄赳赳,氣昂昂的,要帝風麟給一個說法,這會兒直接說不出來話了。
都垂頭喪氣的,還有人甚至開始想,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是什麽樣的結局了。
按照律法規定,滿門抄斬的罪名啊!
柔妃的父親不甘心,他捶死掙紮道:“皇上,萬一要是您的血脈身上沒有梅花胎記呢。更何況胎記這種事,本來就是不可預估之事,怎麽可能隻要是您的血脈,身上就一定有梅花形狀的胎記呢。”
“咱們不是神,決定不了孩子身上胎記的事。”
帝風麟看着不遠處,依然在沖他笑的小皇子,沒有說話。
賢王道:“怎麽,賈大人,你覺得本王所說是假?也對帝王血脈身上有梅花胎記這一點表示懷疑?”
賈大人點頭道:“是。”
柔妃也道:“諸位皇室宗親,你們能拿出什麽證據,可以證明帝王血脈身上一定就有梅花形狀的胎記?”
此事,乃皇室秘辛,不好說啊!
隻有皇室幾個人知道,并且代代相傳。
貿然說出來,已經很不合規矩了,哪裏還能将這件事的由來也說清楚。
帝風麟和太後都在猶豫。
賢王及皇室宗親們,也都在猶豫。
而這猶豫落在柔妃母族人的眼裏,那就是怕了,心虛了,沒底氣了,所以不敢說了。
柔妃及她母族的人突然就有了幾分底氣,不再那麽害怕了,恐懼了,腰杆都突然挺直了不少。
賈大人道:“賢王,你就承認吧,根本就沒有這種看胎記證明帝王血脈的事。”
頓了頓,“柔妃的孩子,也隻是沒有胎記而已,跟是不是帝王血脈沒有關系。”
“對,本宮生的孩子就是皇上的血脈,就是,誰也不能說不是。”柔妃道:“就是皇上您也不能。”
“……”賢王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他求救的看向了帝風麟和太後。
帝風麟和太後相互看了一眼,都點了點頭,準備說出帝王血脈身上爲何會有梅花胎記的事,也願意拿出先祖當年留在羊皮卷上的證據。
究竟是爲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