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件事可以悄悄查查,究竟是誰在這茶水裏面下了毒,但被這小太監一吼,已經打草驚蛇了。
還怎麽查?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福德心裏有氣。
“福公公,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我錯了。”
福德不搭理,任由其餘太監将小太監拉下去杖斃了。
福德端着新換的茶水來到了帝風麟面前,給帝風麟上了茶,熏心有餘悸的說:“皇上,剛剛那杯茶有毒,幸虧您沒有喝,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多虧了笙妃娘娘的提醒。”
帝風麟認同的點了點頭,道:“福德,你親自去朕的私庫裏,挑選一些寶物,給笙笙送去,她真是朕的福星啊!”
“是,奴才這就去。”
福德去辦事了。
帝風麟喝了口新茶,口可算是不那麽幹了,他又喚出了龍影衛,讓龍影衛好生看着帝風羽,讓帝風羽務必和威武将軍的嫡長女順利成婚,不許逃婚。
屆時,他會和笙笙一起去觀禮。
至于他茶水中有毒的事。
他的茶水是經過層層檢查,甚至是試喝過後,才端到他面前來的,不可能會有問題。
一定是熟人來過他這禦書房,然後悄悄下了毒。
帝風麟也盤問過了,究竟是誰來過這禦書房,誰下的毒,最後得到的答案是昭王。
可昭王瘋瘋癫癫的,猶如三歲孩童,腦子十分不清晰,怎麽給人下毒?
帝風麟想不通這一點。
…
逍遙王府。
帝風羽本來都要逃婚了,但突然來了兩個龍影衛,将他抓回來看着,不許他逃婚。
他哪裏是龍影衛的對手啊!
隻能被老實看着。
他嘀咕:“麗麗,花花,朵朵,雲兒,薇薇,我的美人們啊……哥哥我今日無法去看你們了,你們可要好好的啊!”
直到這一刻,都要大婚了,帝風羽都還在想勾欄瓦院的那些女人。
他是真舍不得那些女人,不想成婚。
但由不得他。
帝風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給帝風羽娶個厲害的女子,好将帝風羽拉到正途上來,省得他最後被那些勾欄院的女人們給害死。
可帝風羽哪裏明白帝風麟的苦心?又哪裏願意接受?他一直在鬧。
瘋瘋癫癫的昭王都被叫去勸說了。
昭王人都瘋了,怎麽勸說啊?
就有些可笑。
“别叫了!”昭王看到帝風羽的那一刻,帝風羽就在叫,他要被吵死了。
“閉嘴。”昭王腦袋瓜子嗡嗡的,難受的要命,“你要是再叫的話,我……我,我不僅要給你身上插滿雞毛,還要讓你吃雞屎,喝雞尿……”
帝風羽不以爲意的冷哼了一聲,給昭王嘴巴裏塞了一塊布,“你才閉嘴吧,闊躁死了。”
“……”
啊啊啊……
昭王鬧了起來。
松開他,快松開他。
不松開的話,他就各種鬧,甚至還要在帝風羽的房間裏點火,燒死帝風羽。
帝風羽察覺到昭王的意圖後,差點氣暈過去,“你你你,燒死我的話,你又能活嗎?”
…
南笙正在自己的私庫裏挑選給帝風羽新婚的賀禮。
自從她和帝風羽有了那層關系,帝風羽就隔三岔五的給她這裏送東西來,有什麽新鮮東西,也頭一個拿來給她瞧,瞧完了,東西也就是她的了。
她因此得了不少的寶物。
可她對這些無感,便讓人放在庫房裏。
奈何堆的太多,亂糟糟的,這會兒挑選起來也十分不方便,看的她眼花缭亂,不知道挑選什麽好。
她命令庫房的小太監,“将這些東西都整理好擺出來,然後我再挑。”
“是,娘娘。”
南笙交代完走了。
一群太監們勞作着。
其中,有一個長相特别好看的太監混迹其中,而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朝陽公主。
朝陽公主花費了好多的錢财,這才裝成錦月閣的小太監,來錦月閣做事,好伺機出惡氣。
可她從來沒有做過這些活的,這會兒做起來,笨手笨腳的,很是費力。
一邊的管事太監一直在罵她,她爲了心中籌謀的事,裝作什麽都聽不見。
直到她失手打碎了一個花瓶。
在她看來,不過就是一個花瓶而已,碎就碎了,再說,也不是什麽珍貴的花瓶,很普通的一個花瓶而已。
可那管事卻不依不饒的,還揚言要打死她。
“你個蠢貨,禦賜的東西你也敢打碎?你不要命了啊?嗯?”
太監手握一把雞毛撣子,面目猙獰,試圖打死朝陽公主。
朝陽公主氣到了,這個太監,顯然在刻意爲難她一個新來的。她正要還手,南笙出現了。
“給本宮住手。”南笙不高興的阻攔。
太監忙住手了,還急急跪在了地上。
朝陽公主也跟着跪下了,爲避免被南笙看出身份,她低着頭,一副吓壞了,不敢擡頭看人的樣子。
南笙見狀,心生憐憫,她道:“本宮說過多少次,一個宮的人,必要同心協力,好好做事,不許私鬥,也不許鬧事,你們聽不懂嗎?”
“可是娘娘,這個小太監他摔碎了一個花瓶,那可是禦賜的花瓶啊!”管事太監感覺很是冤枉。
南笙冷冷道:“他打碎了花瓶的确不對,但你可以将他帶到本宮面前,讓本宮處理,你私下處理,這算什麽?”
“在本宮的錦月閣耀武揚威嗎?”
“還是說,你已經可以代替本宮行使權力了?”
“……”管事太監吓得冷汗淋漓,他道:“沒有的事,娘娘饒命啊,奴才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南笙沒有縱容,而是道:“來人,将這太監退回内務府,本宮的錦月閣,不需要耀武揚威的人。”
太監被退走了。
朝陽公主也逃過了一劫。
南笙沒有追究她打碎花瓶的罪過,左右不過是個不值錢的花瓶,沒必要追究。
剛剛那個太監,着實是小題大做,太嚣張了。
朝陽公主很是意外。
她以爲備受盛寵的笙妃娘娘,能坐在那個位置,肯定不是什麽好人,手段不一般。所以她之前才那般針鋒相對,一點心慈手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