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若的心中充滿矛盾,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但是它隻考慮了一秒,就做下了決定。
對于自己來說,還是許清歌更爲重要。
它看着自己鳍心中還留存着的許清歌的血液,又看了看正在呱呱大哭的滴雨蛙,決定讓滴雨蛙感受痛苦的過程短暫一點。
“呱!”
吃痛的滴雨蛙瘋狂的抛出水球,小若若的全力一擊沒能讓它失去戰鬥能力,反而激發了它的某種本能。
人類的幼童會揮舞着自己的手臂做出最後的攻擊,換做是寵獸也同是一個道理。
滴雨蛙瘋狂的宣洩着自己的情緒,使小若若一時間近身不得,隻能不停的躲避水球。
這種密集的攻擊,縱然小若若百般靈敏,躲避起來也很艱難。
等到對方消耗完能量就能結束了吧,小若若心想。
“啊-”
但是,一聲輕微的呻吟傳了過來。這聲音雖然微小,但是還是傳到了小若若的耳朵裏。
被這個聲音影響到的小若若措不及防,被水球擊中,倒在了地上。
雖然速度不快,但是也是高一階的攻擊,小若若雖然沒有失去戰鬥能力,但是心系許清歌的它還是優先向後看去。
除了許清歌,寵獸們和禦獸師身上的雲層以及限制她們的冰铠全部被雲團解開了。
公孫羽和林和熙已經失去了意識,四隻鳥兒把羽毛覆蓋在她們身上保持着體溫。
霸食花則用厚厚的葉片爲夥伴們擋住了水球。
滴雨蛙的攻擊再狂暴也不能給霸食花撓癢癢,隻能算是澆花。
“豁。”
“雖然我也很想幫助你,但是你也知道,對于寵獸來說,自己的主人最爲重要。
主人如果醒了的話肯定會命令來幫你的,但是我不能讓主人陷入危險,所以我就用催眠粉讓她們睡着了。”
隻有焱鱗蛇,盡可能的燃燒自己的火焰,讓這一份暖意能夠溫暖到許清歌。
雖然不知道效果怎麽樣,但是許清歌嘴上的冰铠還是被融化了。
雲團雖然看穿了焱鱗蛇的小把戲,但是沒有點破,她的目的不是殺了許清歌,而是讓許清歌找到自己的孩子。
雲團又用冰铠賭住了許清歌的嘴巴,不慌不忙的說道:
“你們兩個的對戰,總不能禍及到别人吧。
“若若。”
“謝謝你們。”
小若若也懂霸食花所說的話,如果林和熙或者公孫羽陷入同樣的危險,它自然也不會出手相救。
霸食花沒有阻止焱鱗蛇,它就已經很感激了。
四散的水球又有一枚要擊中許清歌,這不是滴雨蛙的本意,情緒爆發的它就連雲朵的話也聽不見了。
此時的它誰也指望不住了,小若若隻能連忙用它自己的身體去擋住水球。
“若若!”
鑽心的痛苦從身側傳來。小若若感覺自己頂多還能再承受住兩下攻擊。
但是眼見滴雨蛙的能量似乎像是無盡一般,小若若沒辦法去賭對方會不會在能量耗盡前會不會砸到許清歌兩下。
它也沒辦法迅速的解決滴雨蛙,畢竟自己全力的水拍打隻能再來兩下,但是對方的體力還有一大半才對。
而且,就算是隻再砸到一下,小若若也不想許清歌再被擊中了。
“若若。”
“很疼呀。”
身心的痛苦,似乎讓小若若也冷靜下來了一般。
它雖然沒有跟着許清歌進行過什麽正式的戰鬥,但是許清歌的戰鬥思路已經深深刻在了小若若的腦海裏。
“若若。”
“如果是主人的話,她會怎麽做呢。”
在絕境中的小若若确實想到了一個辦法,但是那個辦法充滿風險,而且不一定成功。
“若若!”
小若若這次的聲音并不是呐喊,而是爲自己鼓勁的戰歌。
它拼盡力量,以最快的速度,沖向雲團。
“失去理智了嗎?你就算再怎麽用力,都不可能擊敗我的。”
“若若!”
“但是你反擊的話,就相當于插手了我們之中的戰鬥了吧,我可是沒有用招式的哦。”
寵獸之間,隻有用招式,或者确實造成了傷害才能算戰鬥,而小若若的這一下,隻使用了【蹦哒】。
【蹦跶】是部分寵獸專門用來形容【跳】的字眼。
小若若隻是朝着雲團跳了過去,這并不是攻擊。
“我的力量沒有辦法擊敗你,但是水球的方向也會轉到你身上的對吧。”
滴雨蛙的水球雖然是亂丢的,但是攻擊的重心一直是朝着小若若丢的。
而小若若轉到雲朵的方向時,滴雨蛙朝着許清歌丢水球的概率就減少了。
“這就是你的計謀?”
雲團沒想到小若若這還不是腦子一熱就沖向了自己,原來是把滴雨蛙的攻擊朝着自己引嗎?
“有點智慧,但是不多。”
無論是小若若還是砸向雲團的水球,雲團都沒有去躲,這個孩子,就和她的孩子一樣有些小機靈。
母親的本心,讓她連擡手去擋都做不到。
那哇哇大哭的滴雨蛙,之後也會想辦法去補償它。
不過隻是跳躍和水球,怎麽擊倒自己呢?
或許是在小若若身上看見了自己孩子的影子,她有些在意小若若後續會怎麽折騰了。
“若若。”
“什麽?”沉溺在自己想法裏的雲團沒有聽清楚小若若的聲音,但是小若若卻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雲團進入湖中變小,這有大概率不是消耗過頭而引起的萎靡不振,雲團更大的可能性隻是能量外放一樣,就像是焱鱗蛇的火焰一般。
既然這種能量能夠讓D級的寵獸進化,那自己也是D級寵獸,應該也可以用這種辦法讓自己進化吧。
吸入了雲團的小若若,感受到了自己的能量充斥着自身。
“主人,等我。”
小若若的内心深處,堆積了太多傷感而痛苦的過往。
自己短暫的生命周期裏,好像給許清歌帶來的全都是痛苦。
無數悲傷的情緒宛若滔滔江水泛濫成災,從它的靈魂深處奔湧而出,沖擊着小若若那脆弱的血肉之軀,痛苦排山倒海般壓來,令它幾欲崩潰。
但是,這如亂麻般的記憶,被小若若切碎,全部都化作了對主人的守護之心。
它和許清歌的未來,要由擁有力量的它來書寫。
寵獸的能量會在寵獸的身體裏流轉,而沒有一個特定的器官,禦獸表的原理實際上就是測寵獸的能量屬性,能量濃度和能量百分比,連寵獸是什麽都測不出來,說白了不是很智能的東西。
這種類型的東西其實早就有了,針福(是不是忘了他是誰了)隻是把它小型化量産,變成平民用的東西而已。
說起來我還挺喜歡寫這種算來算去的橋段的,不知道有沒有讀者喜歡呀,上一次不知道是多久之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