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看,先不要告訴他,我們就悄悄地看。”宋時微說道。
周書儀點頭,拉住宋時微的手,“走,我帶你過去。”
兩人從門診樓到住院部,神外在住院部十樓,兩人直接上了十樓。
剛走進十樓的鐵門就碰到張意,“哎,小宋,你怎麽來了?肖弈在十六樓,你是不是走錯樓層了?”
宋時微笑笑,“沒有,他在手術,我就随便走走,參觀參觀。”
“喲,那我可沒空帶你參觀,剛好有點事。”張意有點不好意思。
“不用,我就随便看看,您忙您的。”宋時微連忙說道。
張意走開,周書儀問,“你們認識?”
“嗯,他和肖弈是好朋友,我們一起吃過飯。”宋時微回答。
周書儀點點頭,帶着宋時微到神外的醫生辦公室。
在門口探了一下頭,指着一個手裏拿着桔子在發呆的醫生說道,“那就是楊朝!”
宋時微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那個男醫生長得挺高大的,鼻梁很高,看上去還挺帥的,不過比肖弈更顯成熟一點。
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他,楊朝轉過頭,宋時微連忙後退一步躲在周書儀身後。
楊朝看到周書儀愣了一下,走出門,“大姨,你怎麽來了?”
“沒,我就随便走走。”周書儀笑笑,看看楊朝手上的桔子,“又有棘手的手術?”
“嗯,一個腦膠質瘤的孩子,長的位置非常不好。”楊朝說道,瞟了一眼周書儀身後的宋時微。
“那我就不耽誤你了,你慢慢想!”周書儀笑笑,示意宋時微跟自己走。
這時宋時微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肖弈連忙接起來。
“微微,我手術做完了,你在哪兒?我來找你!”
“不用,我馬上過來,你在門診大廳等我。”宋時微說道。
周書儀看向她,“如果你有事,改天也行。”
“不用,正好讓我肖弈陪我一起去,我一個人……”宋時微想到等會兒要見那個可能是自己親生母親的人,有點忐忑。
“也行,我馬上打電話給書琳,讓她過來。”周書儀點頭,拿起手機,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過了一會兒,周書儀走過來,“走吧,我們去門診樓。”
到了門診大廳,肖弈已經等在那兒,看到宋時微和周書儀在一起有點驚訝。
“周醫生!”肖弈向周書儀打招呼。
又看向宋時微,難道因爲昨天的事微微的心理又有波動了?
周書儀笑笑,“我找微微有點事,微微,你看是你跟肖醫生說,還是我說?”
“還是我來說吧!”宋時微說道,把肖弈拉到一邊,把周書儀剛才說的又說了一遍。
“還有這事兒?”肖弈很震驚,“你居然可能不是時行的妹妹?那時行……”
宋時微苦笑,“等鑒定結果出來,我再跟哥說吧。”
肖弈點頭,牽起宋時微的手,“我陪你去!”
“說起來,那個楊醫生我也認識,不過不算熟。他也是副主任醫師,據說在神外是神一般的存在,不比他們主任的醫術差。”
“真的嗎?”宋時微很好奇,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中長大他還能這麽優秀,也是挺不容易的。
“你們醫生,怎麽有那麽多主任副主任?”宋時微有點不解。
“不是,我們這種副主任醫師不是行政意義上的副主任,隻是一種職稱,是副高級。”
“像我是博士畢業,評副主任醫師,要從事醫師執業活動一年以上,取得主治醫師任職資格,并從事主治醫師工作兩年以上。”
“如果是碩士畢業,則要從事醫師執業七年以上,主治醫師五年以上。”
“我去年就工作三年了,所以評上了。”
“如果年限再漲上去,還可以評主任醫師,那就是正高級。叫起來也是肖主任,但不是那種一個科室的行政主任,隻是職稱罷了。”
“哦!”宋時微點頭,怪不得一個科室好多主任。
“那主治醫師是什麽級?”宋時微問。
“主治是中級職稱,一般住院醫是初級職稱。醫生啊,都是靠資曆一點一點評上去的,還和文憑挂勾,如果文憑低,很多年都評不上副高,很吃虧的。”
“所以現在學醫很卷,三甲醫院不是碩士一般都不要。楊朝應該也是博士!”
宋時微點頭,如果找對象就往三甲醫院找,最起碼學曆不會低,還都是智商高的優秀人材。
兩人正說着話,周書儀帶着一個穿着駝色風衣的女人走了過來。
肖弈看着那人和微微長得确實有一點像。
看到宋時微那個女人有點激動,“你就是微微?”
宋時微有點不自然,抿嘴笑笑,“阿姨好!”
“我是……”
“先别激動。”周書儀打斷她,“做了親子鑒定再說。”
“是、是我冒昧了!”周書琳連忙點頭,還是不時看向宋時微,覺得她就是自己的孩子。
“你們醫院有做親子鑒定的嗎?”宋時微問肖弈。
“沒有,不過人民醫院有。”肖弈說道。
“我們現在就去人民醫院。”周書琳馬上說道。
周書琳把車開過來,肖弈也騎了摩托車過來。
“微微,坐我的車吧?”周書琳招呼宋時微,總覺得坐摩托車不安全。
“不用了,我坐肖弈的車,我習慣了。”宋時微笑着擺擺手,接過肖弈遞過來的安全帽。
周書儀上了車,看向周書琳,“别心急,是你的跑不掉。”
周書琳苦笑一聲,“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我明白,所以這不是把孩子給找來了嗎?也不急于這一時。”周書儀說道,“還有楊朝那兒,你不覺得這些年虧欠他嗎?”
周書琳神色黯淡下來,“我知道,在國外的那幾年後來我也想了很多,當年的事不能怪他,他當時還是個孩子。可那時候我真的受不了了……”
周書儀點頭,“等鑒定結果出來,宋時微真的是你的孩子,和楊朝也好好說說,把這個心結解開吧,這麽多年,那個孩子也夠苦的。”
“我知道!”周書琳點頭,啓動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