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受傷了,我來做吧!”肖弈看向宋時微,眸色有點淡。
宋時微連忙擺手,“不用了,才這麽點小傷,再說菜都洗好了,也不用沾水。”
“我來!”肖弈眉眼冷峻,口吻不容拒絕。
“那、行……”宋時微咽了口唾沫,很少見肖弈這麽嚴肅對自己。
肖弈從她身上解下圍裙綁在自己身上。
紀臣看他熟稔的動作,眼神閃了一下。
肖弈走進廚房,宋時微跟在後面,“排骨湯已經在炖了,青菜也洗好了,接下來是炒鱿魚。對了,今天多個人,再多炒個雞蛋吧!”
“好!”肖弈點頭,看向紀臣,目不斜視,神色淡漠,“你出去,别在這礙手礙腳的。”
紀臣不敢說話,自己是後來的,而且确實不會做飯。
他走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宋時微一時不知道該幹什麽也坐了過去。
肖弈斜眼看過去,在門邊喊,“微微,過來幫我拿幾個雞蛋。”
“哦,好!”宋時微立刻站了起來,進廚房拿了雞蛋,順便打在了碗裏。
“我還是在這裏陪你吧!”宋時微低聲說了一句,覺得肖弈好像生氣了。
肖弈一聽臉色緩和不少,眼裏浮起一絲關心,“手還痛嗎?”
“不痛了!”宋時微站在他身邊,一邊打着雞蛋一邊跟肖弈解釋紀臣的事,“他說他跟家裏鬧翻了,沒地方去……”
然後又說了自己小時候和他的那一段淵源。
肖弈停下手中的刀,“你小時候被人欺負過?怎麽沒聽時行說起?”
宋時微苦笑一下,“那時候我哪敢讓他知道,我怕他會擔心。”
肖弈有些心疼,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聲音變得很溫柔,“以後有我在,有什麽事告訴我,别一個人悶在心裏。”
宋時微眉眼彎彎,嗯了一聲。
紀臣看到兩人在廚房裏的互動,神色有些黯淡,自己好像來晚了。
四個菜做好,兩人端菜上桌,宋時微叫紀臣,“紀臣,過來吃飯吧!”
“哎!”紀臣應了一聲,走到餐桌旁,幫忙分發碗筷。
宋時微和肖弈面對面坐站,紀臣坐在另一邊。
肖弈先給宋時微盛了一碗排骨湯,“你多喝點湯。”
這幾天沒吃流食了,飲食還是要清淡點,也不能吃太幹的東西。
“謝謝肖弈哥!”宋時微笑着接過湯,對紀臣說道,“紀臣想吃什麽自己夾,别客氣啊!”
“嗯!”紀臣點點頭,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不過他心裏告訴自己不能輕言放棄。
“姐姐和肖醫生是怎麽認識的?”紀臣問,上次在醫院他就看出來他們以前應該很熟,好像是久别重逢。
宋時微笑笑,“肖弈哥以前也住這附近,我哥經常帶我去他家玩。叔叔阿姨對我們很好,經常給我們做好吃的。”
想起那時候真的很懷念,自己還是一個小蘿蔔頭,肖弈已經有一米六了,他經常把自己抱在懷裏。
去公園玩的時候坐滑滑梯,他怕自己摔了在下面張開手接自己,他的懷抱結實又溫暖。
她還記得有一次不小心摔倒,哭得稀裏嘩啦的,他一邊幫自己擦眼淚一邊拿出零食變着花樣哄自己,那時的自己臉上還帶淚就開心地笑了,還冒出鼻涕泡。
現在想想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紀臣的神色更加黯淡,原來他們這麽早就認識了,兩家人的關系還這麽好?自己怕是沒什麽希望了。
不過,感情的事很難說,這麽久他們不也沒在一起嗎?
“姐姐,這裏是你的家還是租的房子?”紀臣岔開話題。
宋時微愣了一下,一時還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裏曾經是自己的家,後來爸媽都不在了,房子賣了,自己又成了這裏的租客。
肖弈的臉沉了下來,“你問那麽多幹什麽?不喜歡就到外面去住,我讓人給你找一家隔離酒店。”
“我沒有!”紀臣連忙說道,看向宋時微急急解釋,“我沒有嫌棄這裏的意思,我隻是好奇。”
宋時微笑笑,擡頭看了一下,“也沒什麽,這裏曾經是我的家,現在我是這裏的租客。”
語氣雖然平淡,可聲音裏帶着淡淡的憂郁。
肖弈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把這套房買下來,以後送給她。
“對不起,我不知道。”紀臣有點不好意思,這麽說來姐姐家肯定發生過什麽變故,他不好意思再問下去。
不過這樣一來,自己的計劃也許更容易實施也不一定,她應該需要錢。
吃完飯紀臣主動要求洗碗,他什麽也不會,總要做點什麽。
結果洗碗的時候又打碎了一個碗,羞得滿臉通紅。
肖弈一句話沒說,就那樣靜靜地看着他,嘴角帶着一抹嘲諷,讓他很難受。
不會做怎麽啦,那是因爲自己家有保姆,不需要自己做。
以後微微要是和自己在一起,也不需要她做什麽,一切都可以替她安排好。
這樣一想心裏又平衡了一些。
“肖弈哥,你先去洗澡吧,你也累一天了。”宋時微對肖弈說道。
肖弈點頭,把情侶家居服從陽台上收了下來,自己拿了一套,遞給宋時微一套。
宋時微臉上浮起兩朵紅暈,咬了咬唇,他這是在暗示自己穿一樣的嗎?
家居服是暗藍色的絲綢面料,穿起來涼涼的很舒服。
紀臣看到他們穿着情侶裝的時候垂下眼眸,拿出自己的衣服。
他帶的是T恤加運動短褲,居家外出都可以穿,他覺得在别人家不能太随便,所以就帶了這樣的。
等紀臣去洗澡,肖弈敲了敲宋時微的房門,走進她房間。
“晚上那個人怎麽安排?”
“紀臣自己說他可以睡沙發,不過天這麽熱……”宋時微遲疑了一下,“能不能讓他和你一間?”
“我不和男人同床!”肖弈滿臉拒絕。
“那、要不讓他在你房裏打地鋪?”宋時微說道,主要是外面太熱,怕紀臣睡不好。而且要隔離這麽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你還有多餘的席子嗎?這地上這麽硬,他能睡得習慣?”肖弈撇撇嘴,看紀臣的樣子不像是吃過苦的人。
肖弈的家境雖然也好,不過他留過學,在國外很多事不能那麽講究。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學會了做飯。
“那我問問他吧。”宋時微說道,看紀臣願不願睡地上,不然睡沙發也挺好,正好一人一個空間。就是外面熱怕他受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