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費解地看着兩人：
一起來是不是有些太突然？而且都還沒下播，師爺都知道避着人呢，我也要臉……
“你還能睡着？”鄒詠美激動道，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我開直播了，大家一起見證曆史！”
林善兒同樣興奮，看到蘇哲事業上的進步，讓她無比開心：
“我聽鄒老師說，今晚決定了歐巴能否成爲九大頂流，我想一起見證！”
對鏡頭說完後，林善兒又小聲提醒蘇哲：
“歐巴，現在可以雇水軍了，很有希望一舉成爲九大頂流！”
原本蘇哲會非常堅定地拒絕他，并表示“我不當流量，也不會雇水軍”。
但他畢竟剛在粉絲努力下，沖到電子單曲銷售榜前十，心情有些激動，還在猶豫要不要幹脆當頂流算了。
于是他隻小聲反駁了雇水軍的做法：
“用水軍僞造路人輿論，污染大衆聲音，是導緻圈内水貨橫行、爛作頻出的重要原因！也是我成名前（前世）最不屑的粉圈行爲！”
他不由感慨道：“無論如何，總有一些底線要堅守吧。”
林善兒愣住了，内心十分敬佩蘇哲的操守。
她在偶像圈成長起來，見多了類似的手段，都不覺得肮髒了，畢竟入鮑魚之肆，久聞而不知其臭。
但正因爲如此，她更佩服蘇哲這種堅守底線的人。
但林善兒又覺得可惜：
不用水軍，就輸給其他人了！好人不應該因爲堅守節操而吃虧！
林善兒下定決心，内心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那就由我替你找水軍！”
她沒有将決定告知蘇哲，擔心他嫌棄自己，便轉移話題：
“蔡老師的《隐形愛人》恰好在《阿刁》上面，排名榜内第七，沒想到蔡老師都‘休息’了，你倆還能對上。”
情商真高，被迫退圈叫“休息”。
蘇哲笑了笑，感興趣地看向單曲銷量榜——
7、《隐形愛人》，蔡子峰，銷量1824萬。
8、《阿刁》，蘇哲，銷量1503萬。
沒想到啊，蔡子峰都退圈了，還能和他對上。
蘇哲搖頭失笑：
“蔡老師，還真巧。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超過伱？”
直播間的甘蔗們表示很輕松：
【哈哈，三五天之内，必超蔡子峰！】
前峰女孩們立即提醒：
【必須在今晚，否則明天九大頂流就可能定下了！我們一定要在今晚搞個大新聞出來！】
【對啊，有什麽比超越蔡子峰的記錄，更能讓哥哥替代蔡子峰的頂流之位呢？】
她們紛紛鼓勁兒：
【前夫，對不住了！】
【之前這位置也是我們沖上去的，現在就讓我們再把他拉下來！】
【（我不是蔡子峰）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蘇哲本能感到有些不妥，但也說不出來，畢竟粉絲真金白銀爲他沖銷量，最後錢全落他口袋裏，說什麽都感覺矯情。
在他猶豫的時候，就聽到鄒詠美興奮大喊：
“好，那我也徹夜直播！讓所有水友們、甘蔗們一起見證！”
一聽鄒詠美要繼續直播，官方直播間的觀衆呼啦啦地轉移陣地，瞬間破了她直播間内的人氣記錄。
“哇，沒想到我還能沾光。”鄒詠美美滋滋地感慨。
林善兒又主動将銷量榜投屏到電視上，實時刷新。
蘇哲被兩人和粉絲們一路推着走，無奈苦笑道：
“怎麽跟看球似的？算了，我叫外賣吧！”
他點了宵夜，盯着銷量榜看了一會兒，發現很無聊。
球賽哪怕不進球，好歹還能看個熱鬧，銷量榜沒反超前，真沒什麽看頭。
于是蘇哲幹脆陪水友聊天：
“明天上班的、上學的，老老實實去睡覺，别逼我趕你們！”
【不，我要見證曆史！】
【不急，等反超蔡子峰了就睡！】
蘇哲搖頭，忍不住勸道：
“偶像隻是虛幻的，過程開心就好，但别耽誤了自己的生活。”
他慢慢反應過來不對勁的地方，但沒有細想，宵夜到了，打斷了他的思路。
蘇哲三人一邊吃宵夜，一邊聊天，一邊注意着銷量榜，倒是挺輕松的。
八點時，黃金時刻，《阿刁》銷量暴漲，一路突破到1658萬，眼看着有希望捅蔡子峰的菊花。
然而這次爆發并不持久，似乎前峰女孩的買力也枯竭了：
【太倉促了，若能等到明天，我們一定能反超蔡子峰！】
【對啊，還有一些粉絲沒發動起來，明天還能爆發一次銷量。】
蘇哲注意到彈幕的抱怨，連忙勸道：
“行了，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放棄。哈哈，不行就睡覺！其實我也沒那麽想當偶像，而且以我的實力，根本不需要做數據！”
【就喜歡哥哥這幅自信的樣子。】
【不慌不忙，永遠充滿信心，何等從容！】
【之前有甘蔗說蘇哲佛，我反倒覺得他不是。他隻是太有信心，所以不在乎一時罷了。】
她們正在誇狂蘇哲，突然來了一批身份不明的人，一進直播間就大放厥詞：
【裝什麽呢？看到沒希望了就裝佛系，真會給自己找退路，笑死人了！】
【最可笑的是粉絲還在尬誇，從容？認輸的從容嗎？】
【蘇哲，你才翻紅幾個月啊？就别觊觎九大頂流了！】
【替哥哥拿走！蘇哲，這東西不屬于你！】
這群人正在刷屏，鄒詠美就氣沖沖地喊道：
“房管們起來幹活了！這都不永封，等什麽呢？”
這是鄒詠美的私人直播間，不是《音樂的誕生》官方直播間，她想封誰就封誰！
過了一會兒，彈幕清爽了，甘蔗們也被氣壞了。
雖然對方沒有表明身份，但用屁股都能猜到：
【肯定是曾鴻峰或聶鼎的粉絲！或者都有！】
【有毛病吧！就算哥哥沒反超蔡子峰，也隻是因爲時間太短！】
【對啊，哥哥倆月就取得了這麽輝煌的成績，再給哥哥一年，什麽九大頂流，都不配給哥哥提鞋！】
【我還是好氣啊！好想狠狠扇她們臉啊！但零花錢用光了……】
蘇哲不像某些粉絲那樣不成熟，心情毫無波動。
林善兒也經過了大風大浪，也表現得毫不在意。
隻有鄒詠美，氣得來回踱步，嘟囔道：
“幹脆我們氪金吧！買銷量！氣死他們！”
反正花出去的錢會全部分給蘇哲，隻損失個人所得稅……好吧，那也不少，按累進稅率，蘇哲已經到最高檔了（45%）。
但錢不是關鍵，關鍵是體面——
蘇哲勸道：
“刷子也是我最讨厭的行爲之一……而且一定會被發現的。”
隻要刷，就不可能瞞住，就看别人查不查。
平時偶像默契互刷，各不幹擾，但在如此關鍵時期，蘇哲敢刷，另兩位就敢拆穿。
“淡定，先吃烤串，得失心别那麽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