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計程車便穩穩的停在了室内光子的公寓樓下。
她有些莫名其妙的問:“明輝,爲什麽會送我來這裏?”
你都已經暗示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已經接受了暗示。
難道我們現在不是應該去你家嗎?
你這樣反倒是将我整的有些不會了。
一路上,室内光子一想到今天晚上可能發生的事情就覺得有些忐忑不安。
隻不過思前想後,她最終還是決定答應劉明輝的邀請。
水到渠成的事情。
左右搖擺反而沒有多大的意思。
卻沒想到,她都已經下定了決心,劉明輝卻選擇将她送回了自己家。
面對室内光子的疑惑,劉明輝也是有苦難言。
今晚他可是和貞子有個約會。
帶上室内光子隻會讓她身處險境。
所以這種情況,讓室内光子回家就是最好的選擇。
當即故作不知的說:“這裏是你家,不送你到這裏來,送你到哪裏去?”
室内光子:……
狠狠的跺了一腳,像是賭氣一般,室内光子直接氣沖沖的跑上了樓。
劉明輝哪裏肯讓她那麽生氣的跑回去?
當即也追了上去,試圖向室内光子解釋些什麽。
卻發現,在上樓的拐角處,室内光子正在等待自己。
雖然在被拒絕的那一瞬間室内光子覺得很生氣,但是她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
或許單純隻是劉明輝這個小呆瓜沒有get到自己的意思。
又或者是自己多想了一點。
他完全沒有做錯,自己又怎麽好意思無緣無故對他生氣?
劉明輝不挽留的話,她怎麽好意思主動提出自己要去劉明輝家?
這簡直太丢臉太不矜持了一點。
所以兩人最終也隻能在這裏分道揚镳。
不過在分開之前,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做。
那就是短暫的溫存一下。
幾乎是心有靈犀一般,兩人放下了手中的購物袋。
不由自主的朝着對方靠了過去。
然後将唇,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分分合合,直到十幾分鍾之後,兩人才戀戀不舍的分别了。
看着已經離去的室内光子,劉明輝心中有些遺憾。
自己居然錯過了那麽好的機會。
不過沒辦法,他也隻能提着自己的衣服。
準備走路回去。
卻沒想到,一下樓就看到了本應該被計程車送回去的謝梓欣。
劉明輝當即就是一愣,詫異的問:“梓欣,你怎麽還沒回去?”
本來按照劉明輝的打算,是讓計程車送謝梓欣回家。
卻沒想到,謝梓欣哪裏肯錯過這種大好的機會?
剛過不久,就叫計程車司機轉了回來。
接下來就是屬于她和劉明輝的二人世界。
隻不過看着二樓那顯眼的一男一女正在親吻,謝梓欣還是感覺有些心痛。
像是失去空氣一般,有些窒息起來。
謝梓欣滿不在乎的說:“當然是爲了等你。”
“我一個漂亮女孩兒一個人回去,要是遇到了什麽壞蛋我該怎麽辦?”
“别說計程車安全。”
“這裏可是櫻花國,哪裏都不安全。”
“沒有你的陪伴,我一個人可不敢回去。”
劉明輝:???
感情你平時上下班都是我在接送?
一時間,他居然有些不理解謝梓欣的想法。
不過想不通的事情,劉明輝從來不打算深究。
提起購物袋,他試探性的問:“那我們再搭一輛計程車?”
開玩笑,這種要求謝梓欣怎麽可能答應。
當即拒絕道:“這裏離我們公寓非常近,實在是沒有必要浪費錢。”
“我們就走回去吧?”
“正好享受一下夜晚的晚風。”
劉明輝點點頭,算是答應了謝梓欣的建議。
就那麽一前一後,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隻不過由于氣氛實在是尴尬,兩人居然什麽都沒有說。
就那麽走着走着,走在回家的路上。
終于,謝梓欣實在是忍受不住了。
等劉明輝主動開口,那實在是比讓石頭開口說話還難。
作爲青梅竹馬,她最了解劉明輝的性格。
看起來開朗大方,實際上是個悶葫蘆。
想到這裏,謝梓欣緩緩開口道:“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要問你。”
“如果你沒有出國,不存在光子的話,我們之間有沒有可能?”
謝梓欣的問題,讓劉明輝當即就是一愣。
就連走路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他怎麽也沒想到,謝梓欣居然會說出如此大膽的話。
劉明輝苦澀一笑,說:“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如果。”
“如果就是最不負責任的推測。”
“不過我相信如果真有這樣一種可能的話,我們注定也走不到最後。”
“說實話,我和你之間,性格實在是有些不适合。”
“如果做朋友或許沒有影響,在一起的話,隻會讓矛盾無限爆發出來。”
說到這裏,劉明輝的記憶仿佛回到了那個夏天。
那個兩人分手的夏天。
心髒快速跳動,隐藏的情感開始爆發。
白月光又怎麽可能那麽容易遺忘?
更何況還是有感情的白月光。
他實在是忍不住,稍微爆發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雖然馬上就恢複了鎮定,但是還是被謝梓欣收入眼裏。
她歇斯底裏的說:“憑什麽?你憑什麽那麽笃定我們之間沒有可能?”
“明明我們之前那麽要好。”
“甚至還有你給我的承諾。”
“或許是我自作多情了一點,那些承諾你早就已經忘記。”
曾經刻骨銘心的承諾又哪裏是那麽容易忘記的東西。
更何況,每一個承諾背後,都是兩人之間無數感情的沉澱。
劉明輝下意識脫口而出,那些承諾我都沒有忘記。
随即又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言。
當即開口道:“梓欣,今天晚上你說多了。”
“别說糊話,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想要上班。”
女人對感情最敏感。
謝梓欣幾乎可以肯定,劉明輝的心中絕對沒有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麽平靜。
他絕對喜歡自己。
在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謝梓欣也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難過。
不過最終她還是決定正視自己的内心,開口道:“爲什麽要拒絕我。”
“不要拿你有女朋友的話來搪塞我,女朋友又不是妻子,你們還沒有結婚。”
“我們應該還有可能。”
劉明輝搖搖頭,十分理智的說:“不,我們完全沒有可能。”
“梓欣,不要再說這些。”
“忘記我吧,沉迷于其中,隻會對我們兩人都造成困擾。”
“你那麽優秀,遲早會找到一個對你好的男人。”
聽到這裏,謝梓欣實在是蚌埠住了,大吼道:“我不要其他人,我就要你。”
“你忘了嗎?你肯定都忘了。”
“可是我還記得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從我們認識開始,到你出國爲止。”
“既然你不喜歡我,爲什麽又要回來招惹我。”
“如果你沒有回來,或許我還沒有什麽想法。”
“但是在上次和你接觸過之後,我就……”
“就算是飛蛾撲火,我也絕對不會放棄。”
“我爲什麽會來櫻花國,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原因。”
劉明輝默然。
如此說來,這的确是自己的錯誤。
但是他怎麽也想不到。
自己就隻是簡單回去一趟,和謝梓欣吃個火鍋,就能讓已經熄滅的感情重新燃起來。
隻不過他無疑不能給出謝梓欣什麽答複。
沉默才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裏,劉明輝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然後不管不顧,便朝着前方走了過去。
卻聽到謝梓欣在背後痛呼道:“你這個懦夫,你明明也喜歡我。”
“你爲什麽不敢表達?”
“承認啊,承認你喜歡我啊!”
“欺騙自己,欺騙我,你這個混蛋!”
——
終于到家了。
這一趟回家之旅,簡直榨幹了劉明輝全身的力氣。
他不敢走得太快,不然放任謝梓欣一個女生獨自回家不安全。
同樣他也不敢太慢。
一旦被謝梓欣追上,他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事情。
這到底是什麽事情啊。
劉明輝有些苦惱。
将買好的衣服收了起來,簡單洗個澡之後,劉明輝便換上了睡衣。
什麽也不幹,什麽也不想,就那麽躺在床上。
腦子放空,看着雪白的天花闆,完全無法入睡。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劉明輝閉上了眼睛,想就那麽睡去。
卻忘記了今天晚上,他還有一個約定。
一個怎麽都不會放過他的約定。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熟悉的敲門聲。
渾渾噩噩,剛準備睡着的劉明輝當即被驚醒。
是誰?
如此深更半夜居然會來找自己?
劉明輝本來不想搭理外面的敲門聲。
卻不成想,這敲門聲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就那麽一直想着,陰魂不散。
不僅如此,那奇怪的節奏,仿佛敲在劉明輝的心髒上一般,讓他即使蒙住被子也感覺非常難受。
被子封印居然不管用。
劉明輝這時候才想起,自己下午接到的午夜兇鈴。
這無疑是貞子的傑作!
裝死不開門?
賭一把貞子沒有破門而入的手段?
又或者默念一萬次我聽不到,然後吓走貞子?
最終劉明輝還是選擇了放棄抵抗。
死死捏住安培信秀給的名片,他朝着公寓的大門走了過去。
門外,貞子正在憤恨的敲着門。
這個該死的料理師,怎麽還不給自己開門?
好不容易讓自己在電影院逮住了他。
自己可不能那麽簡單的放過他。
自從上次吃過劉明輝制作的金銀肉夾馍之後,貞子的世界仿佛被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她的人生從此有了新的目标。
狩獵恐懼爲食?
恐懼哪有金銀肉夾馍好吃?
隻不過如此輕松就吃到了美味無比的美食,讓貞子産生了一個錯覺。
那就是所有的料理師都會制作如此美味的料理。
所在她當即就改變了作戰方針,将目标放在了料理師身上。
一時間,櫻花國的料理師可是倒了大黴。
紛紛接到貞子打來的午夜兇鈴。
不僅如此,原本十分準時的七天黨貞子忽然變了卦,将時間直接提前到了當天晚上。
一開始,這些料理師還以爲這是其他人的惡作劇。
然而當貞子真的從電視機裏面爬出來。
又或者通過其他詭異的手段來到他們身前的時候,他們才知道什麽叫做恐怖。
卧槽。
還真是貞子。
恐怖無比的貞子。
我現在暈死過去的話,能不能讓自己死的痛快一點。
嗅到熟悉的恐懼氣息,這一次,貞子卻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當即開口道:“愚昧無知的人類。”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一是被我直接殺掉,化作我做喜歡的可口食物。”
“二是拿出你最擅長的料理,隻要讓我吃得開心,我就勉爲其難放過你。”
這貞子似乎和傳說中的有一些不一樣?
這位被貞子找上的料理師顫顫巍巍的說:“我選擇二。”
“貞子大人您稍等,我馬上就拿出我最擅長的料理。”
“請您務必品嘗一番。”
在死亡的恐懼之下,這位料理師也算是爆發出了自己全部的實力。
又或者說是激發了自己的潛力,料理出了以前從未完成過的料理。
看着眼前這盤完美的料理。
料理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這味道他嘗過,簡直美味到了極點。
說是他的巅峰之作也不爲過。
絕對能夠滿足貞子,讓她爲自己留下一條小命。
至于貞子會不會不講信用?
料理師覺得這種時候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麽可以選擇的餘地。
在他期待無比的目光中,貞子直接上手,抓起眼前的料理就吃了起來。
隻不過第一口入口,貞子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味道,怎麽那麽難吃?
和上次吃過的肉夾馍相比,簡直可以說是天壤之别。
可惡,這愚蠢的料理師居然敢戲耍自己。
怒火升騰而起,貞子當即将口中的食物吐了出來。
大罵道:“你居然敢給我那麽難吃的料理?”
“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既然如此,那麽我就成全你。”
想到這裏,貞子朝着這位一臉懵逼的料理師發起了進攻。
瞬間便将他打暈了過去。
順便吸食了一波恐懼,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這才順着電視機重新爬了回去。
她雖然不會真的殺人。
但是不說殺人怎麽能品嘗到最美味的恐怖?
卧槽,貞子也開始與時俱進了。
她不直接殺你。
而是先找一個你做的料理難吃的借口。
讓你死的明明白白。
她真的,我哭死。
這是那名受到襲擊的料理師昏迷之前,腦海中最後的念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