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盡力撮合自己的妹妹和劉明輝。
雖然劉明輝很明顯,已經名草有主。
但是作爲櫻花國人,還是一名十分有錢的櫻花國人。
森山丈一的道德底線也十分的靈活。
也不是不可以降一降。
再說自己隻是撮合,又不一定成。
說不定隻是一場無用功。
想到這裏,森山丈一壞笑着回到了廚房之中。
自己的妹妹,那個高傲的妹妹,終于有把柄被自己拿捏在手中了。
——
檸檬無骨雞爪的出現,無疑是爲龍鯉居酒屋注入了新的活力。
大多數客人,都愛上了這種新的下酒菜。
那種酸甜爽脆的感覺,在辣椒的刺激下,吃起來無比舒服。
再配上一些酒。
一口下去。
仿佛擁有着某種魔力,能夠掃除一身的疲憊。
讓人整個身心都變得舒服了起來。
隻不過就在他們想要再來上一些的時候,卻被龍鯉居酒屋的服務員告知。
很遺憾,由于這是新推出的下酒菜,不知道顧客的接受程度。
所以第一天限量,之後才會大額供應。
顧客:???
親愛的劉大師,你是不知道自己的實力?
你制作的下酒菜,誰會不接受?
不說百分百,那百分之八十的接受程度絕對有。
百分之八十的接受度看似很低,實則非常恐怖。
畢竟當地人都有着當地獨有的口味。
能夠讓如此大比例數量的人接受的料理,一定是非常的出色。
就三個雞爪,到底夠誰吃?
砸吧着嘴巴,這些人隻能意猶未盡的将目光看向其他下酒菜。
新鮮的食物總是更容易受到偏愛。
隻有享受不到之後,才會想起這些舊愛。
一時間,龍鯉居酒屋内又迎來了一波點單高超。
然而就在龍鯉居酒屋恢複熱鬧之時,從門外,卻走進了一位小青年。
約莫一米五高,身子微胖。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最普通的初中生。
然而就是這位看似普通的初中生。
卻目标十分明确的朝着龍鯉居酒屋殺了過來。
眼中滿是興奮。
仿佛前方,有什麽稀釋珍寶正在等待着他一般。
剛剛踏進龍鯉居酒屋,也不等服務員招呼,他便大聲嚷嚷了起來,說:
“料理長呢?”
“我要點特色料理雲龍炸蝦。”
“給我來五份!”
“不,來十份。”
“小爺我有的是錢,快點麻利的給我端上來!”
小胖子語出驚人,震驚了整個龍鯉居酒屋内的人。
要知道,特色料理可是貴的代名詞。
即使它再值得,也基本不會有人購買。
畢竟沖動一時爽,錢包火葬場。
來龍鯉居酒屋喝酒的人大多都不是什麽有錢人。
很難爲一份料理花費高達一百萬円的價格。
然而就是如此昂貴的特色料理,這個小胖子卻仿佛錢不是錢一般。
一開口,就是十份,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室内光子看着忽然沖進來的小胖子,有些無奈的說:“這位小朋友,非常不好意思。”
“我們龍鯉居酒屋不接受未成年的顧客。”
“你還是請回吧。”
室内光子的話彬彬有禮,态度溫和,卻沒想到,直接激怒了這個小胖子。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說:“啥?”
“伱說我沒成年?”
“我比你還大!”
“快讓我進去,我要,我要吃雲龍炸蝦!”
“我真是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說完,小胖子便以和肥胖的身體完全不相符合的靈活。
一個閃身,躲過了室内光子的阻攔。
大大咧咧的朝着山口龍三坐着的方向走去,一屁股便坐在了山口龍三對面。
倒不是小胖子喜歡這裏。
隻不過此時的龍鯉居酒屋正是忙時,也就隻有這裏,有位置可以坐。
至于山口龍三那張冰塊臉?
他才不會有半點害怕!
不過是一個隻會蠻力的肌肉疙瘩罷了。
面對忽然坐在自己身前的小胖子,山口龍三可沒有半點好臉色。
不僅僅是因爲對方沒有事先問過的拼桌太不禮貌。
還因爲小胖子這種行爲,無疑是在龍鯉居酒屋搗亂。
挑釁自己這個全國最強安保的權威。
另外一邊,室内光子看着自投羅網的小胖子松了一口氣。
面對胡攪蠻纏的客人,她還真是不太好出手。
不過坐在山口龍三對面?
那無異于是自投羅網。
果不其然,山口龍三黑着一張臉,站了起來。
徑直走到小胖子面前,公事公辦的說:“龍鯉居酒屋不接待未成年人。”
“如果實在想進來喝果汁,請在監護人陪同下進來。”
“所以還請你離開這裏。”
哪知道,面對山口龍三的軀幹,小胖子卻十分無所謂的說:
“山口龍三,睜大你的眼睛看看,小爺我是誰?”
如此不禮貌的直呼其名,讓山口龍三很是不喜。
眉頭也皺了起來。
毫無疑問,他有些生氣了。
隻不過小胖子的話,卻讓他警覺了起來。
能夠認識自己,又那麽肆無忌憚的人,可不多。
果不其然,他在眼前這位小胖子身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小小胖子。
正是當初一起和自己參加炸物大賽的土屋勇誠!
如此說來,按照年齡來算,他倒是怎麽也不能說是未成年。
隻不過他居然敢對自己大呼小叫。
那自己就勢必給他一個教訓。
想到這裏,山口龍三站起了身。
直接來到對面,一把拎着土屋勇誠的脖子,便将他提了起來。
“你放開我,山口龍三,你這個混蛋!”
“我要去找你們老闆告狀,說你欺壓最尊貴的客人。”
“叫他把你這個混蛋開除!”
被一把拎起的土屋勇誠開始奮力掙紮,卻怎麽掙脫不了以力量著稱的山口龍三。
隻能無能狂怒。
隻不過這種欺負小孩子的形象,實在是有些丢人。
想到這裏,山口龍三笑容和煦的對土屋勇誠說:
“這位未成年的小朋友。”
“你應該也不想被龍鯉居酒屋拉黑,列入永不招待的黑名單吧?”
“身爲龍鯉居酒屋的安保,我完全有這個權力。”
“所以我勸你最好乖乖聽叔叔的話……”
土屋勇誠聽到這裏,掙紮的動作當即就是一僵,大喊道:
“我才不要和你這種怪叔叔去看金魚!”
“放開我,我要回家。”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土屋勇誠的話,直接讓山口龍三呆住了。
就連抓住土屋勇誠的手,也立刻放松。
聲怕引起某種不必要的誤會,敗壞了自己的名聲。
天地良心,他才不是這個意思。
被松開的土屋勇誠笑嘻嘻的對山口龍三做了個鬼臉。
然後三步并做兩步,跑出了山口龍三的抓捕範圍。
很明顯,他就是故意惡心山口龍三,搞他心态。
報複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年紀,還說自己是未成年。
土屋勇誠的速度很快,片刻之後,便竄出龍鯉居酒屋,消失在衆人眼前。
隻有一句“等着我,我一定會回來的!”随風緩緩飄了過來。
很明顯,他并不打算放棄龍鯉居酒屋。
重新坐了下來,山口龍三本以爲土屋勇誠至少要半天的時間才能歸來。
卻沒想到,僅僅是二十分鍾不到,他又再次出現在門口。
随行的還有一位畢恭畢敬的中年男人。
不是曾經去找過劉明輝的土屋山治又是誰?
此時他正一臉嚴肅的牽着土屋勇誠。
像是自家大人,帶着自家小孩出來遊玩的模樣。
隻不過從言語動作之間,還是能夠看出。
土屋勇誠才是真正做主的人。
重新來到龍鯉居酒屋,挑釁似的看了眼山口龍三,土屋勇誠大大咧咧的說:
“我家大人來了,現在我可以點單了吧?”
“特色料理雲龍炸蝦來二十份。”
額外多出來的十份,自然是爲了彌補他的怨念。
誰能懂,他滿心期待的過來,卻被山口龍三這隻看門狗咬了。
我噴,狗眼看人低。
正好龍鯉居酒屋此時有空位,他拉着土屋山治,便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問題兒童真難纏,尤其是還有家人支持的問題兒童。
室内光子無奈,隻能解釋道:“這位先生真是非常抱歉。”
“你點的雲龍炸蝦早就在龍鯉居酒屋下線。”
“如果需要特色料理的話,你或許可以試試雪華。”
“這道同樣是由我們料理長精心制作的美味特色料理。”
“又或者你選擇換一家居酒屋。”
“去其他居酒屋尋找你想要的料理。”
下架了?
沒了?
怎麽可能沒有?
那自己那麽辛辛苦苦趕到這裏,爲的又是什麽?
土屋勇誠當即就打算爆發,卻被站在一旁的土屋山治攔住,說:
“主人,請冷靜。”
“那個年輕人油鹽不進,又有山口龍三護着。”
“你要是得罪了他,一輩子都别想再吃到心儀的料理。”
“不若這樣,我們和他協商一下,看看有沒有辦法,爲我們制作雲龍炸蝦。”
“相信身爲一位優秀的料理師,他絕對不可能辜負顧客的期望。”
聽到這裏,暴躁的土屋勇誠才安靜了下來。
一臉希冀的看着土屋山治,說:“山治,你幹得不錯。”
“那就交由你去協商,務必将雲龍炸蝦立刻呈上來。”
一想起自己馬上就能吃到雲龍炸蝦。
土屋勇誠的唾液腺便像是受到某種刺激一般,開始快速分泌唾液。
讓他忍不住吸了吸唾液。
這裏是天堂嗎?
土屋山治是今天第二位打算造訪劉明輝的顧客。
還好他懂得最基本的禮數,并沒有選擇直接硬闖廚房。
而是向一旁正在制作咖喱煮的川上洋司詢問道:
“你好,請問是否能夠幫忙叫一下這裏的料理長。”
“作爲顧客,我有一個請求希望料理長能夠滿足。”
說到這裏,土屋山治擡手遞過去一張萬円大鈔,說:
“這是你的小費,請你務必幫助我。”
做完這一切之後,土屋山治好整以暇的看着川上洋司。
這樣的話,這位服務員應該就會幫自己引薦這裏的料理長。
畢竟那可是一萬円。
對于這樣一家小店來說,絕對是高到極限的小費。
他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收到這個數字的小費。
畢竟這也就是一家小費水平一般的野生居酒屋。
小費?
居然是小費?
還是如此大金額的小費。
鮮少收到小費的川上洋司有些詫異,卻沒有去接。
正常情況下,沒有特殊理由,不好對劉明輝進行打擾。
他才不可能爲了區區小費,去幹一些自己不應該去幹的事情。
當即拒絕道:“這位先生,真是非常不好意思。”
“如果有事找我們料理長,請等下班後再來。”
“現在是工作時間,料理長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
拒絕了?
自己居然被拒絕了?
土屋山治有些詫異。
這年頭還有誰會和錢過不去。
更何況,叫一下料理長不過是舉手之勞。
想起自己在土屋勇誠面前誇下的海口,土屋山治就是一陣尴尬。
不行,自己必須想個辦法。
見到料理長的辦法。
猶豫片刻,他的眼神逐漸變得真摯,看向川上洋司,說:
“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的意思。”
“我并不是打算爲料理長添麻煩,而是真的有事相商。”
“聽聞龍鯉居酒屋以前有過一道叫做雲龍炸蝦的優秀特色料理。”
“那味道,據說非常的棒。”
“像是天上才有的珍品,在人間完全尋之不得。”
“卻沒想到,我們千裏迢迢趕過來,這道優秀的特色料理已經下架。”
“我們也是慕名而來的顧客,沒能吃到,實在是有些遺憾。”
“所以打算詢問一下料理長,能否通融一下。”
“爲我們制作二十份雲龍炸蝦,也算是了卻我們的一樁心事。”
二十份???
川上洋司有些震驚的看着土屋山治,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否知道特色料理的價格。”
“如果真心想要體驗的話,一份足矣。”
“二十份的話,實在是太多了一點。”
卻聽見土屋山治無所謂的說:“不就是一百萬円一份?”
“區區二十份,我還是買得起。”
“所以鑒于這種情況,我希望先生還是能夠幫我們找料理長商量商量。”
說到這裏,土屋山治又抽出了九張萬円大鈔,遞了過去。
很明顯,他居然打算一次性支付十萬円的小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