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不喝?”程栩然捧着旺仔牛奶淺笑看他,罐身鮮豔的紅映襯着雪白指尖,像是紅玫瑰中的一抹霜白,某個秋色的早晨上了霜漫天。
她的頭頂是庭院的葡萄花架,月光穿過藤蔓錯落有緻灑在她的肩頭,白裙蜿蜒着不爲人知的痕迹。
他們隔着說話聲對視。
目光不偏不倚。
偶爾承接。
“喝不慣。”宋硯清坦然道,目光清澈。
隻是這樣嗎。
“我怎麽感覺你們在打什麽啞謎?”許枝湊過來,“嗨,宋硯清,還記得我不?”
宋硯清:“沒瞎。”
許枝指他:“我就知道你小子還和以前一樣,他媽欠揍啊。”
“沒事,會打架。”宋硯清挺漫不經心。
許枝拍桌跟他吵吵鬧鬧。
這才算真正普通朋友的距離吧,恰當自若,互怼吵鬧。
“宋硯清,你今天,怎麽這麽男大學生。”許枝指指點點,“畢業三年還裝年輕是吧。”
宋硯清今天穿了件帽衫、長褲,很休閑随意,灰色的高級和黑色的冷調交融,那張臉擺在那。
看着就很像個玩計算機的高手。
宋硯清服氣:“比不上枝姐。”
許枝比宋硯清大。
他們都是同一屆的,但是許枝這裏面生日最大,她一月份出生。
痛,太痛。
許枝還擊:“是呀我倚老賣老說句實話,你今天這身跟栩栩站在一起,像豪門小媽和她的繼子。”
程栩然:???
宋硯清:???
“噗——”邢建樹一口啤酒噴出來!
這姐們虎啊,什麽話都敢說!
這頓聚餐吃的很熱鬧,大家談人生談理想談天南地北,還會談高中時期發生過的事情。
很多事情用後來的角度看,其實很多事情都沒什麽大不了。
隻是當時迷惘。
“我記得我們高二的時候,就那段時間高三高考前夕,高三部的那些人漫天撕卷子,結果我們看的特别興奮,也學着高三撒歡撕卷子哈哈哈哈……”
“你倒是别撕我的。”宋硯清冷笑。
“錯了宋哥。”邢建樹雙手合一,“不對啊,不是你帶的頭嗎?”
“我那是把作業撕了,你連複習題都一個不剩是吧。”
邢建樹一臉悲痛:“你别說了,我知道我不太聰明。”
後來被罰抄卷子。
程栩然沒撕,但是宋硯清撕光了,大家都跟瘋了似的,最後也不知道撕的是誰的,然後上課的時候幾個人看同一張卷子。
當時宋硯清還管程栩然借來着。
把班主任氣不清。
宋硯清在高中豐功偉績不少,他不是什麽傳統類型循規蹈矩的好學生,升旗儀式上念的演講有多少,被罰的檢讨就有多少。
“還有這事!我都沒聽你們說過!”同事睜大眼睛。
趙子航相對來講沉默很多,一直在低頭喝酒,隐忍克制什麽。
“我曬個朋友圈。”邢建樹拍了一桌子的菜,發微信,很快有人在下面回複。
未央:【你們抛棄我嗚嗚嗚,太過分了背着我吃獨食!】
邢建樹一樂,發微信按着語音說:“那你現在過來,宋哥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