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建樹直覺不妙，他生氣了：“是……”
程栩然不讓他說，那應該是，況且宋硯清嘴這麽毒，知道是程栩然請的咖啡，不得把人小姑娘罵死。
宋硯清冷笑，聲音因爲熬夜有些啞：“自己沒錢是不是。”
邢建樹冤枉：“她直接點的啊！！”
宋硯清坐回去，在微信把錢轉給傅令儀。
傅令儀秒回：【不要以爲這點小錢就想潛規則本小姐，但本小姐可以獎勵你今晚探班。】
又來一個潛規則。
宋硯清單手敲字，淡薄無情，回了一句。
【沒事，告訴你一聲，送花請客的把戲我八百年前就膩了。】
令令今夜不睡：【玫瑰不好看還是奶茶不好喝？】
【一樣。】
令令今夜不睡：【我請你的都很貴！我喝了很多次！！超級好喝！】
【？】剛開業，喝很多次，現在一個個連口供都不會對齊了嗎？
令令今夜不睡：【？？？？？】
宋硯清懶得再回，手拉開辦公桌的抽屜，裏面放了罐旺仔，忘了什麽時候買的，習慣了，他看了兩眼，粗暴推回去。
保潔阿姨來打掃衛生，他将玫瑰遞過去：“拿走吧。”
“好的。”阿姨的眼睛瞪大了。這麽漂亮的花很貴啊！
宋硯清下樓去買汽水，步子不緊不慢，挺清冷。
邢建樹憋半天，在他身後喊：“喂，宋硯清，你沒看看熱搜嗎？”
高中同學熱搜第一诶！那鏡頭，問就是傷，太傷了。
邢建樹其實八卦，想問問宋硯清知不知道程栩然暗戀誰，又害怕被罵。
宋硯清連頭都沒回，走樓梯，聲音疏朗。
“閑的沒事就給公司來個大掃除。”
坐在後面穿着黑T恤的男人突然開口，聲音有些突兀：“我看程栩然上了熱搜，她現在也在南橋？”
氣氛冷不丁一靜。
宋硯清踩着台階，一階又一階，腳步停住。
男人看向宋硯清的背影，語氣平平淡淡，眼中暗含着幾分譏诮：“宋哥，你見到她了嗎？”
邢建樹這回不吭聲了，一百零八個心眼子終于有一個是好使的，不摻和這事。
從上學的時候對方就看不慣程栩然，多半是因爲那誰，那些年的愛恨情仇……
宋硯清沒轉身，也沒停。
背影冷漠沿着樓梯而下，仰頭轉了轉頸，骨骼因爲久坐發出咔嚓聲響，沒什麽特别的反應。
聲音傳上來，沉穩疏離中透着嘲弄，像零下八度的冰啤酒。
“一個兩個既然都這麽閑，今晚臨走前記得把公司地闆擦了。”
宋硯清在樓下吹了很久夜風，一口氣灌完一整瓶汽水，水珠沿着下巴線條滑落，他看到一個人。
天邊一輪上弦月，半彎如銀鈎，沿着西行的軌迹移動，一泓月色清冷似水。
漸漸，東方泛起魚肚白。
“真是我小瞧了他們。”
某私人别墅。
一道冰冰涼涼的聲音響起，段允銘坐在煙霧缭繞中，地上堆了數十個煙頭，皮囊英俊，嘴角上挑：“區區一個發布會。”
一開始瞧不上眼，沒想到能掀起這樣的滔天流量，他眼神陰鸷幾分，有些懊惱：“你當初爲什麽給我拒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