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前來詢問情況的警察,古月回到義銀的病房,看着他迷茫的樣子,很是心疼,柔聲問道。
“感覺怎麽樣?頭還疼嗎?”
義銀笑着握住古月的手,搖搖頭。
“我感覺沒什麽問題,可不可以出院?”
武田影離開之後,義銀就見到了緊張的警察前來詢問具體情況。
義銀這個穿越前後都是良民的家夥,第一次接受警察盤問,比過來詢問情況的警察還要緊張。
還好古月及時趕到,在她的陪同下,義銀才算是穩住了心神,仔細說完了整個過程。
其實他根本就沒做什麽事,屬于這次事件的受害人,說清楚情況就可以了。
聽聞義銀要出院,古月趕緊搖搖頭,握了握他的手,上前親了他一口,說道。
“聽話,再觀察一晚上,事關腦袋的事可不能掉以輕心。”
義銀乖乖點頭,歎道。
“還好悠悠和許星她們去旅遊過夜,今晚不在家,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麽和許星解釋我夜不歸宿的事。”
古月開玩笑道。
“就說住在我家。”
義銀白了古月一眼,這冰霜大美女自從确定了要去高原,以後和義銀維持情人關系的立場之後,就變得很不一樣,那是相當放得開。
想牽手牽手,想親嘴親嘴,想調戲調戲,還好這裏是病房,不然義銀都不敢想象她能做出什麽事。
冷若冰霜的外表下,包裹着一個隻屬于義銀的熱情似火的靈魂。
義銀不禁思索,這難道就是人們常說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古月因爲以後隻能偷了,所以悶騷得特别嗨?
古月看義銀在發愣,帥臉呆萌越發可人,忍不住笑道。
“你想什麽呢?”
義銀回過神來,臉上一紅,覺得自己已經深受女尊世界男性同化,思路越來越騷了。
他随口說道。
“我在想,剛才警察問我話,你在場是不是不太好?畢竟你是和睦集團摩都分公司高層,會不會給伱又帶去什麽妨礙公務的負面影響?”
古月笑了笑,說道。
“你以爲這是我的私事?其實這是一件最最要緊的商務大事。”
義銀一愣。
“怎麽說?”
古月指了指義銀床頭櫃上的三日月宗近,問道。
“這是武田影交給你保管的?”
義銀正在爲這件事苦惱呢,露出苦笑道。
“是呀,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徑直留下這把刀就走了,還說是類比清明上河圖的國寶,把我吓得夠嗆,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要不你幫我收走,帶回和睦集團去吧?我真怕不小心弄丢了這把刀,把我賣了都賠不起呀。”
古月拿起三日月宗近,嘗試拔刀,卻是紋絲不動,她皺眉道。
“這把三日月宗近是斯波神道教的至寶,僅次于八幡太娘禦白旗和光明九德铠。
這次,武田影把它帶來摩都,也是應姜女士的請求,予以一觀。
我聽說這把刀被潑了硫酸,刀身嚴重扭曲,已經拔都拔不出來。
這件事讓姜女士非常尴尬,武田影留下這把刀,可能也是一種無聲的抗議,認爲和睦集團沒有盡到保護她在天朝安全的責任。
既然武田影把刀交給你保管,你就先拿着吧,我回頭讓人給你開一張文物特許通行證過來,免得你持有管制刀具不方便出行。”
義銀聽得糊塗,什麽刀身扭曲拔不出來,我明明拔得很順暢啊?但他來不及問,就聽到古月說起通行證,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開。
“什麽?你的意思是讓我每天帶着這把刀出行?萬一弄丢怎麽辦?”
古月無奈道。
“就當是幫我,幫姜女士一個忙,這件事讓摩都分公司非常被動,我們暫時不能回收這把刀,以免激起武田影更大的反感。
你放心,三日月宗近的宗教意義非常重要,斯波神道教不會允許它長期流落在外。
即便武田影耍性子,斯波神道教也會很快來人把刀收回去,你隻要幫忙小心保管幾天就行了。”
義銀撇撇嘴,無奈道。
“小島國就是多事,和睦集團至于這麽遷就島國人嗎?”
古月歎道。
“涉外無小事,何況這件事關系到島國斯波财團董事局首席。
自從五百年前斯波義銀統一島國,寫下天朝的狗四個字懸挂于自己的神宮津多殿之上,神裔斯波就是天朝最忠誠的追随者。
也許這就是神權的可怕之處,爲了維護神的形象,遵循神的旨意,島國人爲了天朝整整流了五百年的血。
面對天朝人民的老朋友,牽扯到神裔斯波的任何糾紛,都是不可小觑的重大涉外事件。
這次斯波财團董事局首席在摩都遭到攻擊,雖然襲擊者的目标是你,她隻是殃及池魚,但這件事情已經讓摩都分公司非常難堪。
你幫忙保管幾天三日月宗近,是幫摩都分公司留點體面,姜女士也會領你這份情。
再加上天鵝遊戲那個魏姓經理的過激行爲,這一次姜女士真的發火了,托你的福,我可能不需要休假,會繼續主持日常工作。”
古月的話信息量太大,聽得義銀一臉懵逼。
這個女尊世界的島國曆史,竟然和男尊世界的島國曆史完全不一樣,這裏的島國是天朝五百年鐵粉的忠實小弟?
他頓時迷茫了,兩個世界的時間線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義銀想起武田影給自己看的那幅畫,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難道說島國的改變,是從那個叫做斯波義銀的男人開始的嗎?
他問古月。
“你剛才說斯波财團,神裔斯波,但我從武田影嘴裏隻聽到過神裔武田,神裔高田,她們到底有什麽分别?”
古月苦笑道。
“神裔斯波的先祖斯波義銀,他是個男人。
據說他統一島國的方式,是把整個島國都給打服了,然後把打服的島國地方領主都給睡了,他和領主們的孩子就是第一代斯波神裔。
武田,高田這些都是島國貴族用的苗字,代表着她們屬于被斯波義銀睡了的島國領主那一分支。
她們各分支的力量聯合起來,以神裔聯席會議管理斯波幕府,行使最高權力,被統稱爲斯波神裔。
在島國的神權瓦解,大政還民之後,神裔斯波改組斯波财團,雖然進入民權時代,但斯波财團控制着島國百分之九十九的商業市場。
強大的經濟實力,讓斯波财團改組後的董事局首席也被稱爲幕府将軍,就是斯波幕府的統治延續。”
義銀聽得嘴角抽抽。
一個男人,在女尊世界大殺四方,然後把被征服者都睡了,還當了神,讓被睡的女人給他生孩子,由他的孩子們共同管理島國。
這特麽的是什麽爽文情節啊!
義銀想要吐槽,但看到古月一本正經的樣子,又不知道該從何吐起。隻能說現實比小說更離奇,小說也許需要邏輯,現實卻不需要。
望着床頭櫃上的三日月宗近,義銀忍不住歎了口氣。
不知道爲什麽,他總覺得武田影留下這把刀的含義,沒有古月想得那麽簡單。
回想起武田影看自己拔出刀之後的奇怪眼神,義銀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那個瞬間充滿饑渴的侵犯欲,和武田影自身禁欲自律的人妻風完全不同。
義銀正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古月,自己能夠拔出這把刀,就在此時,病房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氣喘籲籲的黃毅出現在兩人面前,隻見古月坐在義銀床邊,握着義銀的手,兩人之間充滿了暧昧的味道。
黃毅看義銀一副沒有大礙,卻似被捉男幹在床的尴尬模樣,忍不住哼了一聲。
他覺得自己心急如焚,連高鐵都不願等,直接問席劍翹借了一部汽車開回摩都的做法,真是傻x。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