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義銀與古月還是依依惜别。
義銀進入公寓開始算起,已經超過三小時,從六點半呆到了快十點。
現在這個敏感時期,古月不方便留客,義銀更不方便過夜,家裏的許星估計還在等他的消息。
做出租車回到許星的小區,義銀還在回味之前的餘韻。
男人最忘不了的騷,不是皮骨騷,而是反差騷。
一個專業女性擺手弄姿的技巧再好,看多了隻會膩煩。但一個傲氣冰冷威嚴的女性忽然紅着臉向你索取,哪個男人經得起這種考驗?
反差感越強烈,越讓人欲罷不能。說到底,男人其實就是在和自己的腦子嗨,俗稱顱内高超。
義銀此時已經下定決心,以後有空就去高原多多旅遊,那邊有雪域,有耗牛,還有看似神聖不可侵犯,一捏一把水的古月。
打開門,義銀在玄關換鞋,看到許星從客廳的沙發上站起來。
“還沒睡呢?”
許星走了過來,苦笑道。
“怎麽可能睡得着?”
義銀換好鞋,看了眼客房方向。
“悠悠呢?”
許星笑道。
“今天玩得這麽瘋,一回來就困得不行,我帶她梳洗好就睡沉了。”
義銀點點頭,調笑道。
“看不出你還是個賢夫良父,洪绮這下更想把你娶回家了,又有幫妻運,又會帶孩子。”
許星搖搖頭。
“什麽賢夫良父,伱别臊我了。
我就是看她這幾天很苦惱,幫她和你約個飯,你要是介意,以後我。。”
義銀打斷道。
“别,你千萬别說見外的話。我一點不介意,我很樂意幫你忙。
我們兄弟什麽關系?你想幫未來老婆,我當然要撐你,别總是說那些客套話。”
兩人說着話,坐回沙發上。
義銀吐出一口氣,今天真是累壞了,即便有量子糾纏不斷恢複元氣,也頂不住這樣的輪番轟炸。
許星的鼻子動了動,似乎在聞什麽,他看向義銀的目光暧昧,笑嘻嘻問道。
“你洗過澡了?讓我瞅瞅,現在是十一點不到,我們分開才四個多小時,你就在古月家洗了個澡?
所以,你在古月家到底做了什麽?老實交代!”
義銀兩手一攤,不裝了。
“對,我和古月大戰了三百回合,水乳交融超過三小時,可把我累壞了。”
義銀實話實說,許星卻是嗤之以鼻。
“大家都是男人,都是三十秒的能耐,誰還不知道誰,吹什麽牛?”
許星說完,看見義銀正用一種很憐憫的目光望着他,似乎在藐視他,不禁有些惱火。
“看什麽看?我說的不對嗎?生理課本上寫着清清楚楚!”
義銀深深歎了口氣。
“許星,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成語,叫做天賦異禀。”
許星翻了個白眼。
“算你天賦異禀,一分鍾好了吧?真是的,你這個家夥拉着我聊什麽東西呢,真不要臉!”
義銀搖搖頭。
“夏蟲不可語冰,蟪蛄不知春秋。算了,不說這個。
洪绮的事,我和古月說過了,她表示明天去上班就會簽字。”
許星大喜過望,瞬間把三十秒一分鍾的事抛之腦後。
“太好了!果然是英雌難過美人關,還是你有辦法!”
義銀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許星小心翼翼問道。
“怎麽了?我說錯什麽了?”
義銀搖搖頭,歎道。
“你說的沒錯,英雌難過。。
古月告訴我,過了年底的和睦集團提拔會,她會去高原分公司,也許要去呆個五年十年。
反正,事情很複雜,我具體也不知道和你怎麽說,就是這次的事,古月幫了我很大的忙,她也爲此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許星看向義銀,笑容漸漸收斂,低聲問道。
“你和她的事,還有可能嗎?”
義銀聳聳肩,故作輕松。
“結婚的話,應該沒戲了。
但我決定和她藕斷絲連,除非她又有了心上人,要和别人結婚,不然我會一直纏着她,當一個不要臉的蕩夫情人。”
許星搖搖頭。
“古月要是能喜歡上别人,也不至于落到今天和你。。
算了,你們的事我搞不懂,但我看得出來,你也很痛苦。
你不要總說自己是蕩夫,你知道這句話有多傷害我們這些關心你的人嗎?
義銀,你是個好男人,隻是命不好。總是爲了别人,苦了自己。”
義銀搖頭道。
“你不懂,我是命太好了,總是樂了自己,苦了别人。
我就是一個及時行樂的蕩夫,我敢做我就敢說,你别用那種眼神瞪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是蕩夫行了吧?”
許星又瞪了義銀一眼,歎道。
“古月的事,我會告訴洪绮和丁奇一聲,這份人情,這兩個狡猾的家夥得記住!”
義銀本想說古月去高原分公司的事暫時别說出去,但忽然想到,古月那邊似乎也沒有讓自己保密的意思。
都是千年的狐狸,談什麽聊齋志異。
像義銀和許星這樣的老實人,就不用爲和睦集團這些人精一般的中高層多操心了。
她們的心眼比馬蜂窩還多,哪個不是算得清清楚楚?看似吃虧,那都是自我選擇。
義銀搖搖頭,說道。
“算了,時間已經太晚了,你我都去睡吧。别想太多,睡醒了,又是美好的一天。”
許星笑了笑。
“你如果能這麽看得開,我倒是放心了,去睡吧,晚安。”
看着許星回房關上門,義銀又搖搖頭,自己有什麽看不開的?
友情,愛情,事業,他哪個都不缺,一群人搶着關心自己,唯恐自己會想不開。
這樣的好日子,穿越之前的義銀連想都不敢想。
穿越過來不到兩個月,各色美女就上了六七個。想要創業,有人搶着送錢,舔狗底薪上班,校友同學各個都是貼心小棉襖。
這樣的日子如果都算慘,那自己穿越之前豈不是活在地獄裏?
義銀不禁仰天長歎。
幸福啊,幸福得都沒邊了,就是感覺有點對不起古月,我果然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蕩夫。
———
早晨,義銀還在睡夢中,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他迷迷糊糊拿起手機,看到席菲菲的名字頓時吓得陳勃都沒了。
這幾天,席菲菲幾乎是天天早上來電話喊他起床,每次都有各式各樣的壞消息等着他。
義銀咽了口唾沫,接起電話。
“喂。”
“老闆!快點下樓來!”
“席菲菲,你怎麽又來了?”
“少廢話,很重要的事,你快點下來,我等你,嘟嘟嘟。。”
義銀看着被挂斷的手機,心又被吊了起來,恨得磨牙。像這種每次說話隻說半截的人,就該套麻袋拿棍子抽。
恨歸恨,不知道又出了什麽事的義銀也隻能起床。
他摸摸身邊抱着自己胳膊沉睡的悠悠,小心翼翼掙脫她的手,聞了聞她奶香的體味,親了親她的額頭,離開了房間。
義銀擡頭看了眼時鍾,該死的席菲菲,又是六點鍾,這個小魔女就不睡懶覺嗎?每天起得這麽早幹嘛,她又不是可憐的打工妹。
梳洗好之後,義銀敲響許星的房門。
“進來吧。”
義銀打開門,一臉苦笑看着許星,睡意朦胧的許星瞬間醒過來,緊張的問道。
“又出什麽事了?”
義銀歎道。
“最近哪天不出事?具體我也不清楚,我要先去公司,悠悠還是拜托你了。”
許星點頭道。
“你去吧,悠悠這邊有我在,你放心吧。
對了,今天是周五,你也不用考慮做晚飯的事,我們一起出去吃頓好的。
還有,我昨晚和洪绮打了個電話,她很高興,說等今天把事情辦完,明後天雙休日,想帶我們一起去清浦的高爾夫俱樂部玩玩。
讓我問問你的意思,你有沒有興趣?”
義銀歎道。
“誰知道明後天又會發生什麽事,我連今晚能不能趕回來和你們一起吃飯都不清楚。
你也知道,最近我遇到各種怪事,目不暇接的。”
許星點頭道。
“洪绮沒别的意思,她就是想感謝感謝你,帶你和悠悠散散心。
那邊人少,又是會員制,不會有什麽人騷擾你,畢竟周末我們也不能總帶着孩子窩在家裏吧?”
義銀點頭道。
“我明白,我再想想。”
許星笑道。
“你先去辦事吧,晚點回來再說,有事我們電話聯系。”
義銀笑了笑。
“行,那我走了。”
———
義銀走到樓下,左右張望,并沒有看到席菲菲那部顯眼的跑車。
正在他奇怪的時候,身後探出一雙纖纖玉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席蘭蘭。”
席菲菲生氣得松開手,轉到義銀身前。
“老闆,過分了。”
義銀呵呵一笑。
“哪有你過分,天天六點鍾準時來電話,你是鬧鍾嗎?”
席菲菲切了一聲。
“人家是關心你嘛。
整天爲你的事跑前跑後,最近美容覺都睡得少了,黑眼圈都出來了,學校裏的帥哥們看到我都不尖叫了。
老闆,你要付全部責任。”
看着席菲菲叉腰嗆聲,義銀無所謂得聳聳肩,東張西望道。
“那你就别來管我的閑事,話說你的車呢?”
席菲菲一把摟住義銀,擡擡眉毛,銀笑道。
“我怎麽舍得呢。”
義銀掙脫開,歎道。
“别鬧了,公共場合,被人看到多不好,你今天沒開車來?”
席菲菲嘿嘿一笑,拉着義銀就走,來到一部嶄新的卡宴面前。
“铛铛铛铛,今年新款3.0T。
我運氣好,有個客人退單,當場就能拿貨,不怕夜長夢多,有人後悔,拒絕買單。”
義銀看了眼電光銀的外殼,用手摸了摸前蓋的車标。
“這是K宴?這部車得一百多萬吧?”
别的豪車,義銀未必能說出價來,他這個窮B懂什麽車嘛。
但K宴不一樣,許星存了一百萬,原本想要換車,最後給義銀用來創業開公司了。
許星當初準備買的車,就是K宴,所以義銀記得很清楚,這車至少得一百萬以上。
席菲菲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興奮的喊道。
“上車。”
義銀坐上副駕駛,挪了挪屁股,的确舒服。
比起跑車那種看似炫酷,其實坐起來賊難受的感覺,這部車舒服多了。果然想追求舒适感,還得看低調奢華的中型車。
看了眼内飾,滿眼真皮紅,和外觀的電光銀形成鮮明對比,悶騷到不行。
義銀搖搖頭。
“你這品味,真是。。”
席菲菲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傲嬌道。
“你管我什麽品味,我的車我喜歡就行。”
義銀拉好安全帶,說道。
“怎麽忽然想開了,放棄你那部泡男人的小跑,換了這個大家夥。”
席菲菲似乎換了新車之後心情很好,抛了個媚眼給義銀。
“我現在不是有你了嘛,不開跑車那種讓你沒有安全感的東西,免得你以爲我在外面胡搞。”
義銀氣結道。
“好好說話。”
席菲菲嘿嘿笑道。
“孫莜绫買給我的。”
義銀瞪大了眼睛,指着車子的方向盤。
“她買給你的?這部一百萬的豪車?”
席菲菲驕傲道。
“落地價一百五十萬,高配内飾。她隻允許我買一百五十萬之内的車,我肯定給她填滿了,多出來幾萬塊零頭,是我自己買單的。”
義銀不敢相信道。
“她幹嘛給你買這麽貴的車?她有什麽把柄落你手裏了?”
席菲菲沖着義銀眨眨眼。
“我前天親眼目睹了她對你實施**的全過程,她害怕我去報警,所以買了這部車堵我的嘴哦。”
義銀看着沒正經的席菲菲,再度氣結道。
“好好說話。”
席菲菲投降道。
“好了好了,不要生氣,我說實話。
昨天我不是帶孫莜绫去看醫生嘛,那個醫生是開顱領域的第一把刀,非常厲害,但檢查下來,醫生說她的腦垂體正在變小。
說來也奇怪。
孫莜绫前幾天剛去其他醫院檢查過,腦垂體的确在變大,已經到了不做手術不行的地步。
可不知道爲什麽,昨天的檢查結果是相反的。我們不敢相信,連續做了三遍才确定是真的變小了。
開顱的醫生說這件事非常罕見,有興趣繼續跟進治療,以後孫莜绫的病就有全國最好的醫生管着了,你說爽不爽?
還有呢,因爲腦垂體變小,醫生不建議開顱手術,繼續觀察。所以,她不需要在一年内進行高風險的手術,這條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你說,我幫了她這麽大一個忙,拿她一部車不過分吧?”
義銀苦笑搖頭。
一百五十萬的豪車呀,多少窮人家活活疼死,也掏不出這個錢。
多少中産階級,拼了半輩子攢下的家底,就要爲了一百五十萬的醫療費賣車賣房。
而在孫莜绫與席菲菲這樣的富二代眼裏,不過是一個慶祝的小禮物,真是朱門,路邊。
果然,時代會進步,生産力會增長,但人性從來沒有變。
見義銀忽然沉默,席菲菲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在尴尬的氣氛中,她自我活躍起來。
“老闆,我和你說,孫莜绫可有意思了。
明明已經逃脫了死神的魔掌,她就是不高興,一個勁鑽牛角尖,想不通這幾天發生了什麽事,腦子裏的腦垂體就變小了。
我費盡口舌說不通,惹急了我,直接就告訴她,是她草老闆你草好的。
她當時就急了,哈哈,她急了。我就是開個玩笑,她還當真了,怎麽可能有這種事嘛,哈哈。”
義銀臉上一僵,想起體内的特殊力量,想起上次李紅梅感冒發燒也是被自己草好了。
好像。。還真有可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