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銀來到這個世界,常常因爲心懷男尊的三觀而拉不下臉,不願意享受女尊世界男人的特殊待遇。
但此時,他是*火焚身,*蟲上腦,幹脆将那點無用的男人自尊,全部抛之腦後。
正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他一卸下道德的自我約束,眼前頓時一望無垠,海闊天空。
義銀裝作喝多了難受,一把摟住兩女的肩膀,将她們抱在懷裏,不住嚷嚷着。
“你們不要吵!我的頭好暈!我好難受啊!”
義銀想象着男尊世界女人撒嬌的樣子,嘴巴裏嗯嗯啊啊的演着可憐樣,自我感覺挺新奇。
兩女果然停了下來,一起扶住他,關切得看着他。
席菲菲用手試了試義銀額頭上的溫度,因爲心懷不軌而面紅耳赤的義銀被她誤以爲身體不适。
“頭還有點燙,不會是酒精不耐受吧?”
孫莜绫急起來。
“都怪你,說什麽借酒消愁,現在怎麽辦?”
席菲菲理虧,吱吱唔唔說道。
“奇怪了,我們上次去唱K,義銀也喝了好幾杯酒,那時候完全沒事呀。那時的洋酒還比啤酒度數高不少,他今天是怎麽了?”
義銀頭上冒汗,以爲自己裝醉的事要被揭穿了。但孫莜绫的下一句話,卻是幫他解了圍。
“你看看他,難受得頭上都在冒汗,還能有假?應該是平時不喝啤酒,不習慣啤酒下肚脹氣的感覺。”
席菲菲看向義銀,見他頭上真的在冒汗,心裏那點懷疑頓時煙消雲散,也着急起來。
義銀見她們兩個都信了,暗自松了口氣,嘟嘟囔囔說道。
“我頭暈,我想躺下。”
孫莜绫扶着義銀站起來,席菲菲下意識跟着起來。
“讓他去床上睡一會兒吧?”
“好。”
兩人小心翼翼把義銀扶進一間卧室,放在床上。
席菲菲擡頭看了眼周圍,不滿道。
“這是伱的卧室?爲什麽帶他來這裏?你家沒有客房嗎?”
孫莜绫一邊抽出床頭櫃上的幾張紙巾,給義銀擦汗,一邊說道。
“我這裏平時沒人來玩,客房那邊沒有鋪床,讓他在我床上将就一下吧。”
席菲菲陰陽怪氣道。
“你不會是有其他企圖吧?”
孫莜绫剛想反駁,卻忽然發出哎呀一聲,倒在義銀身上。
席菲菲大怒道。
“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還真敢趁着義銀醉的時候占他便宜啊!”
孫莜绫慌張道。
“不是我,我沒有,别瞎說,是義銀把我拽上床的!”
席菲菲怒氣沖沖走過來。
“一個喝醉的男人,還能把你個大老娘們給。。”
她還沒說完就愣在當場,因爲看到義銀雙臂緊緊箍住孫莜绫的腰肢,孫莜绫掙紮着就是起不來。
席菲菲看懵了。
“這是什麽情況?”
孫莜绫滿面通紅,和義銀貼在一起,夏天的衣服又單薄,她已經被義銀的氣味撩得心浮氣躁。
“你快點來幫我一下!”
席菲菲答應一聲,矮下身就要幫孫莜绫松開義銀的雙臂。
就在此時,兩女聽到義銀悶悶的哭聲。
“爲什麽要這麽對我。。”
席菲菲僵在當場,孫莜绫的掙紮也停下來,兩女一起看向義銀。
義銀閉着眼睛,但眼角的淚水已經滴落在枕頭上。
她們不知道,爲了這幾滴眼淚,義銀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這時候口齒不清的哽咽,那是真的在哽咽,真的好疼啊。
爲了能夠上妞,義銀可算是下了血本。
孫莜绫輕輕抹去義銀眼角的淚痕,席菲菲湊到義銀的耳邊,輕聲說道。
“義銀,你好好休息,松開手讓孫莜绫下來,好不好?”
義銀喃喃道。
“不要,我不要。”
兩女面面相觑,剛才她們是絞盡腦汁想讓義銀借酒消愁。這會兒義銀真的喝得稀裏糊塗開始鬧醉脾氣,兩女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席菲菲輕歎一聲,寵溺得看着義銀,問道。
“那你想要什麽?”
義銀緩緩睜開眼,他長長的睫毛上還挂着淚珠,看得兩女心疼不已,可謂我見猶憐。
“我是蕩夫,我是騷或,你們是不是看不起我,你們是不是一直在心裏笑我?”
席菲菲搖着頭,看到義銀終于在酒後露出了脆弱的一面,她不由悲從心生,不知該如何安慰義銀。
孫莜绫更是不堪,她輕撫義銀的臉頰,爲義銀擦拭眼淚的時候,她自己的眼淚似乎都要忍不住跟着掉下來了。
“義銀,我一直崇拜着你,愛慕着你,我怎麽可能會看不起你呢?”
義銀看了眼席菲菲,又看了眼孫莜绫,戲演到這份上,他也是沒了退路,隻能硬着頭皮幹到最後。
他咬着下唇,用受傷小動物一般的無辜眼神看向兩女,問道。
“我不是蕩夫?”
“不是!”x2
“我不是騷或?”
“不是!”x2
“但我已經髒了,錢緻她欺負我,她還我把我的視頻給發到網上讓所有人都看到,我已經髒透了。”
席菲菲憤怒道。
“我一定要讓那個畜牲爲此付出代價!”
孫莜绫安慰道。
“肮髒得是那個禽獸,不是義銀你,你不要亂想。”
義銀似乎醉得厲害,不斷喃喃自語。
“是嗎。。我不髒嗎。。那麽。。證明給我看。。*我。。”
*?兩女同時一愣,她們都沒想到義銀這樣的美男子,竟然會說出這個不堪入耳的字。
孫莜绫此時正趴在義銀身上,更是紅着臉搖頭。
“不行,不行的!”
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義銀的眼眶似乎又開始滿溢淚水。
“果然都是騙我的,你們就是看不起我,覺得我髒。”
孫莜绫還想解釋什麽,卻被席菲菲打斷道。
“好!我們來*吧。”
孫莜绫一驚,怒斥席菲菲。
“席菲菲,你什麽意思!
義銀喝醉了神志不清,我們要是這時候對他做。。做那種事,我們和錢緻那個禽獸又有什麽區别!”
席菲菲一把拉住孫莜绫的衣頸,盯着她的眼睛,緩緩說道。
“不錯,我們會變成和錢緻一樣的禽獸,但那又怎麽樣呢!
你别忘了我剛才說過的話。
義銀患有嚴重的性别認知錯亂,他有嚴重的自毀傾向,他其實病得很重,是那種中國人無法理解的嚴重疾病!
你懂嗎?
我自己就有自毀傾向的心理疾病,我很了解這種感覺有多難受!
他現在需要認同,需要發洩,否則誰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撐過去?這些天的壓力已經快要把他壓垮,而今天這頓酒就是最後一根稻草!
我們要幫他闖過去,即便是用羞辱他的方式,也要幫他!
你如果做不到,你就出去,我來做,我來當這個禽獸,我來幫他松弛神經,發洩情緒,放下負擔。”
孫莜绫看着席菲菲認真的眼神,渾身顫抖。
“怎麽這樣。。怎麽可以這樣做。。”
席菲菲冷哼一聲。
“性别認知錯亂,是義銀的精神出于自我保護,主動遺忘自己身爲柔弱男人的弱點,用更堅強的女性三觀武裝自己。
所以,他感覺不到男人失去貞潔的痛苦。剛才他也說了,他感受不到,他無法理解。
這是一種病,你懂不懂?
但現在,他主動在我們面前哭泣,開始自己罵自己是蕩夫,騷或,肮髒,他開始有了羞恥感。
這就說明他的精神已經承受不住壓力,他的男性三觀開始蘇醒,他作爲保護殼的女性思想在退潮。
我不敢确定,如果我們就這麽袖手旁觀,等他醒來之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所以,我們必須做些什麽!
我們要安撫他的情緒,讓他緩過來,即便這種情緒是錯誤的,這種行爲是錯誤的,亦是在所不惜。
我也有心理疾病,我看過很多心理方面的書籍和視頻。
孫莜绫,你無法想象那些精神崩潰的心理病人,她們的樣子有多麽可憐多麽無助。
我不敢相信,義銀未來如果變成那個樣子,是多麽可怕的事。
就算是不正确的性别認知錯亂,也好過精神崩潰。所以,我們必須做些什麽,幫他穩住精神!
*他,*死他,反正他有性别認知錯亂,他不會因此感到羞恥。
但我們如果在這裏逃避,他很可能會變成一個正常的男人,然後無法承受那些恐怖的壓力,直接精神崩潰!
你如果下不去b,你就滾蛋,讓我來做,我來下b!”
孫莜绫愣愣看着一臉嚴肅的席菲菲,心中猶豫不決。她不知道席菲菲說的是真的,還是爲了*義銀而找的理由。
别說孫莜绫吓懵了,裝醉的義銀自己都聽糊塗了。
自己就是*火焚身,*蟲上腦,臨時想出來的艾草方案,可被席菲菲這麽認真腦補,仔細分析,還真像那麽回事了。
這就像是某些讀者,總是喜歡分析小說裏的劇情,推演出極其符合邏輯的分析。
但其實,作者都從沒有想過這麽多,這就是腦補的力量呀。
見孫莜绫還在遲疑中,席菲菲哼了一聲,就要把她從義銀身上拽下來。
但孫莜绫卻是一把抓住席菲菲伸過來的手,目光如殉道者一般堅定起來。
“不管今天這件事我們做得是對是錯,我都會承擔起自己的罪孽,不需要你席菲菲獨自去扛!
是我同意了你的方案,是我配合你一起行動,是我們一同灌醉了義銀,讓他酒後吐真言,導緻了他現在的情況。
所以,最後這件事,我也要做。就算義銀醒來之後,恨我怨我,把我當做錢緻那樣的禽獸,我也要做!”
席菲菲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不要把自己說得和被迫獻身一樣被逼無奈,明明是有機會和絕色美男子同床共榻,怎麽這事到了你的嘴裏,仿佛是被強迫似的?
這種事很難嗎?我看你心裏是高興得很,爽得很吧?
從我在公司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想上他。
你看他的眼神充滿了貪婪,你自以爲的崇拜和愛慕,那都是爲了掩飾你心底赤裸裸的占有欲。
孫莜绫,你這個自诩爲乖乖女的女人,你其實真的很虛僞,你自己知道嗎?
你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你想上他,卻還在用無數的理由寬慰自己,說服自己。
真是笑死我了,你就不能像個娘們一樣,堂堂正正把心裏話說出來嗎?
不要再編些可笑的理由騙自己了,會讓我看不起你的!”
孫莜绫惱羞成怒道。
“對!我是想上他,怎麽了!
我的生命也許就隻剩下兩三百天!我不想死了還是個雛!我想在死之前和偶像上床!我現在興奮得要死!我可算等到這個機會了!
我這麽說,你現在滿意了吧!”
席菲菲點頭道。
“很滿意,這話聽起來就舒服多了,真誠多了。”
孫莜绫眼神複雜看着席菲菲,問道。
“那你呢?你被你母親和姐姐管得那麽嚴,你一定也是個雛吧?
我難以想象,像你這樣驕傲的人,像你這樣的雛,會願意和别人分享自己喜歡的男人。”
席菲菲沉默一下,說道。
“我剛才就說了,我和義銀一樣,我也有自毀傾向的心理疾病。
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把自己珍惜的東西,親手給撕掉,就那麽一點一點得撕,痛徹心扉得撕。
我曾經一次次把自己有些好感的男人帶到姐姐面前,眼睜睜看着他們落入姐姐的圈套,被姐姐的秘書羞辱。
人性禁不起考驗。
我明明知道他們是鬥不過姐姐的,但我就是樂此不疲,就是喜歡那種又疼又爽的感覺。
直至今日,除了義銀,沒有一個男人能過得了姐姐那一關。
切,我和你說這些幹嘛。
你這個快死的女人,你管我是不是牛頭人,你自己都要死了,你想上就上呗,管我那麽多幹嘛?
我啊,隻是老毛病犯了而已。”
孫莜绫細細看了席菲菲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我們倆,都不是什麽好人。”
席菲菲深情望着半睡半醒的義銀,歎道。
“希望他清醒過來之後,能夠原諒你我犯下的錯吧,我已經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裝醉的義銀心裏苦笑。
老子當然會原諒你們,因爲這個局面就是我演出來的,你們兩個都不是好人,我豈不是更加壞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