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梅爲義銀感到難過,妻子死于非命,一個寡夫帶着五六歲的孩子,已經是心酸到了極點。
就這樣,社會上的流言蜚語還在背後指指點點,遭人白眼,被人嘲諷,這是何等悲哀,男性的弱勢在此刻彰顯無疑。
李紅梅渴望了解義銀,知道他更多的過去,卻不願意聽到這些。
但她不願意,卻有人可以很冷靜得翻閱這些内容,就像是一個高明的獵手,在出手之前認真觀察着自己的獵物。
東郊酒店,商務中心會議室。
李秘書的動作很快,關于義銀的個人信息與人際關系,已經被整理成文件。
忙完正事的席蘭蘭打開了這份文件,就當作放松精神的休閑娛樂活動,翻閱起來。
李秘書站在辦公桌旁,雙手放在小腹,屏息等候。
席蘭蘭一邊翻着,一邊點頭。
“菲菲這次的眼光不差,沒想到那個義銀的過去是這麽精彩,京華大學的風雲人物呀。
之前接觸下來,還以爲是一個人帥無腦的普通男人,失敬了。
嗯?怎麽還有這麽詳細的家庭情況?連妻子出軌,妻家關系破裂,女兒沒有血緣的隐私都查出來了?”
雖然個人信息洩露在社會上很常見,但不至于把一個普通人的八卦隐私都暴露出來。
畢竟,普通人不是社會名人,沒有那麽大的經濟利益值得深挖。
李秘書回答。
“這些信息都是近期流出來的,來源應該是京華的校友圈。”
席蘭蘭點點頭。
“藍顔薄命,看來是得罪了小人,有人不想讓他好過,這要是放在三十年前,衆口铄金能逼得他自殺。”
席蘭蘭僅僅需要一個合理的原因,并沒有替義銀做主的意思。
她隻是想把義銀搞到手,讓席菲菲死心,并不是真的關心義銀這個人。
席蘭蘭迅速看完了關于義銀的人生簡曆。
大學畢業之前堪稱精彩絕倫,隻可惜之後六年淪爲家庭煮夫,黯淡無光,最後又因爲家庭的變故活成了一個笑話。
席蘭蘭忍不住笑了笑。
“很聰明很帥氣的男人,可惜還是一個蠢男人。
因爲青梅竹馬借酒把他。。就放棄了自己本該燦爛的人生,默默嫁給了青梅竹馬,是老古董們最喜歡的傳統賢惠男人。”
李秘書點點頭,忍不住跟了一句。
“的确太可惜了。”
席蘭蘭看了眼插嘴的李秘書,見她一臉可惜,又笑了笑。
這就是社會的現實,雖然男性解放已經有六七十年,男兒能頂半邊天的口号一直在喊。
但現實就是男性地位這些年反而在退步,少部分所謂的新興男性的聲音太洪亮,她們硬要代表所有男性,卻是暗藏私貨。
看似提高男性地位的背後,讓男人逐漸失去獨立工作的經濟思維,越來越物化自己,依附女人。
經濟,才是地位的根本。
古代織男可以選擇不嫁人,隻要他肯把織布的一部分收入交給宗族,明清保守頑固的宗族一樣會庇護這樣的織男。
地位是依靠自身價值幹出來的,工作,賺錢,才是走向獨立男性的最佳途徑。
而那些教你怎麽用三句話讓女人爲你花了十萬塊的男人代表,其實是在物化男人,削弱男人的社會地位。
在席蘭蘭與李秘書這樣的精英看來,義銀畢業之後嫁給了強奪自己貞操的青梅竹馬,是一個最差的選擇。
席蘭蘭捋捋頭發,說道。
“這至少說明他是一個傳統的好男人,不是嗎?
聰明過人,名校學曆,傳統夫德,仔細想想,還真的很不錯。
如果不是因爲年紀太大,又結過婚帶着娃,娶回來生孩子改良後代基因,父親聰明,女兒不會差。
唉,這人的确是可惜了。”
席蘭蘭嘴上說着可惜,表情卻是風輕雲淡,繼續翻閱起義銀的人際關系。
到了她這個層面,根本不缺投懷送抱的男人。隻是她極度自戀,對男人不屑一顧,那些别有目的的蠢男人根本沒資格和自己在一起。
她的這種想法,甚至投影到席菲菲身上,每次看到席菲菲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蛋上浮現起對男人的愛戀癡迷,就讓她感到惡心。
所以,席蘭蘭才會一次次破壞妹妹的戀情,想方設法讓妹妹看清楚那些男人的真面目。
人性經不起考驗,在擁有金錢這項超能力的席蘭蘭面前,席菲菲那幾個山盟海誓的小情人沒有一個能夠經受住誘惑。
絕望的席菲菲因此失去了愛的能力,不再相信愛情,看似開朗的外表下,内心早已徹底崩壞。
而席蘭蘭,卻很滿意妹妹現在的狀态。
男人,不過是女人的附屬品。有需要的時候拿來繁衍後裔就可以了,沒必要真的上心,愛情隻會影響女人拔劍的速度。
不管是戰場,還是商場,還是情場,拔劍時的猶豫就意味着出現漏洞,會增加失敗的概率。
席家的女兒都是社會精英,不可以因爲愚蠢的愛情,露出破綻。
當然,如果席菲菲想玩,席蘭蘭可以寬容得陪妹妹玩玩遊戲。
畢竟,席蘭蘭也是一個人,她也需要一些工作之外的娛樂,松弛自己緊繃的神經。
當席蘭蘭在文件上看到古月的名字,瞳孔下意識一縮,問道。
“義銀這個大學的戀人古月,就是和睦集團摩都分公司的那個古月?這個已經确定了?”
李秘書點點頭。
“确定了,就是那位古女士。”
席蘭蘭皺起眉頭。
“他們兩個現在還有聯系嗎?”
李秘書搖頭道。
“沒有。”
席蘭蘭認真得重複問道。
“确定沒有嗎?”
李秘書肅然道。
“我确定。
雖然和睦集團方面我們不敢查,但義銀自從畢業以後,就斷絕了和學校的大部分關系,隻和幾個最親密的同學有聯系。
古女士并不在其中,他們似乎是因爲義銀妻子,在畢業之前就不再往來了。
畢業之後,兩人的社會地位差異越來越大,雖然都生活在摩都,但從沒有發生過任何交集。
關于這一點,我已經反複确認過,至少到今年年初,古女士與義先生絕對沒有見過面,也不存在任何接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