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去了多久,一直竭力想要醒來的義銀終于選擇放棄,在疲憊中昏昏睡去。
直到耳邊響起許星急切的呼喊聲,他才再次醒來。
“義銀,醒醒!你快醒醒!”
義銀勉強睜開眼,眼前的許星漸漸清晰,他覺得頭有點疼,虛弱得說道。
“許。。許星?”
見義銀醒來,許星煞白的面孔總算有了一絲血色,他跪在義銀的床邊,關心問道。
“你感覺怎麽樣?”
義銀晃了晃腦袋,掙紮着要從床上起來,被子從他身上散落,他才發現自己穿沒衣服。
“嗯?”
此時的義銀還有點懵,他望了眼周圍的環境,意識漸漸清晰。這裏是他與錢雅曾經的家,窗外天色微微亮,似乎已是清晨。
義銀捂着額頭。
“頭好痛,我這是怎麽了?”
許星一把拉住義銀,面色凝重,說道。
“你昨天一晚上沒回家,我實在放心不下,就開車來找伱。
外面的門被虛掩着,我就看到你躺在卧室,情況很不對勁,身上。。身上。。”
許星的眼圈發紅,他似乎已經知道義銀遭遇了什麽,但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可他的話卻是點醒了義銀,義銀摸了把身上,果然和上次與李紅梅事後一樣,出現了暗色的汗水。
義銀将汗水湊到鼻間,略略有些刺鼻,還是那個味道。
他跳下床,沖進洗手間,仔細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就在義銀一腦子懵b的同時,許星見他跳下床,也是吓了一跳,趕緊跟進衛生間。
“義銀!義銀!你千萬不要想不開,這種事。。這種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你告訴我,是誰?是誰!”
義銀摸了摸還有些偏頭疼的腦袋,想起昨晚錢緻遞給自己的那瓶礦泉水,忍不住苦笑。
自己來自男尊世界的三觀看來真得改改,這世界男女關系就是反的,連。。這種事都是女人在幹。
看許星吓得不輕,義銀知道這種事對于自己這個男尊世界來的男人而言,無非是小事一樁。
但對許星這樣的女尊世界男人而言,那可真是天崩地裂,沖擊太大。
他淡淡說道。
“許星,讓我洗個澡,自己冷靜冷靜,好嗎?”
義銀現在就覺得身上那些特殊汗漬又粘又臭,實在是難受。也許這些就是成年人體内的雜質,被返老還童的靈魂肉體融合逼出體内。
現在的義銀隻想好好洗個澡,把這些汗漬徹底洗幹淨,清清爽爽再說。
但在許星眼中,義銀此時的淡定态度卻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他太冷靜,冷靜到讓許星感到害怕。
許星一把抓住義銀,沉聲道。
“義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千萬千萬不要想不開。
你不要洗澡,我們現在報警,這些都是證據,隻有保留這些證據,才能将那個禽獸被繩之以法。”
義銀聽得心頭一緊。
報警?先不說錢緻這蠢貨爲什麽會用這種傻辦法,她是真的蠢,還是很嫉妒沖昏了頭腦,又或者是被卵蟲上腦,不管不顧。
義銀自己就不願意報警呀!
他本身就是魂穿這個世界的外來戶,誰知道身上這些特殊汗水中隐藏着什麽信息。
其他不提,光是通過那事能夠返老還童的特殊能力,義銀就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
義銀不是剛出校園的愣頭青,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些年,對人性之惡是很忌憚的。
萬一被人發現了他的秘密,會不會把他抓去解刨,爲科學發展做出了自己的貢獻。
義銀沒那麽高尚,他就算真的回到十六歲的身體,也會裝作保養的好,絕不給别人對自己身體搞科學研究的機會。
至于錢緻對自己做下的這件事,義銀也不在乎,他的三觀來自男尊世界,并不覺得男人在這種事上吃了多大的虧。
看到許星已經拿起了手機,義銀一把抓住他的手,說道。
“算了,許星,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許星看着一臉淡泊的義銀,比他更加氣憤,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
“怎麽能算了!你都被人這樣了?我們怎麽能算了!”
義銀咬咬牙,他知道,如果今天不給許星一個合理的理由,他一定會報警。無奈之下,義銀隻能把悠悠拉出來當擋箭牌。
他說道。
“我不希望悠悠受到影響!
錢雅才剛剛過世,錢緻就對我做下這種事。如果這件事鬧大了,你讓悠悠以後怎麽面對親情,面對朋友,面對未來?
許星,算我求你了,不要報警,好不好?”
義銀露出乞求的表情,讓許星心疼得無以複加,被義銀撤回了已經出現在屏幕上的報警号碼。
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好兄弟,義銀心裏因爲忽悠他而有點内疚。
但義銀還是硬着頭皮把許星趕出了衛生間,抓緊時間開始消滅證據,洗去自己的汗漬。
門外,許星愣愣聽了一會兒噴淋的水聲,慢慢走回沙發。半晌,他似乎下了決心,再次拿起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