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一陣子，廷根是不是爆發過一場非凡戰鬥？”
瑞恩·托馬斯——男孩的名字——撲上來躺在克裏斯身旁，一臉好奇。
克裏斯笑了兩聲，糊弄道：
“好像……是的。”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不知道……對了，聚會什麽時候開始？”
沒聽到迷霧村事件的詳細情況，男孩顯得有些失望，朝克裏斯伸出手掌。
克裏斯疑惑地看着他，瑞恩托了托手掌：
“每回答你一個問題，就要給我1蘇勒。”
克裏斯忍住罵他的沖動，從皮夾中掏出一蘇勒遞給他。
接到錢的瑞恩很快回答了克裏斯的問題：
“聚會就在晚上，在維尼亞莊園，一共持續三天。等等，難道你的上級沒告訴過你嗎？我記得上一次，廷根還是來了幾個人的，他們沒和你一起來？”
隻怕那幾個人早就全被威爾莫特做掉了……
克裏斯腹诽一句，搖了搖頭：“沒有。”
瑞恩也沒說什麽，他沒對這些感到奇怪。
他轉頭看了一眼窗外，對克裏斯說：
“等天黑之後，聚會就會開始。我們先去吃晚餐吧，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餐館。”
……
一段時間後，離“白蘭地旅館”不遠的一家餐館内
克裏斯看着菜碟裏的炸魚薯條和碗裏的濃魚湯，也顧不上自己的“紳士”形象，拿起餐叉，不斷把鮮嫩的魚肉送進嘴裏。
新鮮打撈的河魚滋味不錯，但魚刺很多，讓克裏斯有些煩惱。
瑞恩喝完最後一口魚湯，抹了抹嘴，說道：
“約翰·維尼亞曾經是一位貴族，生活于第四紀，在阿瓦霍郡還算有些勢力，據說和魯恩王室還有關系。
他去世之後，他的後代爲了紀念他，就把這裏稱作‘維尼亞’。久而久之，這座小鎮原本的名字也被遺忘了。
隻不過，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現在除了小鎮的名字和莊園與‘維尼亞’爵士有關，其他都沒什麽太大關系了。嗯，這個算是我贈送給你的答案。”
“瑞恩，爲什麽摩斯苦修會把聚會地點選擇在這裏？組織者是誰？”克裏斯邊問邊遞過去一蘇勒紙币。
“地點是在上一次聚會結束後确定好的，”瑞恩接過錢，聳了聳肩，“每次聚會的地點都不一樣，至于組織者嘛……我不知道，也許，是半神級别的非凡者吧。”
克裏斯也把最後一塊魚肉送進嘴裏，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也許是從以前遺留下來的習慣，餐館雖然面積不大，裝修也十分簡陋，但餐桌禮儀卻沒有任何精簡。
“半神級别的非凡者……你見過嗎？”克裏斯好笑問道。
“我怎麽沒見過？”
青春期的男孩心裏總是想着比試，不願服輸，瑞恩“哼”了一聲，續道：
“我就曾見過一次，在海上的時候！”
“哦？”克裏斯挑了挑眉毛。
瑞恩見克裏斯有些不相信，他環顧四周，見其他食客的注意力不在這邊，這才神神秘秘地說道：
“你知道‘四王七将’嗎？”
克裏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瑞恩壓低聲音：
“‘七将’中的‘深海中将’，哈爾·康斯坦丁，就是一位半神！”
“哦？”
瑞恩确實勾起了克裏斯的好奇心，原著中并沒有過多描寫“深海中将”，隻是提了一句，他擁有部分海怪血脈。
“你怎麽知道的？”克裏斯好奇問道。
瑞恩這次沒問他要錢，直接回答道：
“因爲我親眼見過他擊沉另一艘海盜船，親眼！”
……
狂暴海的某處海域，天色昏暗，電閃雷鳴
哈爾·康斯坦丁的旗艦——北海巨妖号——正追逐着一艘龐大的海盜船，之前的戰鬥中，有兩發炮彈命中了北海巨妖号的右舷，這讓它的速度有些下降。
“左舷十五度！”
雷聲間隙，傳令官大聲喊道，舵手随即向左轉動舵輪，北海巨妖号向左側移動，但船身上的射擊孔都緊緊關閉着，似乎它的移動不是爲了射擊。
但也不是爲了躲避。
在它前方不到一海裏處，那艘龐大的海盜船正倉惶地向遠處逃離，按照目前的速度，它很快就會駛離雷暴區，駛向明朗的晴天。
“左舷——十五度——”
舵手突然聽不見傳令官的喊叫聲了，他隻看見傳令官的嘴唇嗡動。
在北海巨妖号兩側，兩道高達十米的海浪猛然湧起，深黑色的海潮如同牆壁，以極快的速度朝海盜船襲去，遮蔽了兩側的視線，船上的衆人隻覺得突然立起了兩道黑牆。
北海巨妖号斜着船體，船速驟然加快，似乎獲得了特殊動力。
在海面下方，一個巨大的八爪章魚拖着船底，向海盜船飛快遊去。巨大的體管每噴射一次，船速就驟然加快一節，北海巨妖号很快就逼近了目标。
海盜船上的海盜們隻覺得晴天離自己越來越遠，雷聲重又響徹耳邊——雷暴的中心正是北海巨妖号。
見船隻已獲得足夠的速度，哈爾·康斯坦丁脫離船底，向前遊去，在離開海面的瞬間，他揮出觸手，纏繞住了海盜船的桅杆。
“不——”
“那是？！”
海盜的叫喊聲戛然而止，一道海龍卷從海面上升起，把海盜船頂離了海面。
驚慌失措的海盜們被甩出船外，有的失去重心，跌倒在海面上，随即被卷入深海。
還停留在船上，死死抱着什麽東西不放的海盜們也沒落得好下場——那深黑海浪從船隻的兩側撲向他們，強腐蝕性黏液讓他們的皮膚瞬間潰爛。
等海盜船重重地落回海面，化作巨大章魚的哈爾·康斯坦丁将船隻緊緊箍住，黏滑靈活的細長觸手在船艙間遊移，不放過任何一個幸存的海盜。
等北海巨妖号接近海盜船，後者已經如同一艘在海上漂泊了上百年的幽靈船，濃重的血腥味混雜着海味，令人作嘔。
……
“所以，你知道‘深海中将’的威力了吧？我告訴你，現在官方發布的賞金和他的實力根本不匹配，名号也是！我認爲，他至少稱得上是一位海盜之王！”
瑞恩滔滔不絕地講着，見克裏斯沒什麽反應，他伸手托腮，有些不滿：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克裏斯從剛才的故事中回過神來，應和了一聲。
他記得原著中其他的海盜将軍幾乎都是序列5，沒有半神，而故事中的那章魚怪物分明就是“暴君”途徑的神話生物形态。
難道哈爾·康斯坦丁，真的是一位隐藏的半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