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橋上,克裏斯感覺如同走在流光之中,螢火蟲飛舞在湖面,讓周圍亮着絢爛的螢火,越往裏走,越有濃濃的麥香味。
來到祭壇旁,巴喬做了一個标準的祈禱手勢,便把祭品放在了上面。克裏斯也重複了一遍他的動作。
祭壇表面湧着淺綠色的霧氣,光點閃爍其中,上漲的潮水逐漸覆蓋住了祭品。
如果要在穿越前的地球找一個和這差不多的現象,克裏斯隻能想到舞台上用的幹冰。
沒過多久,潮水緩緩退去,綠光也減弱到剛開始的亮度。此時祭壇上面的祭品已消失不見。
“贊美母神!”巴喬真誠地說道。
大地母神接受了祭品,說明祂原諒了我……
“贊美母神。”烏特拉夫斯基主教笑道。
離開了湖心島,克裏斯問道:“老闆,剛才那個穿綠色長袍,手執拐杖的人是誰?”
巴喬臉上露出一種既崇拜又畏懼的表情,解釋道:
“他叫格魯斯,大地母神教會的聖職者,他同時也主持着在魯恩的信徒們的獻祭儀式,是位高序列強者,據說是一位聖者,半神。”
半神……那就至少序列4了……
克裏斯咀嚼着這個詞,下意識問道:“這樣一位強者怎麽會來貝克蘭德?大地母神教會在魯恩不是有限制嗎?”
巴喬瞥了他一眼:“他來的隻是一個幻影,他的本體現在應該在費内波特城。當然,他也僅僅允許在六月節時來到魯恩。”
“你知道他的超凡途徑嗎?”克裏斯接着發問。
“應該是‘耕種者’途徑的序列4或3吧,”巴喬拍了他腦袋一下:“這種問題最好還是不要問,你得放尊重些。”
這有什麽不尊重的……
克裏斯腹诽一句,撇了撇嘴。
祭拜儀式一結束,他們四人就随着人流離開了公園,朝着馬路走去,路邊停着不少出租馬車。
“你們還要再轉轉?”薩曼莎手插口袋,續道:“我就不和你們一起走了,我還有事。”
“嗯,注意安全。”
巴喬知道薩曼莎作爲賞金獵人要在不同的地方奔波,也不經常見面。
薩曼莎走出兩步,又掉頭回來,對三人說道:“如果之後有關于那個女人的消息就盡快聯系我。”
她從口袋掏出一張信紙遞給克裏斯:“上面是聯系我的方法。”
克裏斯展開信紙,上面隻有召喚薩曼莎的靈界信使的咒文,沒有其它信息,比如儀式魔法的步驟。
他收起信紙,心裏明白薩曼莎在昨天之後已經把他當成了序列不低的非凡者。
在他們眼裏,我應該是位被人追殺不能亮明身份,同時身無分文的非凡者吧……
克裏斯輕歎一聲,在這短短一星期内他們已經建立起了某種友誼,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能在龍舌蘭酒館繼續待下去了,如果摩斯苦修會找上門來,所有人都将陷入危險之中。
周二早晨,貝克蘭德大橋南區,租住的旅館内
克裏斯醒來,看向旁邊的空床,上面沒人。
昨晚巴喬找了家同是大地母神信徒開的旅館,給克裏斯和傑森開了張雙床房,然後就不知去哪兒快活去了。
巴喬就算在外面也這麽神秘……
克裏斯正想着,傑森推門進來:“克裏斯,下樓吃早餐嗎?或者我幫你帶上來?”
“不用不用,”克裏斯趕緊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我一會兒準備去買點東西。”
“買什麽?”
“我想買一些靈性材料。”
克裏斯從原著中學會了不少儀式魔法和神秘學知識,但他還沒有實施的機會,除了他現在還沒有信仰,最主要的是他還沒有相應的靈性材料。
他本以爲自己買的那塊二手懷表能用來占蔔,結果看了原著第40章才發現靈擺法用的是自然物質,比如水晶、寶石,和懷表一點關系也沒有。
“靈性材料?你準備去哪兒買?你有錢嗎?”
傑森頓了頓,續道:“你這一周的工資應該是1鎊10蘇勒,昨晚應該讓老闆給你發的,如果沒錢我可以先借給你一些,不過我也才帶了1鎊。”
克裏斯摸着口袋裏那一張面值10鎊的大票和幾枚硬币,笑道:“我有錢。”
“那就好,現在就走吧,下午就要回去了。”
傑森的眼神有些古怪,他不知道上個星期要窮得刷盤子的克裏斯怎麽突然有了買靈性材料的錢。
難道薩曼莎給了他不少錢?
兩人乘上一輛有軌公共馬車,沿河灣大道向橋區的“勇敢者酒吧”駛去。
河灣大道是貝克蘭德有名的市政工程之一,其連接大橋南區、碼頭區和東區,但如果要去橋區,還要轉一次車。
四十分鍾後,兩人來到勇敢者酒吧門口,這次酒吧開着門,裏面有喧鬧聲,門口還是那位身材高大的壯漢。
他朝着走近的克裏斯點了點頭,說道:“老闆在紙牌室,進去吧。”
“你之前來過這裏?”傑森問。
“薩曼莎帶我來過。”
這次和上次不同,此時酒館裏擠滿了人,他們手舉酒瓶,臉頰漲紅,圍着中央的拳擊台高聲喧嚷。
“丹,加油!打斷他的肋骨!”
“加油加油!”
“麥克,給我打死他!”
“别讓我輸錢,麥克!”
拳擊台裏的兩個人光着上身隻穿短褲,他們臉帶淤青,目光兇狠,拳拳到肉,似乎難分勝負。
克裏斯遞給酒保兩枚面值5便士的硬币:“兩杯南威爾啤酒。傑森,這次我請你。”
酒保接過硬币,從木桶接了兩大杯南威爾啤酒遞給他們。
“這裏的拳賽還真是激情啊,龍舌蘭酒館就沒有這麽刺激的拳賽。”傑森感歎道。
他喝了口酒,續道:“老闆曾經舉辦過狗拿耗子的比賽,但一場還沒結束,警察就找上門來,說有人舉報他擾民,還罰了款,從此之後老闆再也沒有舉辦過。”
還有這事?不過在大學區,似乎也正常……
克裏斯心裏暗笑,看向拳擊台。
此時拳賽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階段,那位名叫丹的拳手本處在下風,被麥克打得連連後退,但他突然猛地向後一躲,避開對方關鍵的一拳,接着飛起一腳直接把麥克踢到了圍繩上,後者随即重重地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十,九,八……三,二,一!”
裁判高舉丹的右手,向衆人大聲宣告道:“勝利者,丹!”
台下傳來一陣歡呼,丹拭去嘴角的鮮血,向觀衆露出獨屬于勝利者的笑容。
(本章完)